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朱顏驚訝到快要裂開的表情,宴楚歌騷包的衝她眨了下眼,“就這麼牛掰,愛我你怕了麼?”
朱顏:yue!
宴楚歌樂了,“讓弟兄們動手吧。
收拾了彭飛的同黨,抓緊時間撤。”
朱顏聞言應聲,“好嘞,您先撤,奴婢收拾了尾巴就來。”
“一起吧,多個人多分力量,省的夜長夢多。”
宴楚歌如此說着,卻並沒有擅自行動,而是跟在了朱顏身後。
朱顏眼神微轉,倒也沒阻止她。
躡手躡腳打開門,見走廊沒人,迅速出門,清脆的口哨聲響起,走廊裏衝過來幾個年輕人,迅速衝入外側的房間。
而朱顏則熟練的打開了內側的房間。
兩間屋子剛好將彭飛的房間夾在中間,如果彭飛的房間裏有任何動靜,他的同夥兒都可以第一時間進行支援。
只可惜,宴楚歌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用武力在軒轅城大開殺戒。
彭飛從被抓到招供,宴楚歌完全沒給他爲自己發聲的機會,他的同夥兒自然也來不及救他。
就是現在,宴楚歌都沒打算用武力殺彭飛的同夥兒滅口。
開門的瞬間,指頭大小的香珠被捏爆後丟入空中。
“什麼人?”
彭飛的同夥兒嘶吼着提刀殺過來,嘴巴張張合合,卻是發不出絲毫聲音來。
宴楚歌冷哼一聲,手腕兒靈活轉動,一把掌心雷出現在手裏,對準來人挨個兒點射。
攏共六個人,連宴楚歌的身沒能靠近,就挨個兒倒地。
朱顏
和幾個提着刀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的暗衛愣在當場。
宴楚歌假裝沒看到他們的異樣,“愣着幹什麼,收拾了外面那間的人,趕緊撤!”
幾個人如同大夢初醒,忙往另一間屋子裏趕。
那邊的房間裏也只有六個人,不過暗衛們沒有宴楚歌的武器,打起來難免生出些動靜,但動作還算利落。
宴楚歌幾人過去時已經收拾了四個,剩下的兩個身手雖然一般,卻格外的狡猾,跟泥鰍似的,招招落空。
門被推開的瞬間,其中一人已然脫離了暗衛們的控制,攀上了窗戶。
軒轅城裏正因爲墨風涯遇刺而風聲鶴唳,若是讓此人逃出去,他們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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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楚歌想也不想,擡手就是一槍。
順勢揚手一刀,將衝到門口的男人刺了個對穿。
這邊的動靜不小,宴楚歌已經聽到有腳步聲逐漸靠近了。
果斷進屋插上門,“還等什麼呢,撤!
出門後私下散開,自行撤退!”
話說完,催着所有人撤退。
不過須臾,十幾個身影在夜色的掩護中消失在客棧後面的巷子裏。
幾經輾轉,宴楚歌帶着朱顏順利逃至城門口,排隊的功夫,懷裏還多了一只大胖橘。
軒轅城裏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樣,可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城門口多了許多原本沒有的小攤販。
那些攤販不做生意,也不吆喝,就盯着城門口往來的行人。
宴楚歌藉着擼貓的姿勢左右觀察着,看到那些商販,眼神流
轉間自然的轉過頭你去。
“軍爺,我們是進城求藥的,您看,這是我們求的藥。
要不怎麼說軒轅城是大地方呢,外地有價無市的藥,這軒轅城裏只一天就找到了。”
守衛與有榮焉,“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說着話,打開藥包看了看,忽然撿起一樣藥材問宴楚歌,“既然你說你是醫女,來,說說這是什麼藥?”
宴楚歌故作狐疑狀,瞅了下那守衛的臉,才遲疑道:“此乃鐵皮石斛,有疏肝解鬱、滋陰清熱之功效……”
她流暢的回答讓守衛意識到,她的遲疑不是不知道藥效,而是被突然的要求嚇到了而已。
見宴楚歌未有疑點,守衛懶得再聽那些晦澀難懂的藥理,不等她把話說完,就不耐煩的趕人,“哎行行行,你可以走了!”
宴楚歌靠着出色的演技,順利出了城。
朱顏作勢幫她整理藥包,小聲道:“小姐,有點奇怪。
昨晚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城裏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走快點吧……”
看朱顏那樣子,恨不得一出城門就快馬加鞭的開溜。
宴楚歌卻直接將藥包遞給了她,“別亂動,同行的商販中有金鱗衛的人。”
朱顏身子微微一僵,愣是忍着沒有作古右盼,扶着宴楚歌只靜靜往前走,卻故意調轉方向,往與天啓相反的方向走去。
從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出發,一路走走停停,跟踩螞蟻似的。
快到晌午時,那些風格迥異的商販才從二人身邊離開。
朱顏看着行人寥寥的官道,扶着宴楚歌有氣無力道:“小姐,那邊有個茶攤兒,我們過去喝口水吧?”
有氣無力自然是裝的,朱顏雖然是女子,所受之訓練比那些冥王軍將士們只多不少。
但一個弱女子,走了半天路還神采奕奕的,也惹人懷疑不是麼?
宴楚歌演技比她還精湛,這會兒人已經整個兒掛在朱顏身上了。
“你扶我過去。”
兩個人幾乎癱在茶攤兒的椅子上,連喝水的手都是發抖的,惹得茶攤兒老闆頻頻側目。
但也就是喝了那碗茶之後,兩人一路前行就再也沒有尾巴了。
入夜,二人掐着關城門的點兒出城。
宴楚歌才搬出機車,朱顏就直接癱靠在了車身上。
“我天,裝一天的柔弱比在校場上訓練一天還累!
墨風涯的人也太警惕了吧?
裝成商販盯所有人的稍也就罷了,居然還裝成茶攤兒老闆在那兒守株待兔。
萬一我們看着那些裝成攤販的金鱗衛走後放鬆了警惕,豈不又落在茶攤兒老闆手裏了?”
看上去只是在趕路,可只有宴楚歌和朱顏自己知道今天這一天走的又多提心吊膽。
宴楚歌卻是神情莫名,只淡淡說了句“墨風涯的確是個極其可怖的對手。”
隨即上車,架着機車轟鳴而去。
西門、南宮兩家的護國寶藏具已到手,自己的祕密也得以暫時隱藏。
宴楚歌現在只想回
到盛京,回到那裏,接手之前讓朱梨幫她找的人手和場地。
她有預感,她和墨風涯之間,必有一戰。
而令她心慌的是,墨風涯手下金鱗衛的行事風格像極了她。
墨風涯是一個具備現代化特種作戰思維的人,這一點,讓宴楚歌如臨大敵,心中惶惶不安。
唯有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方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