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7章 你想跟我玩,那就玩個大的。

發佈時間: 2025-08-11 16:5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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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7章你想跟我玩,那就玩個大的。

耶律鈞眼神幽怨地瞪着罪魁禍首。

申屠扈若是真挑起什麼事,他一拍屁股走人,啥事沒有。

可他這個質子呢?大端朝還會像以往那樣好好待他嗎?

退一萬步講,萬一兩國真的開戰,第一個被拉出來祭天的,還不是他。

申屠扈惡狠狠地瞪他一眼,隨手將酒杯甩了出去。

“哼,不就是找個人試試毒麼,這有何難。”

話音落,原本站在他身後不遠處同行的護衛全部變了臉色。

申屠扈轉過身,隨手指了一個。

“你過來,把這杯酒喝了。”

被點名的護衛瞬間臉色慘白,如喪考妣。

他不想喝,可他沒有選擇。

他除了自己的命,還要考慮一家老小的安危。

誰不知道申屠扈是什麼樣陰狠毒辣的人,他發起瘋來,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而且自從九年前他的一只眼睛被弄瞎,他最厭惡就是有人敢忤逆他。

那個護衛拖着沉重的腿走過來,顫抖着手接過酒杯。

噗通——

剛喝進去一口,忽而掐住自己的脖子,身體抽搐不止,整個人倒在地上,七竅流血而亡。

獨孤雪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忽而轉頭看向路忠公公,面上表情似笑非笑。

“路忠公公辦事真是妥帖呢。”

雙腿打顫的路忠公公:……

雜家並不想得到你的誇獎。

目睹剛剛的那一切,他比誰都緊張。

誰也不知道,之前他剛走到後面,還沒想好要用哪種毒呢,太后娘娘身邊的邢嬤嬤突然走了過來,遞給他一個藥瓶。

邢嬤嬤言簡意賅地表達了一下太后的意思,兩杯酒都要摻上毒,然後就走了。

路忠公公差點被嚇死,手裏拿着的毒藥當真成了索命的毒。

他猶豫了許久,最後也只在一只杯子裏下了毒。

他並不是故意忤逆太后,他只是想到可能會發生剛剛那樣的事。

若是被發現兩杯酒都有毒,那第一個被弄死的就是他啊。

他作爲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在皇宮裏混了那麼些年,早就是老滑頭了。

路忠公公最後只在一個杯子裏下了毒,也算是給兩人一個機會。

若是上天也不願分開攝政王和王妃,那他何必逆天而行。

最後被攝政王發現的話,他只會死的更慘。

不,應該是生不如死。

路忠公公被獨孤雪嬌諷刺了一句,雪白的面皮子更白了。

沈卿婉好似不經意地看了他一眼,瞬間讓他軟了雙腿,若不是苦苦支撐,真要倒地不起了。

沈筠陌將一切看在眼裏,眼神如寒冬飛雪。

這個蠢貨太監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到後面的時候,早就有錦衣衛跟了過去。

只不過躲在暗處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若是他敢在第二個杯子下毒,還沒下手呢,就會身首異處。

路忠公公還不知道,轉瞬間做的決定,撿了一條狗命。

因爲申屠扈挑起的爭端,已一條人命結了尾。

那些屬國的使臣看着地上七竅流血的護衛,嚇得肝膽俱顫,再也不敢吭聲。

申屠扈卻

好似沒事人一樣,朝另外幾個擺擺手,一會兒的功夫,屍體就被拖了下去。

啪啪啪——

耶律敏兒看完這場鬧劇,忽而站起身,笑着拍手,看向獨孤雪嬌的眼神也變了。

“不愧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女將軍,這份膽氣真令人佩服呢。”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餘光卻盯着墨殤。

果然見他面具遮擋後的眼睛亮了起來,那種嗜血的,執着的,帶着些許興味的眼神。

耶律敏兒見他這樣看着別的女人,心裏很不舒服。

他明明是個面無表情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人,可突然像是找到了獵物般。

她心裏肯定不快!

就像是,自己的狗,被別人馴服了。

不爽,十分不爽。

耶律敏兒只覺一股怒火衝上頭頂,再看向獨孤雪嬌的時候,滿滿的都是挑釁。

“獨孤小姐,烏蘭雅郡主主動退出了,可你別忘了,還有我呢,你想怎麼跟我比呢,我隨時奉陪。”

獨孤雪嬌正要上前一步,卻被君輕塵拉住了手。

她轉頭,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又湊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君輕塵雖有擔憂,卻還是乖乖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剛坐下來,就發現身邊的君子闌像是老僧入定,有些走神了。

可那眼神分明一直盯着卿卿的,心裏越發不爽,故意開口。

“你在想什麼?”

君子闌冷不丁地打了個顫,收回視線,垂下頭。

“十七皇叔,我什麼都沒想。”

君子闌之所以走神,是因爲他發現,許久不見,他認識的那個獨孤雪嬌好像完全變了。

那個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跋扈又驕縱少女,不知何時起,早已從他的記憶中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眼前這個光芒四射無所畏懼的女人。

之前聽到獨孤雪嬌跟十七皇叔定親的消息,他不是不震驚的。

可震驚之後,又是坦然。

像她那般的女人,也唯有十七皇叔才配得上吧。

自從西北戰役回來後,這個想法便一直徘徊在他的心裏,逐漸紮了根,生了芽。

如今看到兩人站在一起,銅牆鐵壁一般,彷彿再也插不進第三個人,那根芽終於長出了花。

回不去了。

君子闌從到了涼京,便不怎麼見獨孤雪嬌了。

偶爾她來宮裏看君庭葦,他也故意避開,彷彿少見一面,心裏就能好受些。

君輕塵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他想什麼都沒用,卿卿只能是他的。

君子闌跟以前的獨孤雪嬌那點情誼,他還是知道的。

雖說自己這樣做,有種橫刀奪愛的嫌疑,可他不會有絲毫愧疚的。

因爲那是他的卿卿,從始至終,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卿卿。

這邊兩個男人心思各異,那邊獨孤雪嬌正被耶律敏兒刁難。

她也不知道爲何眼前的這位公主如此生氣,好像並非僅僅是因爲要嫁給君輕塵的緣故。

獨孤雪嬌能從烏蘭雅郡主的眼裏看到對君輕塵的戀慕,可從耶律敏兒的眼裏,卻什麼都捕捉不到。

或許她此番作爲,並不是爲了君輕塵,只是爲了挑釁自己。

她得出這麼個結論,面上卻沒表露出來。

既然你想跟我玩,那就玩個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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