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茵收到律師函便打電話給陸偉豪,陸偉豪又打給陸梅,陸梅自行處理。
陸梅此時正跟陸竹在一起。
陸竹回到京城並未回陸家,住在自己名下的房子裏,而陸梅雖然對張餘不好,但許是天性使然,她對陸竹有一種長姐如母的感情,即便不滿陸竹偏疼張餘,也沒減少她心裏對陸竹的信賴。
“大姐,我不想坐牢,你得幫我!”陸梅嚷嚷,“我就只有你了。”
“什麼叫只有我了?家裏那麼多人呢。”陸竹沒好氣的斜她一眼,“早知今日,當初又為什麼下那樣的死手,阿餘懷着七個月的孕還是雙胞胎,真出事你也不想想你負不負得了責,你就只會嘴炮叫囂。”
陸梅不迴應,躺在沙發上玩手機,臉上還紅腫着。
陸竹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張餘,其實她是想打給紀湛,但紀湛一定在張餘身邊。
躺在大牀上的張餘接通陸竹的電話:“姐?”
“出院了嗎?”陸竹關心道,“身體有沒有好一些了?”
“今天轉到月子中心了,刀口沒那麼痛了。”張餘有一答一。
“那就好。”陸竹頓了頓,道:“紀湛在嗎?”
張餘轉頭看向坐在不遠處辦公的紀湛,辦公桌還是特地加上方便他在這裏工作的,側邊就是一大片落地窗。
“老公。”
“嗯?”
紀湛應完了才把注意力投向牀那邊,見她舉着手機,起身過去在牀邊坐下,身軀壓下,笑着跟她索吻,張餘不敢鬧出聲給陸竹聽見,嬌瞪着他,一手將手機伸得遠遠的,一手推着他。
他這才不鬧她了,握住她拿手機的手拉回來,開免提丟在一邊。
“誰?”
低頭繼續吻不給親的她,她不敢鬧,無語的由着他跟啄木鳥一樣在臉上四下啄吻。
“是我。”陸竹不清楚他們在那邊幹什麼,“陸梅收到律師函了。發這個……她不是也被你打了兩下嗎?如果要處罰你也有份的。”
紀湛停下啄吻的動作,在張餘脣瓣上落下一吻坐直身軀,捏了下她鼻子,迴應陸竹:
“我就當你現在代表陸梅。你搞清楚狀況,夫妻一體不代表一個人,我打她合情合理,她恩將仇報就該打。律師函是針對她推我老婆導致早產這件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願意跟她玩法律過程而已,否則我讓她直接進去。從小到大她對我老婆幹了多少壞事,她心裏沒數嗎?”
最後一句話,讓陸竹那邊徹底沒話可說。
坐在高位多年,陸竹怎會不懂紀湛這話的意思。
而紀湛已經掛了電話。
張餘伸手握他手,他轉眸看她,見她滿眼驚訝之色,他不由發笑:“怎麼了這是?我說錯什麼了?”
“你跑去查我跟陸梅小時候的鬧劇?”
他皺眉:“那怎麼是鬧劇?她就是欺負我老婆,我要她負罪感打骨子裏面止不住的冒出來!”
瞧他這較真勁,張餘知道他就認這事了,便問他:“那麼久的事情了,還能查到?”
“這麼點事,難得着你老公嗎?”他輕笑着伸手,拍小狗的頭般拍拍她腦袋,正要起身,又坐回去看她手機時間,“到吸奶時間了。”
張餘:“……”
是到他佔她便宜的時間了。
臭男人。
只過了三天,陸偉豪因為陸梅的事主動打電話給張餘,但張餘沒接。
陸竹也已經從京城來了尚城,在月子中心這裏看張餘,看見了來電號碼。
雖然是一串陌生號碼,但兩姐妹都熟悉這串數字。
見張餘看過來,陸竹一臉莫名其妙:“看我做什麼?你想接就接,不想接就不接。”
該走的過場她已經走過了,陸梅的事情要怎麼處理,她不想管了,反正勸也勸不聽,何必費那心神。
張餘放下手機,笑道:“姐,醫院那邊給我發了寶寶的相片,給你看看。”
“我瞧瞧。”陸竹拿過手機會點開相片,驚喜道:“比之前看的相片大個了,長勢喜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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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餘笑眯了雙眼。
門口傳來紀湛的說話聲,接着又聽見不止兩個人的說話。
姐妹倆雙雙望過去。
下一秒,陸竹微微石化,很不待見的別開了頭。
紀湛從外面回來,還帶了顧君騰和傅勁昇陳言言夫妻進來。
“又見面了。”顧君騰笑着跟陸竹打招呼。
奈何陸竹的臉又冷又黑,壓根不搭理他。
張餘和紀湛這會兒才想起一件事來。
“姐,你喜歡顧總啊?”張餘當衆問她,也是為了證實顧君騰的話。
陸竹反應很大的否決:“誰說……”
“那天晚上,我們玩得很開心的啊!”顧君騰及時的斷她話匣,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那晚她可是勾着他脖子說玩玩,事後互相不必負責任,但這話是她說的,他可沒說不負責任。
陸竹看向他,瞬間秒懂,暗暗咬牙切齒,逼着自己說違心話。
“有那麼一點……好感。”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顧君騰竟然威脅她,小人行徑。
對她的回答,顧君騰非常滿意,畢竟能讓她主動說出“好感”二字已經很不容易,還得是她最疼的妹妹啊。
路一步一步走,飯一口一口吃,不急。
“真的?!”張餘吃驚壞了,“起初顧總跟我們說你喜歡他時,我們都不相信的,對不對老公。”
紀湛點頭,在牀頭邊她身旁坐下,伸手握住她手十指相扣,隨意搭在他長腿上。
瞥向顧君騰:“這小子一肚子壞水,竟然想當我們姐夫。大姐,你可要想清楚,否則回頭都難了。”
“喂,我哪不好了?”顧君騰瞪他,“我潔身自好,沒有花邊新聞,不像他……”手指向傅勁昇時,意識到他結婚了,老婆還坐在旁邊,尷尬的收回了手,不好意思的看向陳言言:“弟妹不好意思啊,一時口誤,不要在意。”
陳言言聳聳肩,確實沒在意:“他就是那樣啊,緋聞一堆。而且我跟他只是合作,你們隨意。”
張餘忽然拉拉紀湛的手,紀湛轉頭,見她要說悄悄話,便俯耳給她說:“我感覺是顧君騰喜歡我姐,不是我姐喜歡他。我離開陸氏時不是來尚城,我大舅媽帶我去相親宴嘛?傅少問我要我姐的相片,現在想來八成是幫他要的。”
“以後不許再提相親宴。”紀湛酸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