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你以爲我很在意?

發佈時間: 2025-08-26 14:2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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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呈禮才懶得管地上的男人死沒死。

他神情波瀾不驚,把沾滿了血的菸灰缸隨手一扔。

又瞥了眼衣衫不整的安映,俯身幫她解開捆住手腕的領帶。

也許死了最好。

扯了領帶,看見她手腕被掐紅的痕跡,傅呈禮眸色暗了暗,心底很不爽。

他把領帶像揉垃圾一樣團成團,往垃圾桶裏一丟,挑眉道:

“怎麼,還心疼上了?”

安映臉上掛着淚痕。

哪裏還有心情和傅呈禮開玩笑。

她揉了揉發痛的手腕,撐着坐起來,低聲道:“你看我這個慘樣,像是會心疼他的樣子嗎?”

傅呈禮冷哼一聲。

又把掛在椅背上的淺色外套拿過來給安映披上。

他拖了把椅子,坐在牀前,一臉嚴肅看着她。

安映的裙子剛纔被扯鬆了。

她把身上的被子攏了攏,蓋住裙子和腿,輕輕把裙子扣好。

傅呈禮就這麼盯着她整理衣服,盯得她有些不自在。

安映猜出他嘴裏說不出什麼安慰人的話。

她開口道:“你有什麼想嘲笑的,只管說。”

傅呈禮呵呵一笑:“還會搶答了?”

安映抿嘴不說話。

傅呈禮雙手懶懶搭在椅子扶手,直勾勾盯着她,一字一句道:

“安映,你選男人的眼光真的很差,不管是陸起耀,還是蘇季勳,一個比一個垃圾。”

安映揚起小臉,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傅呈禮抽了張紙巾,低頭自顧自擦拭手上沾到的血跡,漫不經心道:

“你們什麼關係關我屁事,你以爲我很在意?”

安映:“……..”

手擦完了,他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撥通電話。

“老杜,你找幾個人過來,有點事,是的,見血了,嗯。”

寥寥幾句便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傅呈禮不再說話,默默看着她。

安映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個球,撅着小臉,也不說話。

房間陷入沉寂。

安映精神狀態緊繃了一晚上,此刻終於忍不住。

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一顆一顆從臉頰滑落。

傅呈禮本來還憋了一肚子揶揄她的話。

看見她這個樣子,話到嘴邊,又全部嚥了回去。

好在安映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哭了不到一分鐘,眼淚就止住了。

傅呈禮起身,淡淡說道:“你今晚睡我那兒。”

安映擤完鼻涕,淚眼婆娑望着他。

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的被子。

傅呈禮睨了她一眼,知道她肯定想偏了。

“給你換個住處,房間這副鬼樣你怎麼睡?”

安映點點頭。

她起身,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跟在傅呈禮身後,直接去了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

套房門口站着兩個保鏢。

進了房後,傅呈禮像個沒事人似的,沒有搭理安映,獨自坐在沙發上,接了幾個電話。

他坐姿慵懶地靠進沙發背,翹着二郎腿,不緊不慢地抽菸。

“嗯,清理乾淨,不要留麻煩。”

“謝了哥們。”

聽他說話的內容,好像有人進了她那間房打掃。

安映沒再打擾,默默進了套間的臥室裏洗漱。

浴室裏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來。

傅呈禮有點無語。

她是沒把他當男人嗎?

這個時候膽子倒大起來了?

她就這麼放心他?

手機響起,傅呈禮接通。

電話那頭簡單說了三個字:“他醒了。”

傅呈禮嗯了一聲,起身出去。

等安映洗完澡出來,整個套房只剩下她一個人。

不見傅呈禮的身影。

聯想到剛纔他對電話裏說的內容…….

他肯定是幫她善後去了。

蘇季勳腦袋被砸得鮮血涌出的畫面又浮現。

安映脊背升起一股涼意。

他會對蘇季勳做什麼?不會鬧出人命吧……..

雖然明知道這個房間是安全的。

明知道門口還有兩個保鏢守着。

安映心底還是止不住地害怕。

她思考片刻,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

酒店外不遠處的一個廢棄倉庫。

杜昀身後跟着一幫小弟,聚衆抽菸。

看見傅呈禮的身影,杜昀招了招手。

“我讓手下的人修理了一頓,沒問出什麼,你再看看。”

蘇季勳一副神志不清醒的模樣,五花大綁捆在地上。

傅呈禮掃了眼一旁擺着的冰水,擡了擡下巴示意。

陳祕書立刻明白,舀了一桶水,往蘇季勳身上一潑。

蘇季勳冷的一激靈。

傅呈禮面無表情,擡手抽出一根菸,放進嘴裏,緩緩點燃。

蘇季勳睜開眼,見眼前抽菸的男人,哆哆嗦嗦道:

“傅少,我錯了,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傅呈禮慢悠悠吐了一口煙。

他居高臨下看着蘇季勳,眼底盡是淡漠薄涼。

沉着嗓子開口:“爲什麼這麼做?”

蘇季勳啞聲道:“一開始我只是想表白,是賴羽薔,她告訴我,安映喜歡我,所以我才跑到她房間跟她表白的……..”

又是賴羽薔。

傅呈禮皺眉。

以前是看在傅海東和賴父兩個長輩的面子上,對這個女人一忍再忍。

她卻屢次得寸進尺。

這次完全踩到了他的底線。

傅呈禮:“表白之後?她怎麼說?”

蘇季勳此刻乖得跟孫子似的,問什麼答什麼:

“她拒絕了,說她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不想跟我在一起,叫我滾開….….”

傅呈禮聞言挑眉:“哦?”

蘇季勳見傅呈禮面色緩和了些,伏在地上磕頭道:

“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今天喝了酒,我太喜歡她了,滿腦子都是她,一時糊塗,我錯了,我不該強迫她,我不該親她,我不該扒拉她的裙子,傅少饒了我.…….”

強迫…..…扒拉裙子…….

想起安映用被子擋着整理衣服,又委屈地流淚的模樣。

傅呈禮臉色越來越沉。

他擡手抖了抖菸灰,神情漠然。

他的聲音冷得跟冰窟似的:“你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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