楚雅君後來看着自己跟孟卓的聊天框裏,那段封面凌亂小視頻,以及一長串語音,深刻懷疑自己是不是腦子出什麼問題了。
難道是被感冒病毒入親了,已經開始不正常?
還是喝醉了腦子不清醒?
可她明明沒有喝酒啊!
想要撤回可時間已經過了,根本撤不了,只能選擇刪除。
但這無異於掩耳盜鈴,孟卓指定早就已經欣賞完了她剛剛的精彩表演。
“啊啊啊啊啊為什麼會這樣,我完了,他該不會現在已經在飛機上,準備提刀來殺我了吧……”
楚雅君生無可戀,所以說衝動是魔鬼啊。
就在她深深沮喪的同時,後背被人輕輕拍了拍。
這一點肢體觸碰,都讓她嚇一跳。
連忙微笑轉過身,以為是孟卓被氣的直接瞬移到她跟前找她算賬了。
“剛剛是我錯了……”
一轉身,竟是申小媛,滑跪的話戛然而止。
而她旁邊,還站着個男人。
一身酷帥勁裝,赫然就是剛剛在舞臺上的那個樂隊裏的貝斯手。
“楚雅君,你好好的跑這來蹲着幹什麼?人家來酒吧玩的熱火朝天,你畫個圈圈詛咒人家是嗎?”
申小媛笑嘻嘻打趣。
隨後跟她介紹:“這是傑斯,就是那個臺上的貝斯手,剛剛去吧檯時候碰上的,發現很合得來就一起喝了幾杯,結果我帶着酒回去找你的時候,郝哲說你上廁所很久都沒回去,我擔心你出事一直在找你呢。”
“我叫楚雅君,你好。”
一看申小媛說話的時候不停朝她眨眼睛,楚雅君立馬心領神會,十分配合的自我介紹。
那個傑斯笑的溫溫柔柔,和在舞臺上散發爆棚荷爾蒙的模樣不同,私底下看起來完全就是個小奶狗。
“你好,我叫傑斯,很高興認識姐姐們。”
一聽他叫姐姐,楚雅君腦子裏立馬浮現出一個麻煩人物來,隨後很快將那人甩到腦後。
“哎呀,在這站着幹什麼呀,找個地方坐坐吧,郝哲剛剛接了個電話就回去民宿了,咱們三個一起喝酒啊!”
申小媛走在中間,大大咧咧的,張開手臂一邊攬着一個,就往角落處一塊空着的沙發那兒走去。
都是這麼多年老閨蜜了,這妮子心裏打的什麼鬼主意,楚雅君自然門清。
剛剛不還失落說人家恐怕根本不認識她,結果轉頭就把人勾搭出來了,估計說是去吧檯拿酒,也就是個幌子罷了。
至於現在,那貝斯小弟弟看起來就不像是能喝的樣子。
而申小媛那酒量,不對,應該是海量,估摸着能直接把人灌醉三百回。
後來果然一切如她所料,喝酒的時候,這丫頭一個勁給人家小奶狗帥哥死灌,動不動就是乾一杯。
並且還巧舌如簧套出不少話來,戶口本都要查清了。
酒過三巡後,楚雅君也不怎麼清醒了。
她靠在沙發背上,滿臉紅暈,腦子裏像有很多小泡泡在飛,迷幻又朦朧。
但還是能隱約聽到申小媛的聲音,同樣也帶着酒意:
“傑斯,問你個問題啊,你……你有女朋友沒有?”
聽起這個,楚雅君立馬精神了一點,在沙發一角悄悄支起耳朵。
傑斯精緻的面頰上,已經染上緋色霞彩,一路紅到耳根,眼尾竟然有點溼意。
他聞言眨了眨眼睛,木木看着近距離的申小媛,腦子好像轉不過彎來。
“你說什麼。”
“什麼女朋友……我沒談過戀愛。”
語句是連貫的,音色卻沙啞的很,摻雜了些許納悶。
“為什麼不談。”
申小媛竭力抑制住內心的喜意,裝醉同樣靠到沙發靠背上。
二人肩膀緊緊挨着肩膀,腦殼也互相挨在一起。
親暱到能互相聞到彼此身上的洗衣液香味,還有那濃郁醇厚的,讓人忍不住為之沉淪迷醉的酒味。
“你長的這麼帥,又是個玩音樂的,聽你說還在讀大學,那學校裏應該很多小女孩子,都很喜歡你這一款吧?”
她藉着酒意試探。
身邊人忽然有了動靜。
本就看起來不太清醒的傑斯,翻動了一下身體。
於是位置就變成了他一手支撐着沙發靠背,面對面目光凝視向她。
這麼鮮嫩年輕的男大學生,渾身都是魅力點。
只需要一個眼神,都能讓申小媛這個寡了大半輩子的三十歲老尼姑,心馳神蕩。
更犯規的是,他還用特別無辜迷惑的口吻回答:“因為……她們都只是喜歡我的臉,想要跟我睡覺,太膚淺了,我不喜歡。”
“姐姐,你也是這樣嗎?”
要命!該死!
申小媛這一刻深深感覺到了什麼叫老牛吃嫩草的罪惡感。
她真是個罪人啊!
但是真是好着迷,這種要老命的感覺。
怪不得那些老男的,看見個年輕漂亮的女的就走不動道,這純真鮮活帶着致命性吸引力的青春肉體氣息,誰能抵抗得了啊!
為了更直白回答他這個問題,申小媛決定直接動手。
對付奶狗就要打直球!
她挺起胸脯就是一個反撲,將已然醉的開始胡言亂語的傑斯,生猛壓在了身下。
而後滿是“色欲薰心”的眼神直直鎖定傑斯形狀完美的狗狗眼:“實話跟你說,姐姐早就對你一見鍾情了。”
“小弟弟,看你第一眼就想睡你。”
話落趁着身下小奶狗愣神的時候,她直接覆身低頭,紅脣和微涼薄脣緊緊相貼,送上深吻。
出門在外性格都是自己給的。
平日裏有色心沒色膽畏畏縮縮怎麼了,不耽誤她酒吧豔遇帥氣男大直接強吻。
這頭在酒精的驅動下,二人情動不已,親的難捨難分。
很難讓人不懷疑下一步,就要直接去民宿共度激情一夜了。
另一頭楚雅君陷入極度懵逼。
耳畔全是嘖嘖的水聲,聽着她火燒火燎的,酒都被嚇醒了。
心想這是怎麼個事,怎麼一不留神就發展到這一步了?
她突然好想孟卓。
果然男人再可惡,她還是很饞的。
當天夜裏,楚雅君很不幸的,因為嫌她礙事,被無情趕出了房間。
原本她是作為申小媛朋友來參加這次團建,所以分配房間的時候,理所當然跟申小媛住一間。
結果好傢伙,罪惡的女人第一晚就見色忘友,拋棄她另抱新歡了。
“我已經打電話給民宿前臺,他們這還有一間空房,就在走廊盡頭最裏面一間,密碼發你手機上了,你過去吧,要是實在想的難受就找你老公打視頻自己解決一下,姐妹只能幫你到這裏了,過去吧,乖。”
說完,房門被“嘭”一聲無情關上。
這個見色忘友的傢伙,自己饞成那樣,一見面就跟人家乾柴烈火吻上了,還在這造謠說是為了她好,造謠是她想男人,真是該死啊。
還說帶她出來是為了氣孟卓的呢。
結果看見自己家心儀小狗,立馬迫不及待把她推給孟卓了,完全被男色衝昏頭腦,忘記了這次帶她出來的革命任務,真乃罪上加罪!
狠狠瞪了一眼面前冷冰冰的門板,彷彿能盯出一個洞。
結果沒過一會兒,裏面就傳來讓人遐想的聲音,驚的楚雅君抱頭鼠竄,趕緊捂着耳朵離開,害怕自己腦子被污染了。
“最裏頭一間房?”
她走到這間房門前,試着輸入密碼,果然開了。
一看設施,還不錯,牀很大很軟,比申小媛那間要好上不少。
這還差不多。
喝了不少酒,楚雅君匆匆洗了個澡,躺在牀上倒頭就睡。
半夜似乎下起了非常大的雨,還颳起雷鳴一樣咆哮的風。
但楚雅君這一天過的太累了,根本沒半點醒過來的跡象。
直到凌晨的時候,被一陣叫魂一樣的電話鈴聲吵醒。
滿是怨氣的接起來:“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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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君,你還沒醒嗎,下暴雨了,看看窗戶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