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喝醉·態度
餘豔扭頭,盯着牆壁,就是裝作看不到。
“孫女士到了嗎?”
裴江一邊走,一邊詢問。
服務員很恭敬:“已經到了。”
裴江點頭,與她擦肩而過,態度無比的陌生。
聽到這裏,餘豔忍不住丟了白眼。
她也不甘示弱,拿出手機,嬌滴滴的說着。
“老公,衛生間是在哪啊?慶祝爲什麼要在外面,反正我們都同居了就在家嘛!”
故意說的很大聲,生怕某人聽不到。
裴江已經推開包廂門,背影沒有絲毫停頓。
聽到關門的聲音,餘豔這才收起了手機。
屏幕,甚至都沒有解鎖。
看着房門緊閉的包廂,忍不住自嘲一笑。
這個世界真的太小了,怎麼走哪,都能碰到不想見的人呢?
她深呼吸,然後去了櫃檯。
“來一瓶白酒。”
“你不會一個人喝一瓶吧?”
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餘豔一驚,扭頭才發現秦元凱站在身後。
“你……”
“想問我爲什麼在這嗎?”
“噗。”餘豔笑了,“真的是巧啊!”
“反正我也一個人,請我喝一杯嗎?”
“啊?你是一個人來這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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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着點頭:“歡迎嗎?”
“可以。”餘豔欣然點頭,“我跟我兩個姐妹一起,你介意過去嗎?”
而在不遠處的包廂,氣氛不好。
“秦元凱真的是,竟然丟下我們去約妹了!”
“就是,明明是自己的生日宴,怎麼這就走了啊?”
“誰知道,我看到跟一個女的去了另一個包廂了。”
裴江的包廂,空氣沉悶。
“裴大少,這次的合作……”
女人還沒有說完,就差點被文件砸中。
“廢話少說,我不想聽到討價還價的話。”
裴江靠在沙發上,壓根不給對方顏面。
“可……”
“可以就這樣,不行你就趕緊走。”
都說裴大少很難搞,偏偏想合作的人數不勝數,大家都是各憑本事。
孫迎蕾自然要努力,畢竟長得漂亮,入職公司升職的也快。
她端着酒杯,主動的敬酒。
“就算裴大少不想跟我們公司合作,就做個普通朋友也不虧吧?”
裴江掃了她一眼。
這女人刻意打扮過,穿着緊身裙,現在湊近搔首弄姿。
他冷笑一聲:“怎麼個不虧呢?”
這男人是花花公子,早就不是祕密了。
孫迎蕾拿着酒杯,手挑逗的放在他的胳膊上,胸前的飽滿蹭着。
“您喜歡怎麼樣都行。”
“是嗎?”男人的聲音玩味。
孫迎蕾湊近低語:“我在這裏,已經訂了房間。”
“所以呢?”
“不如我們去房間裏,慢慢的聊?”
“你們公司的老闆,真的是體貼啊!”
裴江笑的不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這女人身上的香水味,甜而不膩,確實是費功夫了。
見他不排斥,孫迎蕾一下就有了底氣。
畢竟她長得不錯,一直都有人追,再主動起來,哪兒個男人能抗拒呢?
看來簽約的事情,已經一半妥了。
“只要裴大少開心,我自然願意奉陪。”
裴江看着那白質的肌膚,笑容加大,邪魅的勾人心魂。
“你多大了?”
孫迎蕾被迷住了,下意識回:“二十五了。”
“哦?”裴江捏着她的手,“你準備勾飲我之前,沒有把我的喜好了解一下嗎?”
“喜好?”孫迎蕾有些不明所以。
裴江一把將她推開:“我喜歡嫩的,你已經老了。”
二十五歲老了?!
孫迎蕾有些哭笑不得:“您,您真的會說笑。”
裴江的嘴巴毒,向來是不客氣的。
“一個老女人妄想爬上我的牀?我怎麼會對你這個被睡爛了的貨色下口,一個長途汽車別人給點路費就給上。”
被這麼一通侮辱,孫迎蕾眼裏都有了淚。
“你,你太過分了!”
她抓起包包,氣的哭着跑出去。
從進門開始,這個男人就臭着臉,還百般刁難,不知道的還以爲,這人的老婆在外面出軌了。
裴江翹着二郎腿,面色漆黑,不屑的冷哼。
餘豔那邊,已經喝的多了,誰也勸不住。
秦元凱酒量不錯,就在旁邊陪着。
餘豔喝多了,就拉着他訴苦,說的激動處還哭了。
項勤去準備了醒酒的,讓她解解酒。
餘豔死活不喝,還要去跳脫衣舞,踩在椅子上要解開釦子。
見狀,項勤嚇得立刻去抱着她的腿。
“你下來。”
“我不,我清醒的,你別管我。”
兩個孕婦實在是控制不住,最後只能秦元凱將人抱下來。
餘豔暈暈乎乎的,坐在椅子上,喝着班長遞過來的白開水。
醉了,就會想到裴江。
那個男人冷酷的、溫柔的各種樣子的臉。
她眼眶通紅,盯着眼前的桌子發呆有一種想痛哭一場的衝動。
想忘掉一個人,怎麼就這麼難呢?
秦元凱找到溼巾紙,親自給她擦遮臉。
餘豔渾渾噩噩,扭頭看着他,似乎看到了裴江的影子。
江南柚、項勤面面相覷。
看來,這女人想走出這段感情,是需要時間的。
一桌子的菜,裴江沒有動一口就走。
他雙手插兜,徑自往前走。
服務員剛好端着一碗湯,推開了旁邊包廂的門。
他只是隨意掃了一眼。
餘豔渾身無力,軟軟的靠在秦元凱的懷裏。
“胖子……”
這一幕,落在裴江的眼裏。
包廂的門關上,阻擋了視線。
“謝謝你。”餘豔迷迷糊糊的道謝。
秦元凱拍着她的背,溫柔的安撫。
“沒事,困了就睡吧。”
餘豔迷迷糊糊,只覺得這樣靠着舒服。
砰——
突然大門被用力推開,一個不速之客闖入。
裴江拉開了椅子,自顧自的坐下。
瞬間,包廂內安靜下來。
“你們喫,怎麼都看着我呢?”
項勤警惕的開口:“你怎麼來這裏了?”
餘豔神志不清,靠在秦元凱的懷裏,長髮遮住了容顏。
似乎是睡着了,沒有反應。
“怎麼。”裴江挑眉,“是不歡迎我嗎?”
“你與餘豔不是都結束了嗎?”
江南柚皺眉。
“是結束了,畢竟這種醜女,我怎麼看得上呢?”
裴江冷哼,靠在椅子上,“只是碰到了熟人,所以來打個招呼。”
這分明就是在搗亂啊!
江南柚抿着脣,幸虧餘豔神志不清,不然肯定會傷心。
裴江擡手,把手搭在餘豔的椅子上。
“這麼會享受,怎麼不喊我一起呢?”
“裴大少喫慣了好的,這些東西怎麼看得上呢?”
聽到項勤這麼說,裴江冷笑着,眸底帶着鄙視。
“我今天就願意賞臉了。”
“你!”項勤咬牙,卻又不敢去惹怒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