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嘴上全是油
街頭再次支起熟悉的衣架，周萬山大着嗓門吆喝。
這次他的攤位很大，因為和趙俊傑還有周水林的攤子搭在一起，三個長木架上全是各種各樣的服裝服飾，看得人眼花繚亂，不由自主的停下來多看幾眼。
“姐，你瞧瞧這布料，多結實，最主要的時候很軟，不會刺皮膚。穿在裏面服帖，穿在外面也自然，這個季節天氣還有些冷，你可以在襯衫裏面穿件高領的黑毛衣，領口的扣子露兩顆，比如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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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萬山一邊介紹一邊把趙薇薇招了過來，親自給圍着的一圈人介紹白襯衫的搭配。
趙薇薇紅着臉眼神到處飄不敢看周萬山，他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周萬山卻絲毫沒察覺到她的異樣，只顧着介紹衣服：“像這樣，裏面一件黑色高領，外面一件白襯衫，再在最外面配套大衣，穿起來又瀟灑又幹練，最適合職場女性。你問什麼是職場女性？就是姐姐妹妹你們這種啊，有個工作自食其力的女士！女士能撐半邊天呢！大家有文化有能力，能靠自己的雙手努力生活，自然不要虧待了自己！該買的就要買，該穿的也要穿……”
誰也不會嫌好話說得太多，周萬山嘴皮子就沒停過見着人先誇一通，最後哄的人暈頭轉向就付了錢了。
趙俊傑心裏直呼比不上，轉頭也學着周萬山的樣子招呼其他人，嘴皮子也磨練得格外的溜。
充當模特的趙薇薇不停的試穿各種服裝，她倒是不用怎麼講話，光是那臉蛋和身段就吸引不少人注意，只是苦了周水林。
他不會講話也不會宣傳，更不會像周萬山那樣嘴皮子厲害，多說兩句好話他都尷尬得臉紅，只能默默蹲在一邊守着他的攤位，偶爾有幾個人來看他的貨也很快被旁邊的兩人吸引走了。
周萬山歇氣喝水的時候看到周水林鬱鬱寡歡的站在一邊，立刻走過去：“水林哥，做生意得吼出來說出來。你按照我教給你的說，大家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只要邁開這步就漸漸好了，沒什麼的。你試試？”
周水林嘴巴囁嚅了兩下，很想像周萬山說的那樣開口，可是還是不行。
周萬山被他眼巴巴的盯着，心裏也很無奈，“算了算了，你按照自己的方式來賣，反正總會賣出去的。等會兒我給其他人多推薦推薦你的東西，等人到了你攤子你把能想到的介紹服裝的好話都說出來……”
這一天周萬山賣掉了十幾件衣服，賺回了幾百塊錢，除去成本淨利潤也有個一半多。
和趙俊傑分開之前他不忘囑咐：“記得去找店面，你對縣城比較熟。”
趙俊傑點頭。
等回到家林婉銀已經做好了晚飯，兩菜一湯，還是熬的雞湯。
自從家裏不缺錢後，他們每頓吃得都挺好，尤其是過年這段時間，每天每頓都大魚大肉的吃着，整個人都胖了幾斤，臉色看起來格外紅潤有色澤。
周萬山本來感覺自己胖了幾斤，可這一趟上海跑了回來，又瘦回去了，看得林婉銀心疼得不行，晚上一直給他夾肉吃。
享受着媳婦兒的關心，周萬山心裏美滋滋的，在林婉銀又一次給他夾菜的時候摟着人就是吧唧一口，親在了臉蛋上。
“哎呀！”小滿捂着眼睛，手指縫張的大大的，“爸爸羞羞！”
周萬山被她逗笑，揉了一把女兒的發頂，逗她：“爸爸也要親小滿一口，小滿快過來……”
小滿捧着碗咯咯笑着躲避：“油！爸爸嘴上全是油！”
周萬山被嫌棄了也不惱，故意去追女兒，“小滿嘴上也油，怎麼還嫌棄爸爸呢？你看媽媽就沒嫌棄。”
結果周萬山一轉頭就看到紅着臉的林婉銀正在用帕子擦臉，白帕子上還留下一層油。
周萬山：“……”
晚飯之後外面天色已經全黑了，周萬山燒了熱水先讓老婆孩子洗完，自己又重新燒了一鍋，去浴室衝了個澡。
回到屋子的時候才八點，小滿坐在牀上抱着一本連環畫看，佔了周萬山的位置，林婉銀正在牀尾擦頭髮。
屋子裏被燈泡照的亮堂堂的，周萬山看到這一幕渾身的疲憊如潮水般席捲而來，他打了兩個哈欠，“小滿，爸爸想睡覺了，回你屋子去看。”
小滿抱着書正看到精彩處，聞言頭也沒擡：“爸爸去睡，我要看書！”
周萬山無奈：“你把爸爸睡的地方佔着呢，爸爸去哪兒睡？”
“爸爸去我屋子睡！我要和媽媽一起睡！”
周萬山好笑：“那不行，我要和我老婆睡。”
牀尾的女人臉蛋一紅，有些招架不住的瞪了周萬山一眼。
周萬山接收到錯誤的信號，只覺得自己老婆美得驚心動魄，本來還沒那個意思只覺得困想睡覺，現在反倒是多了幾分衝動。
“小滿乖，爸爸抱你回去。”
周萬山直接把女兒裹着被子抱了起來，好在小滿本來就是個情緒穩定的小女孩，不吵不鬧的縮在周萬山懷裏繼續看書，被放到牀上後都還沒停下來。
周萬山把女兒塞到她自己的被窩裏，又把他們夫妻倆蓋的被子裹起來啊，邊朝外走邊囑咐：“少看會兒，小心明天眼睛疼。”
小滿敷衍的應了一聲。
周萬山抱着被子回去，這麼一會兒功夫林婉銀已經坐在書桌前看書了，周萬山腳步一頓，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走過去，“這麼晚了還看書呢，不休息？”
林婉銀低垂着眼睫輕顫，在眼下落拓出一層陰影。
周萬山見她羞紅了臉，把被子裹在了她身後，然後一把打橫抱起，“該休息了，明天再看吧，我困了想睡覺了老婆。”
兩人正在牀上鬧着笑着辦事兒的時候，門被人敲響了。
周萬山一僵，身上的衣服都脫掉了，誰知道小滿找來了。
“爸爸，我屋子裏有個大蜘蛛！”
周萬山伏在女人身上深深吸了口氣，然後爬起來穿衣服，順帶給林婉銀蓋好被子，轉身出去：“哪裏呢？我去看看……”
等他好不容易把牆頂的蜘蛛弄死了回屋，林婉銀已經睡着了。
周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