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章摘高嶺之花
卻不知,沈卿卿怎麼看出來的。
他當時也是想在情人節那天送她禮物,讓她高興,就爲了省事,買了那條假的。
不想,她也會因爲真假來跟他鬧,害他在兄弟面前,丟了顏面。
想到這,他心下悶悶的。
已經兩三天了。
這次,算是夠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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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一條微信都給他發。
江適翻出她的微信對話框,最後一條,是她發來的,着急問他在哪個病房。
她發的是語音。
江適反覆的聽那條語音,聲音沙啞急切,滿滿的在乎。
他揚起嘴角,心裏總算有了一絲安慰,又聽見許浩問,“你真不去找她啊?”
“不找,這個時候,我先找她,就是我輸了。”
“也對。”
許浩掛了電話,翻出手機看了眼剛纔拍的豪車,發給另外一人,“兄弟,幫我查一下這車牌,是誰的。”
……
江適沒什麼精神的靠在沙發裏。
母親從樓梯下來,看他無精打采,“讓你去把戒指拿回來,你拿了沒有?”
江適有點回避,“再等等……”
“等什麼?我告訴你,那可是你奶奶留給我的,將來是要給你老婆的,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都配拿着。”
“媽,那戒指根本就是個假的,哪是什麼古董,就值五萬塊。”江適有些無語。
老太婆當初說是傳家寶,騙了他母親。
他媽,就當個稀世珍寶。
要不是這次,他拿去當了。
還真不知道,那根本不是唐朝留下的玩意。
“你少在那瞎說。”江母訓斥,又道,“給你一週的時間,你不拿回來,我可報警了,到時候弄的難看,你可別怪我。”
“嗯嗯,我知道了。”
“對了,聽說秦斯年結婚了,你爸說,改天咱們上門去,送點禮給他,你想一下,買點什麼,送給他老婆。”
江適最煩這些。
尤其討厭,父母讓他多跟秦斯年走動關係。
在他看來,秦斯年根本就看不上他們。
而且,他們跟秦家,也並不是真正的親戚,讓他叫一個比自己只大六歲的男人叫小叔,他實在有點開不了口。
“他娶老婆,我們爲啥要送禮,我不去,要去你們自己去。”
江母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秦傢什麼地位,你爸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將來能不能再升,都得靠他們。”
“他的老婆,要是能爲我們在秦斯年那說幾句話,把關係走的近一點,對你,對你爸,都是有好處的。”
江母耐心的同他分析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如今看上去,秦家是肯定落入秦斯年的手裏了。
他那個弟弟秦越,只顧着喫喝玩樂。
倒是這個秦斯年,手段比他叔伯父親更決絕,關係人脈也深不可測,秦家原有的根基與未來,都在他的手裏。
而他們江家呢。
江父想要爬的更高,便只能依附秦家。
“就算是爲了你爸,這秦斯年的太太,我說什麼也要多跟她走動,你是瞧不上那些巴結的伎倆,可架不住有用啊,別人看我們跟她走的近,自然就有很多人爲你開綠燈,你懂嗎?”
江母說着,想起什麼,“我上個月定的上好的宋錦,我讓人做一身好看的衣服送給她,再去買點珠寶首飾搭配。”
江母說着就要趕去去辦這事,臨走前不忘叮囑,“你趕緊跟那個沈卿卿斷了,離遠點,倒是陳媛媛,多接觸一些。”
提起沈卿卿時,江母臉上的嫌棄藏不住。
江適敷衍的應下,待母親走後,看了眼手機,依舊是沒有她的信息和來電。
呵,真是長本事了。
這麼多天了,她是怎麼忍住不找他的?
江適總是控制不住的想打過去,卻又生生忍下來。
絕對不能低頭。
不能慣着她。
……
沈卿卿其實沒有多少行李。
房子是租的,傢俱也都是房東的。
她平時也很少煮飯,能帶走的就是些生活用品和衣服。
下午禮叔派人來幫她搬東西,又送她去了新家。
新家在距離公司只有一街之隔的濠江花苑。
17樓,陽臺的正好看見對面的秦華金融四個字。
屋子裏的裝修是灰黑爲主,看不見半點的彩色,但主臥的大牀上竟然是紅色的喜被,窗上也貼了喜慶的窗花。
就是這抹喜慶的紅,才讓人有點結婚的感覺。
然而,讓沈卿卿有點難適應的是,新郎從秦越變成了秦斯年。
他可是秦斯年啊。
那個被人仰望的存在。
她第一次從舍友的嘴裏說起這個名字,沈卿卿還記得當時對方滿臉的崇拜,他可是20歲就在華爾街小有名氣的大神。
秦斯年,讓人羨慕的不僅僅是他的出身。
在他身上的閃光點,家境優渥反倒是不值一提的。
他從小就處處拔尖,一路跳級完成學業,又早早在華爾街創下神話,拿下M/BA,CFA雙學位,主修哲學,回國後,連續讓秦華攀上一個個巔峯,真正讓前一輩的企業家感受到了什麼叫後生可畏。
可這樣站在頂峯的人,卻成了她的老公?
合法的!
這簡直就像是出門撞大運一樣。
沈卿卿坐在那大牀上,看着自己少得可憐的行李,感覺自己像是來借住的。
直到現在,她對這個四百多平的大平層,一點歸屬感都沒有。
晚上的晚餐本是要回秦家奶奶那喫的。
可秦斯年臨時有事,就耽擱了。
等他回來,沈卿卿都已經睡下了。
她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進了房間。
他將西裝外套隨意的搭在椅子上,便去了浴室。
淅淅瀝瀝的水聲,把沈卿卿的神志也衝清醒了。
聽着浴室的門開了,她趕緊閉着眼裝睡。
聽着他的腳步聲在屋內走動,緊接着是身邊的位置一陷,沈卿卿感覺到他靠了過來。
她神經緊繃着,再也裝不下去,正眼看他。
見他穿着黑色的絲質睡衣,那張沐浴過後的臉龐在昏黃的燈光籠罩下,有種不同於白日清冷的暖意,竟讓人產生了一種他其實很好相處的錯覺。
秦斯年對上她的眼睛,“吵醒你了?”
“沒,我,睡眠比較淺。”
她扯了個謊。
實際自己一沾牀,能睡到世界末日。
“醒了也好,那就辦正事。”
沈卿卿:……
她其實可以馬上睡着的!
沈卿卿一瞬緊張起來,見他靠過來,她繃着一條木乃伊,磕巴的說,“你,你輕點,我沒經驗。”
她閉着眼,像赴死一樣,“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