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0章 和親?北冥?

發佈時間: 2025-08-11 16:5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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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0章和親?北冥?

小亭子嚇得雙腿一軟,鬆開了手。

君承澤朝君梓彤撲了過去,剛好接住了揮落的鞭子。

耳邊啪的一聲脆響,鞭尾掃在他肩膀上,登時皮開肉綻。

鮮血透過明黃袍子,滾燙的血噴濺在身下的君梓彤臉上。

沈卿婉看着他皮開肉綻的肩膀,從瘋魔中恢復些神志,當即丟了鞭子,朝他撲過去。

“都站着幹什麼!快叫太醫!”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又浩浩蕩蕩地走。

沈卿婉讓人抱着君承澤,腳步飛快地跑了出去,根本無暇顧及地上奄奄一息的人。

君承澤被抽了一鞭子,痛的神志不清,卻倔強地睜着眸子盯着君梓彤,嘴脣扇動着。

直到被人抱着出殿門,嘴裏也沒吐出一個字,就那麼暈了過去。

原本熱鬧的大殿瞬間安靜下來。

一直守在外面的春華和秋雨這才被金吾衛放行,踉蹌着撲了進來。

當她們看到眼前血肉模糊的人時,雙雙嚇得癱倒在地,不停地呼喊着公主。

君梓彤脊骨纖細易折,破開的錦裙露出背脊,縱橫鞭痕下皮肉翻卷,蒙了一層冷汗。

她躺在那裏,只覺五臟六腑都好似被翻攪着,痛的無法呼吸,也沒法思考。

看着兩個丫鬟哭着爬過來,有心想要說什麼,只嘴脣動了兩下,便痛得暈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喉嚨乾啞,似要冒火,眼皮如有千斤重。

君梓彤好不容易睜開眼睛,入目是一張憤怒的臉。

沈太妃坐在牀前,眼裏怒火高燃,不等她開口說話,甩手就是一巴掌。

君梓彤被打懵了,恍惚以爲還在噩夢裏,可耳邊尖利的嗓音卻好似匕首般刺進皮肉裏,渾身上下更痛了。

“不是早就告誡過你,不要得罪太后娘娘!你爲何就是不聽話!”

君梓彤腦袋是懵的,太陽穴作痛,喉嚨更是疼的厲害,連反駁都張不開嘴。

沈太妃見她如此,還以爲她默認了,更是怒從中來。

“你到底做了什麼?爲何太后娘娘那般生氣?說什麼勾飲不勾飲的!

你是不是對皇上……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呢……你倒是說啊,你到底對皇上做了什麼!”

君梓彤忍痛轉過頭,滿目寒涼地看着她,神情略帶譏諷。

若是一般母親見到自己女兒受了重傷,不該傷心落淚心疼不已麼?

可自己的母妃總是這樣,只把她當成是爭權奪利的工具,亦或者拿來攀比的死物。

君梓彤心如刀絞,比身體上的傷還痛。

如果可以選,她不想當這個看似金尊玉貴的公主,更不想成爲沈太妃的女兒。

即便不能像表妹那般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也想生在平凡百姓家,做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可惜,她沒的選。

她舔了舔乾裂的嘴脣,忍着嗓子疼痛,沙啞地開口。

“我說什麼都未做,母妃相信嗎?”

沈太妃被她懟的一怔,擡起手又想扇她耳光,看到那紅腫的臉,不知想到什麼,又放了下去。

“你若是什麼都未做,太后娘娘怎會特意讓貼身大宮女過來知會我?

說什麼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千萬不要做蠢事,尤其不要想着攀龍附鳳。

你倒是說說這是何意?你跟皇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不會是……”

君梓彤實在聽不下去了,眼裏冒出火,瞪着她嘶啞開口。

“母妃!你莫不是糊塗了?太后娘娘胡思亂想,你也跟着不成?

皇上是我阿弟,我和他只是姐弟,他只是自小沒有得到任何寵愛,對我過於依賴罷了。

太后娘娘對他不聞不問,唯有爭權奪利的時候纔想着利用他,早把他推的遠遠的。

如今見皇上給我稍微親近些,她又開始喫味兒,反覆無常,嫉妒心又極強。”

沈太妃聞言,思索一二,似乎贊同了她的話,心口的怒火才稍微平息了些。

她好似才意識到自己剛纔有些衝動,想要伸手摸一摸被她打腫的臉。

“慧怡,不要怪母妃,我也是被怒火衝昏了頭,纔會對你……

你可知,太后娘娘說,要下旨把你送到北冥去和親!

你是我唯一的女兒,我聽到這樣的話,怎麼可能還有理智!”

和親?北冥?

君梓彤突然變沒了聲音,整個人都有些呆,半天沒反應過來。

沈太妃摸着她紅腫的臉頰,眼角淚花落了下來。

“北冥小公主死在了涼京,不管是誰下的手,都要給北冥一個交代。

若是不能平息北冥的怒火,不久就要開戰,你覺得太后他們會做何選擇?

用大端的一個公主,換他們北冥的一個公主,就可以爲他們換來幾年的太平盛世!

可偏偏在這個風口浪尖,你

又得罪了太后娘娘,你真是……”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早已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沈太妃總是這樣,有時候對她好,眼裏好像滿是柔情,畢竟她是唯一的女兒。

可有時候她又像是魔怔了般,怎麼看她都不順眼。

君梓彤總是在想,若她生爲皇子,或許沈太妃會更開心些。

面對這突然的噩耗,她有些無所適從,不過是心疼小皇帝受了傷,看他一下,怎麼就……

小皇帝到底做了什麼,爲何太后娘娘會突然發瘋,一副想要把她吃了的模樣?

君梓彤想了又想,心底冒出個念頭,又覺得不可思議,定是自己想多了。

沈太妃剛好了一會兒,又開始不停地用手捶打她,嘴裏碎碎念。

“你怎麼這麼不爭氣,爲何要得罪太后娘娘,你若是嫁到北冥,我怎麼辦?嗚嗚嗚……”

君梓彤有些麻木,連身上的痛似乎都感受不到了。

她緩緩地閉上眼,甚至生出一個念頭,若是這樣痛死了,未嘗不是件好事。

事已至此,難道她只有接受的命?

就當她要任命的時候,腦子裏冷不防閃過一張明豔照人的臉。

少年明眸皓齒,翹起的嘴角像太陽下打滾的貓,小心翼翼地拉着她的衣角,偷偷地喊姐姐。

一股莫名的疼痛自心底處蔓延至四肢百骸,將要把她吞噬。

“可有說什麼時候動身?”

沈太妃聽她如此說,神情越發悲慼,抱着她哭成個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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