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又荷惱火,卻又拿蘇世海沒辦法,老公不肯去,兒子肯定是不捨得叫的,趙又荷想起蘇姜姜在醫院裏時的狠辣手段,其實內心也有些忌憚,不過她蠻橫一輩子了,這口氣,想來想去,仍舊是憋不下。
“佩洛,走,媽帶你去跟那個小踐蹄子討個說法,要個公道,不能讓她這麼平白無故的侮辱你!”
蘇佩洛和蘇世海的想法一樣,要去,趙又荷自己去,她埋怨道:“媽,外面都是在議論我的,現在你讓我到外面被人指着罵嗎,你自己去吧,我不去,等你擺平了蘇姜姜,我再出去。”
老公不去,女兒也不去,趙又荷氣得要心梗,怎麼,都怕蘇姜姜唄?她就要去撕了那踐人,讓她亂說話,亂傳謠!
趙又荷走出家門沒多久,路過的地方,有看見她的街坊鄰居,看向她的眼神都帶着鄙夷,雖然是小鎮,小地方,但做人道理很多人都是懂的,趙又荷這一家簡直是太“出名”了,做的事情,都不是人乾的事。
一個大嬸子實在忍不住,看趙又荷一臉憋着壞心眼的模樣,嘲諷道:“又去你女婿家,找你養女不痛快了吧,還要不要臉呀,聽說蘇姜姜也不是你們撿回來養的,而是當時你親戚託付的,聽說還給了不少錢呢,怎麼,你們拿人家錢,養着別人女兒當勞力,讓她免費給你們打工,天底下的好事都被你們家佔了,怎麼這還不行?趙又荷呀,有點良心吧,再這麼折騰人,會有報應的。”
趙又荷從地上撿起石頭,怒目相向,“讓你多什麼嘴!再說,我就不客氣了!”
那老嬸子也不是好惹的,她敢說,就敢和趙又荷對着幹。
“來呀來呀,往我這裏砸,千萬要把我砸死,砸不死,你趙又荷和蘇家今天就完了!”
兩人大聲嚷嚷,引來不少人觀看,本來大家就對蘇家的做法很是鄙視,現在趙又荷拿起石頭想要砸人,大家就不慣着她了。
“趙又荷,你想死呀,敢拿石頭砸我婆婆,我要你的命。”
老嬸子的兒媳婦捍衛她的婆婆,老嬸子對兒媳婦非常好,視如己出,就跟親女兒差不多,兒媳婦很是強壯,夫妻兩個都是又高又壯的,兒媳婦護住她婆婆,氣勢洶洶的,擼起袖子朝趙又荷走過來。
趙又荷是個欺軟怕硬的,頓時慌神了,扔了手裏的石頭,“你幹嘛你幹嘛,你敢打我,往這兒打!”
她扔掉石頭,又開始撒潑。
周圍的人都她指指點點,“真不要臉,你們家姜姜的事情我們全都知道了,你當初拿了別人親爸爸的三十萬,卻把拿人家女兒當奴隸使喚,還拿了養女的五十萬,你們這家人還有臉活着呀!蘇佩洛打胎的錢,是蘇姜姜拿的,蘇洪林市裏買房的首付也是蘇姜姜的禮金付的,你們這哪裏是人,是吸血蟲!蘇姜姜簡直就是你們家的貴人,遇到這個孩子,你們該燒高香了,還要去找她麻煩,腦子有病!”
“你就不怕她親爸親媽找到她了,找你們算賬?你們蘇家遲早倒黴!”
“這個消息都在清風鎮傳開了,說不定很快就傳到她爸媽耳朵裏,趙又荷,你們快完蛋了!”
趙又荷聽了他們的話,又驚又怕,蘇姜姜親生父親給的三十萬,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當初那人給了三十萬,確實是交代她家親戚好好撫養蘇姜姜,善待他的女兒,不過他那麼久沒出現,蘇姜姜也活的好好的,蘇家有什麼錯?
她腦子轉了轉,這事肯定是蘇姜姜自己說出去的。
小踐人,真是不要臉,這種事情也說出去。
那些街坊鄰居指着她罵,罵聲太狠了,她還沒出這條街,都快被罵臭了,而且她也怕,他們說的是真的,蘇姜姜把這些事情都抖出來了,說不定傳開之後,她的親生家人會出現,蘇姜姜的親生父母肯定是個大家族,當年能拿出那麼多錢,說明這個家庭不錯,萬一是個有權有勢的,知道他們這麼對待蘇姜姜,肯定會想方設法弄死他們!
趙又荷有些心慌,擡出去的腳步停頓住了,不敢再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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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那些罵聲,她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家,走進自家院門,立刻把鐵門反鎖了。
鐵門發出哐當的聲音,接着,蘇世海和蘇佩洛看到她出現在門口。
蘇世海不很關心的問,“這麼快就回來了?”
蘇佩洛很是陰陽怪氣,“媽,該不會你沒看到蘇姜姜就回來吧,”她很氣憤,“你不是說去找她算賬嗎,你騙人!”
趙又荷在外面被人難聽死了,又害怕蘇姜姜真正的家人找上門,擔驚受怕的,這父女倆根本不關心她,不問她遇到什麼事情,一個不管事,一個只會怪她,趙又荷火大,將擋路的桌子椅子推了,發出刺耳的聲音。
“一個個就想着靠我,都靠着我,我不管了,誰愛管誰管去!”她上樓回屋了,氣得蘇佩洛罵她有神經病。
蘇姜姜回去做衣服,還有一卷的布料,她盤算着,一個人的力量有限,得多找幾個幫手,要求不高,會縫紉機就行,她設計的款式都不是很複雜,能踩縫紉機就能將衣服做出來。
她把這個想法,打電話跟權正衡說了,這事她也能做主,不過權正衡是她的丈夫,夫妻一體,她做決定的時候,希望他也能知道。
權正衡聽說她要找幫手,立即就答應了,“媳婦你儘管放手去做,錢不用擔心,我賺的錢都給你。”
蘇姜姜聽了很是暖心,忍不住就撒嬌說:“你就不怕我把你給我的錢給敗光?”
“你花錢,我纔開心,你不花我的錢,我纔不開心,媳婦,這點錢不多,不要有任何心理壓力,就當做是玩了,一切有你老公給你擔着,我就是你的靠山。”
蘇姜姜聽了,跟喝了蜜一樣甜,權正衡不是給她畫餅,他是真正的支持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