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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腦回路?
葉遲晚現在不想跟墨辭夜爭辯什麼了,因爲現在無論跟他說什麼他都是聽不下去的,還不如雙方都冷靜一下。
“你起來。”葉遲晚冷靜的盯着墨辭夜的眼睛,說的很是認真。
“起來?”墨辭夜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她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覺得自己會聽她的話?
葉遲晚深深吸了一口氣,控制着自己的聲音,儘量平靜的說道:“我們兩個現在是合作關係,我有權力……”
“權力?王權至上,合作那是本王給你的特權,若是本王不同意,你所言所行便是一個笑話。”
墨辭夜心裏全都是無處發泄的火氣,恨不得用最惡毒的語言來讓葉遲晚也和自己一樣承擔那些無所派遣的苦悶。
如今,他的目的達到了。
他從葉遲晚的眼神裏看出了難過,看到了悲痛,她不再說話了,不再說那些讓他生氣的話了,按理說,他應該是高興的。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看着葉遲晚那雙忍的通紅卻倔強的不肯哭出來的眸子,他心裏還是不好受,好像更鬱悶了!
“別用你的眼睛看本王,本王嫌z”
墨辭夜的話沒有說完,葉遲晚便閉上了眼睛,聽話的讓他難以置信。
“王爺想做什麼就做吧,千萬別多待一會兒讓我這滿身污濁的人沾污了您的清白。”葉遲晚攤開了手,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呵!”墨辭夜覺得全身的火氣都噌噌噌的往腦門上躥,立馬就懟上了氣話:“對,沒錯,跟你待在一個屋檐下,本王都覺得噁心!”
旋即,葉遲晚感覺身上一輕,人已經走了出去。
哈哈哈哈,噁心,這個詞用在她身上還真是……恰當。
連她自己都噁心她自己爲什麼犯踐去跟墨辭夜扯上關係,她的做法簡直是令人作嘔。
“葉遲晚,你真是犯踐!”
她看着自己已經被扎得滲出血來的手腕,自嘲出聲。
帳外。
“主子。”魎影這個時候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剛剛帳內激烈的戰況他不是沒有聽到,現在主子被氣出來,那心情絕對不好,這個關節骨上誰撞上去誰死啊!
墨辭夜咬緊了後槽牙,閉上了眼睛。良久,他睜開眼睛,說道:“給她送些傷藥。”
這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魎影自然是明白的。
但是他不明白,主子明明挺在意王妃的,爲什麼還要說那些傷人的話呢?
還有王妃,爲什麼就是不肯跟主子好好解釋解釋呢?
這難道是什麼小情侶之間的把戲?
他看不懂了,着實是看不懂了。所以,主子的私事還是少問爲主。
“是,主子。”魎影剛想離開去找忻方平拿藥,卻又被墨辭夜叫住。
“別說是本王給的。還有,去把墨瑾昭叫來。”
魎影眼珠子一轉,默默的給墨瑾昭上了三柱香,得了,撞槍口上了吧!
“是,主子。”
……
側營,五皇子帳。
“啊——啊~啊——”墨瑾昭的一道聲音喊出了十八個彎,他看着自己爬滿毒蟲的前胸,恨不得自己再暈過去一次。
“別喊了,省點力氣。”說話人的語調慵懶,並不把墨瑾昭的痛楚當回事。
“沈驚鴻!”墨瑾昭聽到沈驚鴻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心裏火氣大盛,一拍牀就半坐了起來,但是由於前胸的毒蟲毒性太強,他半邊身子都使不上力氣,整個人又滑了下去。
沈驚鴻看到墨瑾昭這麼激烈的反應,稍稍來了一點精神,悠悠的走到他面前,右手的兩根手指捏起了墨瑾昭胸前的一只毒蟲。
“你最好……唔!”墨瑾昭原本因爲體力透支大口的喘着氣,看到沈驚鴻走了過來,以爲他是知道理虧前來道歉。誰料沈驚鴻這個瘋子竟然直接將一只毒蠍子塞到了他的嘴裏。
“唔唔唔唔唔……”墨瑾昭知道嘴裏的東西是個什麼玩意之後,立馬就想將其給吐出去,但是卻被沈驚鴻死死的按着嘴巴。
別說是毒蠍子了,一點唾沫星子都不帶出去的。
而此刻沈驚鴻的眸子裏閃耀着異樣的光芒,像是嗜血,又像是享受墨瑾昭的掙扎。
直到墨瑾昭無力反抗,只能是將毒蠍子吞下去之時,沈驚鴻才施施然的鬆開了捂着他嘴脣的手。
“嘖——”
沈驚鴻看看自己沾滿口水的手,嫌棄的搖了搖頭,順手便在墨瑾昭的衣服上擦了擦。
墨瑾昭因爲吞了一只活的毒蠍子,整條舌頭都已經被毒麻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即使是說出來幾個字,也都是模模糊糊,難以辨認的。
但是看他的表情,不難猜出他的意思。
無非就是他是當朝五皇子,你一介草民,怎敢如此對他?
“別忘了,無論是從前,現在還是以後,都是你在求小爺,而不是小爺在求你,所以——”
沈驚鴻卡着墨瑾昭的腮幫子將其提溜了起來,說道:“把態度給小爺擺正了,再多一次,小心小爺讓你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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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沈驚鴻將墨瑾昭狠狠的摔在了牀上,甚至還震掉了他前胸的小半毒蟲。
墨瑾昭雙拳緊握,憤恨的瞪着沈驚鴻,眼底的不甘和殺意毫不掩露。
“哈哈哈哈哈哈……”
沈驚鴻的笑聲蔓延在整個帳內,就連處於震驚中的墨瑾昭都喫驚的忘記了仇恨。
這人咋了?
不會是傻了吧?笑的跟個傻子一樣。
沈驚鴻笑了一會兒之後便收斂的小模樣,一本正經的坐在沈驚鴻面前說道:“殿下,您現在運轉一下內力,看看是否還有刺痛感?”
聽到沈驚鴻的話,墨瑾昭愣愣的運轉了一下內力,哎嘿,還真的是不疼了哎。
要是照以往被墨辭夜這麼打一掌的情況下,他不死也得半殘,要不就後半生一直跟草藥生活在一起。
但是現在,明明只是被毒蛇毒蟲咬了幾口,他竟然就恢復了,甚至還好的特別的利索,除了現在,他以前被墨辭夜整的時候,少說也得十天半個月才能下牀。
如此,兩相對比。
墨瑾昭得出了一個結論:沈驚鴻果然值得他費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