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6章 將軍,你中毒了!

發佈時間: 2025-08-11 17: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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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6章將軍,你中毒了!

風慈一手攥着衣領,讓呼吸順暢些,額頭冷汗不斷地往下落。

她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任人蹂躪,毫無反抗之力,太痛不欲生了。

“申屠扈,你找死!”

可她終究不是九年前的她了,這麼多年,她就是靠着滿腔的仇恨才支撐下來的。

現在仇人就在眼前,她不想再忍了。

什麼國家安危,什麼天下百姓,關她屁事!

若是連唯一親近的人都保護不了,她活着也沒什麼意義,更何談其他。

風慈努力克服心口涌上來的噁心,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挽柳身邊。

外袍被她扯下,蓋住挽柳的身體。

她跪在鮮血遍染的地上,擡起手,摸了摸挽柳慘白的小臉。

除了瀧翼沒臉沒皮地貼上來,她都忘了有多少年沒有主動碰過別人了,動作生疏又笨拙。

“挽柳,對不起。”

低沉的嗓音裏有種難以察覺的溫軟,眼眶越來越酸燙,胸口一陣陣地抽緊,就像有人在拿匕首一刀刀地剜她的心。

挽柳眼皮厚重,怎麼都睜不開,只露出一條小縫,可她聽到了小姐的聲音。

她想要伸手抱她,安慰她,輕輕地告訴她。

小姐,我沒事,不要傷心。

可她動不了,渾身疼,上半身像是被釘在了地上。

“小……姐……”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只氣若游絲地吐出兩個字。

風慈一把抓住她想要伸出來的手,毫不猶豫地貼在自己的臉上。

另一手勉力握拳去捶胸口,越捶越喘不上氣,幾乎窒息。

“你別說話,先躺一會兒,等我爲你報仇。”

挽柳嘴脣動了動,指尖微顫,眼裏滿是焦急。

小姐,不要,你快走。

可她沒有力氣說出來,不等她張嘴,風慈已經把她用外袍裹起來,連頭都蒙上了。

別人都覺得自家小姐冷漠沒有心,像個冰塊人,可她知道的,小姐心很軟很軟。

即便是現在這種情況,還不忘把她裹起來,是不想讓她看到殺人的場面吧。

風慈慢慢站起身,眼神如刀,轉頭看向申屠扈。

“新仇舊恨,也該算算了。”

申屠扈這才坐直身體,與她對視,眼裏是從來沒見到過的冷漠,像冰錐一樣刺透了他的心臟。

可他完全感覺不到疼,只有鋪天蓋地的憤怒。

不過是個丫鬟而已,隨手就能捏死,這種弱者廢物留在身邊做什麼!

可她卻要爲了那個廢物殺了自己,真是可笑!

申屠扈薄脣一勾,面目有些猙獰,獨眼裏滿是挑釁。

“你若有那本事,儘管來。”

在朝廷下驅逐令的時候,他腦子裏第一想到的,不是去找獨孤雪嬌報仇雪恨,也不是找攝政王的麻煩,而是來看看他的小寵物。

好不容易失而復得,怎能這麼輕易就放過她。

就算馬上要回北冥,也要把她一起帶走!

帶回北冥,再把她關進籠子裏,把她鎖上,永遠也別想逃出來了。

她是他一個人的寵物,誰也別想碰,包括她自己。

風慈眉目冰冷,彎腰從靴子裏摸出一把匕首,身形一閃,朝他衝了過來。

但見一條黑影閃過,輕靈如羽,迅捷如兔。

她自幼在將軍府長大,雖說小時候起就跟着兄長一起練武,但沒去陽華城前,何曾認真練過,不過花拳繡腿而已。

等到被人輕易抓住的時候,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她從未那般後悔過,若是早點好好習武,也不會眼睜睜看着哥哥死在面前,卻什麼也做不了。

這些年,她一直在苦苦練習,爲的就是報仇雪恨的這一天。

風慈身形急閃,好似一道殘影,專門挑申屠扈身體要害刺。

申屠扈根本不把她放

在眼裏,甚至不讓身邊蠢蠢欲動的手下來幫忙。

“想殺我,你還差得遠呢。”

他身體跟着左右閃躲,也不主動出擊,就像逗弄小寵物一樣,看起來像是在陪她玩。

風慈被激怒,身體被反壓後又彈地而起,急起直追,掌風擊出。

申屠扈使了個假動作,身形一閃,瞬間轉回,趁她不注意,抓住她的手腕。

“怎麼?匕首上塗了毒藥?”

他察覺到了,風慈刀刀狠厲,一直想往他身上扎,不難猜出,匕首上很可能塗了劇毒。

他伸出一掌,鎖住她的氣勁,順勢把她的雙手抓住,壓在腰後。薄脣湊在她耳邊,輕輕出聲。

“怎麼辦呢?你根本不是我對手,就算再練個十年,在我跟前,還是跟廢物一樣。”

刺啦——

申屠扈剛說完這話,大掌扣住她肩膀,手上用力,將她裏衣扯爛了,依稀可見杏色的肚兜。

風慈剛剛把外袍脫給了挽柳,上身只剩一件玄色裏衣。

如今被他把肩膀處撕開,白花花的肩頭瞬間露了出來,一陣寒涼爬上後背,讓人倒吸一口氣。

她心口微微一頓,胸膛窒悶,泛起針刺似的疼。

“申屠扈!你該死!”

風慈死命掙動,可雙手被他一只大手捏着,感覺骨頭都要碎了。

在真正的實力面前,原本鼓起的勇氣剎那傾覆,只剩蒼涼的潰不成軍。

不得不承認,她確實不是申屠扈的對手,她一開始就知道的。

申屠扈仰頭大笑幾聲,左手捏住她的兩只小手,將人往牆壁上狠狠一按,右手輕撫她肩頭。

雪色肌膚微瑕,即便能看出來仔細的保養過,可用金線穿出來的傷疤依然能看到。

申屠扈看到彎彎曲曲的痕跡,心裏一陣快意。

“風慈,你就是我養的一條狗,就該被關在籠子裏一輩子,只能被我使喚。

就算你跑了又如何,你身上的烙印永遠都不會消,那是我給你留下的標記。

當你看到這些傷口的時候,是不是總想到我?

它們會時刻提醒你,你曾是我養在籠子裏的寵物,哈哈哈……”

風慈眼底陰騖一閃而逝,再次仰頭對他對峙。

“呵,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就算想起街頭的一條野狗,也不會想起你!你在我心裏,連畜生都不如!”

啪——

申屠扈被她激怒,甩手就是一巴掌,將她的臉扇到一邊,嘴角冒血。

“踐人!老子看的上,你纔是老子的狗!老子若是看不上,你不過是一堆爛肉!

你會像你哥一樣,被野狗給啃噬乾淨,最多能剩點骨頭渣。”

話音落,還覺得不解氣,一手扣住她後背,低頭咬在她肩頭。

啪嗒——

鮮血從風慈的肩膀上汩汩流出,很快染紅了肌膚,血珠滴落在地板上。

風慈卻好似完全感覺不到痛,只咬着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她比誰都清楚,申屠扈的愛好,若是她發出聲音,他只會更興奮。

就像她一早就猜出,申屠扈肯定會咬她,就像當年一樣。

他就是個畜生,跟他養的那些狗一樣,喜歡咬人。

申屠扈站直身體,擡手把脣邊的血擦去,挑釁地伸出舌頭在脣上舔了一下。

“幾年不曾咬過,你的味道還是那麼好。”

風慈看着他,忽而勾起了嘴角。

“是嗎?”

短短兩個字,卻讓申屠扈察覺到哪裏不對勁,她的神情不對,語氣也不對。

“你……咳咳……”

申屠扈剛說出一個字,嘴裏爭先恐後涌出鮮血!

“將軍!”

原本站在邊上看熱鬧的北冥將士不淡定了,紛紛湊過來,想要扶住他。

“將軍,你沒事吧?”

“將軍,你好像中毒了!我要把這個毒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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