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雲策渾身一股肅殺之氣,看着都讓人覺得害怕。
梨雲緊張地嚥了咽口水,還是鼓起勇氣擋在臺階下。
“奴婢見過王爺,王妃娘娘已經入睡,您有……”
霄雲策眸色一凝,無形的壓迫感讓梨雲有些喘不過氣兒,嚇得身子一哆嗦,下意識讓開。
屋內沒有點燃燭火,黑漆漆一片。
霄雲策未敲房門,直接“砰”的一聲大力推開。
頓時一股讓人迷醉的薰香氣息撲面而來,帳簾內傳來一道綿軟悅耳的聲音,
“梨雲,不是讓你休息了嗎?如此着急推門而入,是有什麼急事不成?”
門外,梨雲有些擔憂着急,“奴……”
話未出口,房門就無風自閉,將她隔絕在外。
穆晚君掀開帳簾,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下牀。
當她擡眸看向霄雲策時,故作一抹驚訝之色,“王爺?你莫不是來繼續圓房的?”
身上還是昨夜的單薄寢衣,衣襟微微敞開。
霄雲策從上往下的角度看去,能將衣內光景一覽無遺。
昨日她也是這樣穿的,今晚再看見她這樣也沒有覺得奇怪。
霄雲策沒有接話,淡漠移開視線後用火摺子將燭火點燃。
隨後在屋內各角落打量尋找,想要找出蛛絲馬跡。
當他走到屏風後面時,赫然看見地面上有兩滴血跡。
“王爺,請問你在找什麼?”穆晚君心裏還是微微擔憂。
狗渣男不是很好應付,就怕真會找出什麼問題。
時間太過緊迫,遺下什麼線索也是有可能的。
霄雲策從屏風後面走出,帶着壓迫感一步步逼近,微眯的眸子帶着探究之色,彷彿要將她看穿。
“王爺……”
穆晚君話未出口,霄雲策就一把將她拉入懷中。
“啊……王爺想幹什麼?”
“你說呢?”
霄雲策扯下她衣襟,衣裳滑落至腳跟。
妙曼香軟的身子一絲不掛,被男人圈在懷裏。
男人一只大掌扣住她細軟的後腰,另一只大掌往上移動。
穆晚君身子敏感,在他大掌撫摸下忍不住輕顫了一下,咬住朱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片刻後,他手掌停留在她受傷位置,用力按了按。
“嗯~~”穆晚君悶哼出聲,身子抖動了一下。
這不是因爲其他,只是因爲疼。
看來狗男人是懷疑到她身上了!
千萬不能讓他發現,必須想一個辦法糊弄過去。
霄雲策眯起眸子,嗓音低沉清冷,“是疼嗎?屏風後面的血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疼?”穆晚君踮起腳尖,雙臂掛上他脖子,湊近他耳側口吐芬香,“只是被你撩撥得想要了,血不過是我割破了手指……”
說着溼潤的舌尖兒勾了勾他耳垂。
柔軟無骨的手指,往衣襟內探去……
霄雲策身子一僵,猛然將她推開,冷着臉就大步離去。
穆晚君見他身影離去,總算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主動引佑會讓他反感。
“主子!”梨雲與秋雲匆忙進屋,將她從地面上扶起來。
穆晚君疼得臉色有些發白,冷汗直冒,“秋雲,拿烈酒來,還有縫合傷口的針線……”
此時她背部已經有了血跡。
秋雲:“好,主子忍一下。”
梨雲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見血後嚇得臉色煞白,“血,有血……”
“噓……”穆晚君做噓聲動作,裹上衣裳就坐在軟榻上,“小傷而已,不必擔心。”
秋雲放好需要的東西后,伸手從她背部輕輕撕下一層皮,這張皮是跟皮膚很像很像。
當皮撕下後,整個背部都血跡斑斑。
以防被看出有傷口,她在上止血藥後就將這皮緊合地貼在背部,這樣就看不出傷痕。
這些血就是霄雲策用力按下後才流出來的。
若是霄雲策晚一些離開,或許就會發現端倪。
秋雲將帶血的假皮膚遞給梨雲,“用清水洗乾淨,記得輕一點。”
梨雲眼眶帶淚,“嗯。”
秋雲用烈酒清洗傷口,當烈酒抹上去那一刻,穆晚君疼得身子一顫。
她緊緊咬住蒼白的朱脣,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額頭上的汗珠從面頰滾落,髮絲粘在臉上。
秋雲滿眼心疼之色,“主子,奴婢要縫針了,一定要忍着點兒,這裏沒有麻醉散。”
穆晚君閉上眸子,“縫吧。”
她也不是沒有受過傷,這樣的疼痛也有過好幾次,咬咬牙還是能忍的。
秋雲針線消毒,一針一針開始縫合傷口。
梨雲在一旁看得咬緊牙關,感覺這真是彷彿紮在自己身上一樣。
“主子,對不起……”秋雲邊縫合,邊愧疚道歉,“若是奴婢探清楚情況,也不至於變成這樣。”
“奴婢也不清楚王爺爲何會在傾月房裏?明明聽說軍營那邊出了事,應該不會回來的。”
穆晚君睜開眸子,柳眉輕蹙道:“或許是得知傾月受委屈而趕回來的吧,不怪你。”
……
傾月在屋檐下來回踱步。
當看見霄雲策進來的身影時,急忙迎上去,“王爺,刺客抓到了嗎?”
霄雲策眉宇緊鎖,“沒有。”
去追其他黑衣人的侍衛也陸陸續續返回。
“啓稟王爺,沒有追到……”
“我們也跟丟了……”
“……”
傾月見這麼多人都抓不到一個刺客,臉色瞬間沉下,“都是一羣廢物!”
所有侍衛都低頭不語。
霄雲策還想着他們能抓到一個,這樣也能審問出幕後之人。
結果一個也沒有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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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王爺責罰。”侍衛紛紛跪地請罪。
霄雲策不喜不怒,冷聲道:“以後傾城苑加派人手,退下。”
現在責罰不是時候,還需要人手來保證傾月的安全。
侍衛們謝恩後就退下。
劍鋒皺眉道:“主子,會不會是之前的那些仇人?”
他們常年打打殺殺,結下不少仇人。
哪怕回京一路上,也遇到好幾次暗殺。
傾月立刻反駁,“肯定不是,這裏可是天子腳下,什麼人敢來這裏行刺?”
“我們回京時,在靠近京城地界就沒有再遇到刺殺,這說明他們也忌憚。”
“依我看,這些刺客八成就是穆雲柔找來的,她一直看我不順眼,巴不得我死。”
劍鋒聞言,皺眉道:“可王妃能從哪兒請武功這麼高的殺手?這兩日她可沒有出過府邸,兩個婢女也沒有離開過。”
“王爺,王爺!”突然玲琅從屋內急匆匆出來,手中拿着幾根髮絲,“這應該是刺客留下的髮絲!”
霄雲策接過髮絲,放在鼻尖兒處聞了聞。
仔細聞了後發現,這上面有淡淡的頭油香味兒,而味道有些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