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她說完之後在傅瑞凡的眼睛裏看到了激動的神情。
傅瑞凡輕拍了一下桌子,心花怒放道:“姐姐,這個我可以幫你!”在他的眼裏,溫溪不僅僅是他們的恩人,更是他的好朋友。
當然這是他自己想的,因為好不容易能找到一個跟他一樣喜歡吃的,這對他來說很是珍貴,所以他覺得能幫到溫溪什麼忙是他天大的榮幸。
溫溪有些意外的看向他,張了張嘴,“你?”
傅瑞凡見她不相信自己的話,又有些着急的跟她解釋着,“姐姐,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真的可以,我在還沒有下山之前也是個道士,我沒有騙你!”
下山?
溫溪聽到這裏很是震驚,沒想到這個奶萌奶萌的傅瑞凡竟然能帶給她這樣的驚喜!
這簡直太好了,那她也不用再花費時間去找其他人了。
“你真的是道士嗎?”
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要先確認好才行。
傅瑞凡被她問得很着急,可是他下山的時候師父根本就不讓他帶任何東西下山,所以一時間他也有些不好自證自己的身份,“那要不然我給你背《太上感應篇》?”
他以前在山上的時候可是被師父盯着天天背這些東西,都能倒背如流了!
溫溪連忙拒絕,好笑道:“算了算了,我相信你。那我問你,你知道降頭這個東西嗎?”
聞言,傅瑞凡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看起來很是害怕,過了一會他才癡癡的開口:“你怎麼會問這種東西,師父說了,這個東西很邪惡,是碰不得的!況且,我們根本就不會去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溫溪無奈扶額,她只是問一下,又沒有說她要用到這個東西。
不過既然是自己熟悉的人,那麼做起事來也會比較方便,她不打算放過這次機會:“我有個朋友被人下了降頭,我想找一個道士幫她解除了,你會嗎?”
聽到是要幫別人解除降頭,傅瑞凡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喝了口咖啡壓壓驚以後,他才惋惜道:“我不行,我的法力太低了,當初師父就說我不是這塊料,所以我才會下山來謀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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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他又有些害羞起來了。
“不過,我師父可以,我師父可厲害了,只不過他不輕易出手,不過我跟他說你是我的恩人的話,他一定會無條件幫你的!”提到師父他又得意了起來,像是炫耀一般。
溫溪心裏驚歎一聲,太好了,這樣一來的話,這件事情就可以輕鬆解決了。
“好!那我要怎麼樣才能見到你師父?”
“姐姐,你很着急就要見嗎?”
“對!最好今天就能見到。”她再也不想過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了,而且按照這幾天的情況來看,幕後的那個人已經坐不住了,她要趕在他之前把這件事處理掉。
傅瑞凡點點頭,“好,我現在就帶你過去見他,不過有點遠,你能行嗎?”
“沒事,我可以,現在就出發吧。”
或許是太過於急切的原因,她的身體竟然開始微微顫抖着。
來到外面,傅瑞凡打了一輛車,並且對着溫溪不好意思的解釋了一下,“我今天是偷偷跑出來的,哥哥們都還在練習室練習,所以我沒有開車過來,只能打車過去了。”
溫溪沒所謂的笑了笑,“沒事,能過去就行。”
再說了,如果不是遇到傅瑞凡的話,她現在恐怕還在找道士,不知道又要耽擱多少時間了。
很快,一輛出租車停下,兩人上車以後傅瑞凡給司機報了目的地,“師傅,去青鸞山。”
司機有點兒猶豫,遲疑了一下問道:“你們去那邊幹嘛?”
據他所知,青鸞山離市區很遠,再加上那裏很是偏遠,所以基本上沒有什麼人煙,周圍沒有人打理,都是草木叢生的。
這兩個年輕人看起來乾乾淨淨的,也不知道去哪種地方做什麼。
傅瑞凡作為一個小道士,說話也十分的有修養,“我們去那邊辦點事,你只管把我們送過去就行了,車費不會少你的。”
司機這才點點頭,開車駛了出去。
溫溪看着窗外的建築物飛快的從眼前掠過,心情也跟着加速跳了起來,困了她這麼多年的東西,終於要被解除了。
這麼想着,手指緊緊的抓住車門,任由手指甲在上面劃出細微的聲音。
車子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終於到了青鸞山底下,看了看這荒涼的景象,司機收了錢以後飛也似的開車離去。
傅瑞凡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頭,“難道這個地方看起來有這麼嚇人嗎?”
這裏可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他就覺得很溫馨啊。
溫溪打量了一下週圍,雖然長了許多的雜草和灌木,但是一條小路卻被打擾的很乾淨,周圍鬱鬱蔥蔥的樹木環繞着整座山,看起來很適合隱居。
“我們先上去吧。”
她的話拉回了傅瑞凡的思緒,於是他走到了前面去帶路,溫溪就跟在他的身後。
但是走着走着,她就有疑問了:“你不用提前跟你師父說一聲嗎?”
如果就這樣貿然的帶着她突然出現的話,會不會有些突兀,再加上她也擔心自己會打擾到他們的清修。
傅瑞凡撿了一根棍子試了試,覺得拿着趁手以後,又遞給了溫溪,“這個你就不知道了,我師父非常不喜歡那些電子產品,就比如說手機,所以山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便捷的通訊方式,有什麼事我們也只能當面說了。”
“原來是這樣,這山上就只有你師父一個人嗎?”
溫溪接過他遞來的棍子,拿在手裏杵着走路,發現這樣走路輕鬆了許多。
傅瑞凡點點頭,“對,只有他一個人,以前也有很多人想拜他為師,可是都被他拒絕了,久而久之,也就沒什麼人過來了。”
“那這麼說的話,你師父就只有你一個第子了?”
“對,其實我是我師父一手養大的,小時候我被丟棄在青鸞山腳下,是師父把我撿了回去。”
傅瑞凡說着,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所以他既是我師父,也是我的再生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