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沒她在,這個隊伍遲早得出事

發佈時間: 2025-09-23 16: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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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不染突然有些同情起祝呈羅,更不忍心去想她知道真相後會是什麼反應。

祝呈羅心不在焉道。

“你別看這信陵府後院乾淨,其實以前後院可住了不少姨娘,只是後來都被遣散,就連我娘,也被送到鄉下莊子裏。”

“……”難怪祝呈羅甚少提及王妃,難怪祝呈棋鮮少回家,換她她也看這個爹不順眼。

她忍不住好奇問道:“王爺是什麼時候遣散後院的,發生了什麼?”

祝呈羅搖了搖頭:“不清楚,反正就是突然間做的決定。”

祝呈羅的目光落在小黑盒上。

這是今日信陵王親手交給她的。

信陵王讓她把裏面的噬心蠱下到姜銜雲的茶水中,看着他喝下去。

只要他喫下這只噬心蠱,就會對她言聽計從。

祝呈羅知道現在的她不用噬心蠱,姜銜雲也會很聽她的話。

但她不敢賭以後。

她將小黑盒收入妝匣中,起身上牀睡覺。

秋不染沒理會那個小黑盒,甚至覺得祝呈羅剛纔那番有感而發就是因爲這個小黑盒,這個小黑盒裏裝的只是首飾而已。

她等祝呈羅睡着,才偷偷摸摸出門,到雲九重的客院去。

她輕輕敲了敲門,小聲喊裏面的人,雲九重纔過來開門。

雲九重:“你怎麼來吧?”

“什麼我怎麼來了?你們每晚盤算不帶我合適嗎?”

秋不染壓低聲音一陣暴怒,合着最近就她一個人閒着。

發泄完,她這纔看到坐在桌邊冷着一張臉,渾身氣壓極低的姜銜雲。

她的目光重新挪到雲九重身上,小聲問道。

“他怎麼了?誰惹他了?”

雲九重:“不知道啊,一來就說我眼裏沒他,還說他整日累死累活地討好祝呈羅,我每天除了給信陵王看風水,就在王府划水閒逛,什麼也不做。”

“……”秋不染抿了抿脣,一時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有沒有可能……他是想讓你哄哄他?”

秋不染這話一出,一直冷着臉的姜銜雲緊接着開口。

“你看看,你什麼時候能有人家一半的覺悟?整個府裏就我最累,你們兩個找不到事幹的能不能照顧一下我這個最累的?”

秋不染:“……”

爲什麼連她也要一起挨訓?

秋不染不服:“是,世子你最累,但你那勁也沒使到點上啊,你討好祝呈羅有什麼用?她什麼不知道。”

姜銜雲聽到這話,嘴角的笑越發陰冷。

“這個祝二小姐可要比我想象中的有用多了,她天生力氣大,是個練武的好苗子。

信陵王也教她武藝,但對外隱瞞了她會武的事實,你們覺得是爲何?”

秋不染也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不太可能吧,祝呈羅自身的力氣確實大,但她並不會武,當初被山匪抓住,除了一身蠻力,她毫無招架之力。”

姜銜雲呵呵冷笑:“秋姑娘,這你可查漏了,不信你找個機會,摸一把她的脈便知。

她的內息沉穩,內力不淺,武功比起你來,只高不低。”

秋不染瞬間陷入沉默。

祝呈羅會武功,她需要一個會武功的貼身女護衛也正常。

可她武功很高,信陵王還對外瞞着,這就不正常了。

姜銜雲見秋不染有些走神,端起面前的茶淺啜一口,語氣不屑。

“看來你需要重新認識一下你家二小姐了。”

秋不染:“……”

姜銜雲這邊算他有點收穫,秋不染看向雲九重。

“雲姑娘,你這邊呢?”

雲九重喫着桌上的葡萄,淡定道。

“我對他家的住宅都風水動了些手腳,教信陵王用祝呈羅牽制姜銜雲,再用姜銜雲牽制淮安王,挑起皇室內鬥。”

“……”秋不染嘴角抽了抽:“咱們現在做的是一個任務嗎?”

秋不染覺得她現在完全能對雲九重先斬後奏。

“當然,我現在已經在信陵王的計劃中,只要皇室亂起來,他對我坦白與西羌結盟是遲早的事。”

秋不染:“……”結盟是用在這的嗎?你真的沒有被策反嗎?

天哪,這個隊伍裏的都是些什麼人啊?沒她在,這個隊伍遲早得出事。

雲九重擡眼望向對面的姜銜雲。

“到時候還得麻煩世子讓淮安王和京都那邊通個氣,向信陵王演出戲。”

姜銜雲:“我沒問題。”

這會兒輪到雲九重和姜銜雲看向秋不染。

面對兩人的逼視,秋不染心裏有些發虛。

“你們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我已經很努力了,整個信陵府,我已經翻了很多遍了。”

即便她這麼說,兩人的視線也沒有從她身上移開。

秋不染受不了兩人的視線,垂下頭,弱弱道。

“好吧,還有信陵王的書房沒搜,白天我得跟着祝呈羅沒時間。

晚上他睡書房,周圍十幾個暗衛在各個地方盯着,我連接近的機會都沒有。”

姜銜雲和雲九重相互對視。

按照秋不染的說法,信陵王的書房確實可能有點東西。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你去?”

“你去?”

嗯,兩人都不想冒險。

兩人都覺得自己現在很重要,走錯一步,整個隊伍沒他們在遲早得完。

姜銜雲:“抓鬮?”

雲九重:“行。”

秋不染:“……”又不帶她玩。

雲九重抓到了短的:“長的去。”

拿到長的姜銜雲:“???”

姜銜雲:“這合理嗎?”

雲九重:“抓前你也沒說規則,現在我說了。”

姜銜雲:“……”

姜銜雲憋着一肚子氣,最後忍了。

“行行行,我去還不行嗎?”

秋不染弱弱發言:“你們就沒人管一管謝探真的死活嗎?他會不會已經出意外了?”

謝探真去調查信陵王與西羌來往的渠道,其中的風險不言而喻。

即便他不用來信陵府,可也不能一個多月都不來點音信吧?

雲九重和姜銜雲顯然對謝探真的事並不關心。

雲九重:“生死有命。”

姜銜雲:“富貴在天。”

秋不染:“……”可憐的謝少卿謝同僚啊。

……

城門五十里外,軍營中。

祝呈棋在帳篷中批閱今日的文書。

明明這些不是他的活,信陵王非說他得看着那什麼宴寧世子,就把這些軍務通通扔給他了。

外面忽然響起一個低沉醇厚的聲音。

“祝校尉。”

聽到這聲音,祝呈棋猛地胎頭,望向出口,眉間的憂愁瞬間散去。

“先生請進。”

進來的男人一身灰衣,臉上帶着半截灰色面具,遮住上半張臉,露出的一雙眼睛,些半張臉顯出幾分老態,留着兩撇鬍子。

“校尉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先生先坐會兒,我處理完這些軍務在與你細說。”

甄先生在旁邊的座椅上坐下,自斟自酌。

等了一盞茶的功夫,祝呈棋處理完事務,朝他走來。

“先生,三日後家父會和西羌那邊的人見一面,先生可有什麼看法?”

“見誰?”

“拓跋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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