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2章一石二鳥,如此甚好。
獨孤墨瑜完全沒有聽出百里青衣話裏面的擔憂,在他心裏,生男生女都不是個事兒。
只要是青衣給他生的孩子,他都愛極了。
當然私心還是有的,生個女兒最好。
畢竟鎮國公府跟其他府宅不一樣,女兒都是金蛋蛋,男孩兒都是街邊流浪狗。
他可不想自己的孩子跟他們兄弟幾個一樣,三歲讀書識字,五歲就要扎馬步練武。
嗯,還是女兒好。
心裏這麼想,卻沒有這麼說,他可不想給嬌妻一點點壓力。
“只要是你生的,男孩兒女孩兒我都疼。”
此時說這話時,完全是情之所至,外加沒有做爹的經驗。
真等到孩子落地能說會跑的時候,獨孤墨瑜悔的腸子都青了,有時候恨不能把那小傢伙塞回孃胎裏。
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現在的獨孤墨瑜還是滿心歡喜,沉浸在即將當爹的喜悅裏。
每日裏回到府上,第一時間就要跟肚子裏的小傢伙打個招呼。
百里青衣聽他如此說,才徹底放下心來。
雖然他本身跟個孩子沒兩樣,都二十好幾的人了,說跟老爹幹仗就幹仗,絕不含糊。
可她比誰都清楚,他有一顆溫柔無比的心,想來他對孩子肯定會疼寵到骨子裏。
百里青衣眼眶微紅,心頭一片暖熱,忍不住扣住他的後腦,在額頭輕輕一吻。
獨孤墨瑜有些傻愣愣地看着她,桃花眼倏然綻放萬千光芒,好似餓狼撲食一般撲上去,抱着她的手臂撒嬌。
意思不言而喻,那妖嬈又嬌妹的表情,就像是孔雀開屏,在暗搓搓地求偶呢。
自從百里青衣被診出懷了身孕,一直十分小心。
以前雖然在外人面前看起來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可到了牀上,在獨孤墨瑜軟磨硬泡之下,總會化作一潭春水,任由他胡作非爲。
但最近對他格外嚴苛,不管怎麼輕聲細語地撒嬌,就是不讓他近身。
剛纔那個輕吻,完全是情之所至,親完之後,她也楞了一下。
百里青衣看着他水光瀲灩桃花眼,生怕自己招架不住,當先翻過身去,側着睡。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獨孤墨瑜像只傻狗,說好的給肉喫,結果骨頭都沒啃到,就這樣把他打發了?
他好不委屈,委屈巴巴地湊過去,從背後摟住她的腰。
“青衣~~”
百里青衣的名字被他叫的九曲迴腸,差點就妥協了,可摸到微微隆起的肚子,硬着心腸閉着眼,假裝睡着了。
獨孤墨瑜越發委屈,前一刻還在濃情蜜意地跟未來崽崽聊天,現在又有些嫌棄他礙事了。
他也生氣,哼了一聲,心裏想着,小爺也是有脾氣的,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他又沒說要怎麼鬧她,就只是輕輕地互動一下也不行嗎?
青衣以前不是這樣的,青衣肯定沒以前那麼愛他了。
以後再也不跟小崽子互動了,也不去親她的肚皮了。
獨孤墨瑜轉過身,在心裏默默發誓,只有狗奴才纔會親小主子的肚皮,他絕不會幹了!
誰知心裏的誓言還沒發完,一只手忽而被人從後面拉住了。
百里青衣許是在地宮裏長大的緣故,又有寒症,體溫要比常人低,平時手腳也偏涼。
夏天的時候,被她摸一下,就像是溫玉,十分舒服。
獨孤墨瑜忍不住耳朵微動,心裏想着決不妥協,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彆扭又矯情。
這事根本不是青衣的錯,她也是爲了寶寶,爲了他啊。
九曲十八彎的腸子,說變就變,黑的白的,還不是全憑他怎麼想。
獨孤墨瑜沒用一刻鐘就推翻了之前的心理建設,當即轉過身去,反手握住百里青衣的手。
“青衣~~”
他在她身前蹭了幾下,像只小狗狗。
百里青衣有些激動,臉色微紅,拉着他的手放在肚皮上。
“瑜哥,小傢伙剛剛好像踢了我一下!”
獨孤墨瑜怔過之後,差點從牀上跳起來,顯然比她還激動。
“真的嗎?是不是我每天堅持不懈跟她打招呼,寶貝女兒終於被我感動,肯回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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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青衣耳根子都紅了,嗔他一眼。
“瞎說什麼。”
獨孤墨瑜雙手掐住她的腰,把裏衣一撩,鑽進去,在圓滾滾的肚皮親了幾下。
嗯,真香。
剛剛還在發誓以後絕不會親,現在彷彿能聽到啪啪的打臉聲。
不過獨孤三公子是出了名的不要臉皮,這也算不得什麼了。
兩人激動的不得了,許久沒有睡着。
窗外月色正好,桂花香氣從窗櫺飄進來,隱約可見帷帳內翻來滾去的人影。
鎮國公府內一片安靜祥和,外面卻早就炸開了鍋,尤其是驪山獵場。
第二天天不亮,安王世子死在獵場的消息不脛而走,傳的沸沸揚揚。
至於到底是怎麼死的,沒有具體的說法,只隱約傳出兩種
說法。
一種說法是世子好女色,最後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
也不知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女人,趁着兩人濃情蜜意之時,用匕首捅死了他。
聽說光是捅了幾刀似乎還不解氣,把命根子都給剁了,慘不忍睹啊。
還有一種說法,世子臨死之前,去了太后娘娘的別院,兩人好似起了衝突。
說是世子見色起意,竟膽大包天想要調系當今太后,最後被御林軍給鎮壓了,當場杖斃。
持兩種說法的人,各執一詞,說的有鼻子有眼,彷彿都親眼所見一般。
同時還有一件事,說是太師府的三小姐受了重傷。
喫瓜羣衆最不缺的就是聯想力。
想到第一種說法,便將兩件事聯想到一起了。
難道那個把是世子捅死的女人就是龐三小姐?
姐夫相對小姨子圖謀不軌,小姨子一氣之下便把人捅了。
可到底是個女人,掙扎中也受了重傷。
越想越覺得合情合理,慢慢地這種說法就佔據了主導,在涼京傳了很久。
以至於重傷的龐初瓏直接被太師府的人送到了郊外別院,再沒在涼京城露過頭。
太師府這麼做,本是爲了避嫌,卻偏偏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