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繼明朝保險櫃那邊看過去:“沒有。”
“那就不用管她。”
“不是!”旁邊的舒梅開口說道:“應該是回來拿戶口的,她說要跟我斷絕關係。”
楚世遠黑着一張臉:“不行,不能斷絕關係。”
“但是傅北城帶走的,我也沒辦法。”
楚世遠狠狠地瞪着舒梅,舒梅縮着脖子,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傅北城是什麼人,就算他們去找戶籍中心,也沒有能力讓盛夏不將戶口遷出來。
想了半晌,楚世遠說道:“行了,就算是嘴上說斷絕關係,也沒有法律承認的關係,但是到底連着骨頭連着筋呢,她想擺脫我們,永遠都不可能。”
楚繼明看着之前的傭人要跑,他便說了一句:“我這邊還有事,先走了。”
那個傭人是接到了盛夏的短信,她也知道事情敗露,不可能再留在楚家,盛夏也答應她會幫她找一個工資更高的地方。
趁着楚繼明沒發現,她得趕緊跑。
拿着行李眼看着都要走到門口時,楚繼明直接抓住了她,上去就是狠狠地在她的腿上踹了一腳。
“誰讓你跑的?盛夏?呵呵,她當時跑的時候都沒有帶上你,說明你在她那裏一點兒用都沒有,你以為你跑得出去嗎?”
楚繼明平時喜歡穿英倫風格的皮鞋,本來就是年輕小夥子,這一腳踹上去,不知道有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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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又踹上去了一腳,這一腳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踐人!竟然敢聯合盛夏做這種事,我看你真是找打!”
楚繼明從來都不把傭人當成人,平時沒少欺負傭人,這會兒更是一腳一腳踹下去。
傭人喊道:“大少爺,求求你別打了,我知道錯了,我辭職可以嗎?我不在楚家做了。”
“辭職?想得美!都是你乾的好事,盛夏偷走了戶口,你知道盛夏要是跟我們斷絕關係,我們會損失多少嗎?你能承擔起這樣的責任嗎?”
又是一頓踹,也不管是哪兒。
其他傭人看到,都很心疼,卻一個都不敢上前勸阻。
“我也是有人權的,等我出去的,我一定會報警的。上一次你因為玩死一個女孩,就算你沒有進監獄,可是警察局那邊也是有案底的,這一次我去找警察局,你牢底一定會坐穿的。”
楚繼明蹲下來,用力地捏着傭人的耳朵,一個巴掌說扇就扇在了她的臉上。
“敢威脅我,既然你知道我玩死一個女孩兒都沒事,那麼現在我要弄死你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你們這些低踐的東西,不就是要錢嗎?我們家有的是錢,給你們家一些錢這件事就擺平了。”
傭人如何不知道這件事是真的?
有的時候,人命真的不如一些錢。
“報警?呵呵,我今天就是斷了你兩只手,看你怎麼報警?”
楚繼明伸出手:“來人,把我的棒球棍子拿過來,我今天就讓她好看。”
其他傭人都在顫抖着身體,不敢去拿。
楚繼明喊道:“拿來,沒聽到!”
的確是有人拿了。
楚繼明拿着棒球棍,就要一棍子打下去,一腳踹開了他的手。
楚繼明反應過來,只見傅北城已經將傭人給抱起來,冷冷地看着他。
“傅北城?”
“知道我就好,再碰他一下,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傅北城轉過頭,帶着傭人走了。
楚繼明心煩意亂。
那個該死的傭人的話在他腦袋裏一直縈繞着,讓她回去,不就等於他要進警察局嗎?
他再一次拿起手機,打給了楚世遠求救。
……
傭人看着車子去而復返,又看到盛夏,心裏感動得不行。
“大小姐,你怎麼還回來管我?”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所以就趕緊回來救你,幸好我們及時趕回來了,他都對你做了什麼?”
“沒事,等下你們把我放到一個能打車的地方,我自己回去就行。”
盛夏不放心:“不行,我必須把你送去醫院做檢查。”
“真不用……”
傅北城已經上了主駕駛的位置:“我是司機,車子在我手上,我說了算。”
到了醫院,當盛夏看到傭人身上有不少的傷,心臟一跳一跳的。
“楚繼明乾的?”
事到如今,傭人也不得不承認。
“是,大少爺看到我要跑,就對我動手,幸好剛剛傅先生來了,所以我才安全。”
盛夏的手死死地握着拳頭,楚繼明從小就被慣得不像樣,沒想到做出這種敗類的事來。
“抱歉,我可能要拍下來,將來好當做送他去監獄的證據。”
傭人點點頭。
盛夏當然知道當初楚繼明離開是犯了什麼事,但那會兒她沒什麼證據,否則她肯定會當時就把人送到監獄去的。
這種社會敗類根本就不配留在這個世界上。
之後兩個人還將她送到了家裏。
盛夏安撫着:“你先好好休息,跟我一直保持聯繫,如果楚家來找你,別害怕他們,第一時間告訴我,等你養好了身體,我會幫你找工作。”
傭人再一次點點頭。
臨走前,盛夏還留下了一筆錢。
走出來時,盛夏發現傅北城一直在看着她。
“怎麼了?”
“你一直生活在這樣的家裏?”
盛夏點點頭:“事實上,比你看到的還要差,高中那三年,我真的不知道怎麼過來的,就像是一場噩夢。”
最主要的是,不管怎麼樣,親媽都不向着她,處處維護着楚繼明,楚繼明就會變本加厲地對她。
只要一想到回家,對她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所以,你是因為那樣才有了抑鬱症?”
盛夏猛地擡起頭看向他:“你,你知道我有抑鬱症?”
傅北城看向別處:“是,瀟兒說過。”
盛夏並沒有懷疑,畢竟今天傅北城幫了她那麼多,他們之間的關係也算是朋友了,她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高考完,我一度陷入了抑鬱,我幾次想要自殺,最終都被救了回來,但家裏沒有一個把我當成病人,我是上了大學,遇到了同學才好很多。
後來我也漸漸地明白,我為什麼要為那些人渣去死,老天給了我生命,就是讓我好好享受這個世界的,我要過得很好,非常好。”
傅北城眼底都是心疼。
那會兒接手家族太忙了,還要顧及學校的學習,他是個人,不是神,只要一想到每天能看到她就行。
事實上,他也發現了那段時間的盛夏不對勁兒,他其實想問問瀟兒她怎麼了,可是瀟兒不說,他基本上也不好意思主動問。
他想着,可能是工作太過於繁重,會那樣也很正常。
如果他知道,他早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