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白嫋嫋循着聲音的來源看去,就看到安娜雙手環胸站在門口,她倚靠着牆壁,手中點燃一支白色的女式香菸。
輕薄的煙霧之中,她漫不經心地擡眸,看向白嫋嫋。
兩人四目相對,白嫋嫋眼底閃過震驚之色,想到自己剛剛尷尬的樣子被她看到了,心中不自覺涌上一抹難堪。
“你什麼意思?”
白嫋嫋試探着安娜的意思。
安娜邪魅一笑,深深吸了一口煙,朝着白嫋嫋吐出煙霧,視線落在她凸-起的肚子上。
“你喜歡裴疏靳,而我的目標是傅瑾年,我們沒有任何利益衝突,反而有一個共同的敵人,不如我們合作怎麼樣?”
安娜說完,將手中即將燃盡的眼底丟在了垃圾桶裏。
白嫋嫋思考着,她不相信安娜的話,如今她的處境已經很艱難了,裴疏靳身邊多了一個苗苗,更是放不下江妤年,她即便是懷着裴疏靳的孩子,卻沒有半點容身之地。
而她呢,沒有半點有事,眼下已經成了棄子,就連裴疏靳都開始厭惡她,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安娜看出她心中的不甘和猶豫,隨即開出條件。
“你放心,作爲合作伙伴,我不會放任你無依無靠不管的。”
安娜是個懂得揣度人心地,她環顧四周,淡然說道。
“這裏實在不是個談事情的好地方,不如咱們換個環境?”
白嫋嫋心思動了,如今她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先聽聽安娜要幹什麼,再做決斷,就算她現在的處境很艱難,她也不會讓自己淪爲別人手中的刀俎。
“好。”
兩人開車先後去了酒店,進入房間後,安娜讓客房服務送來一些喫的。
白嫋嫋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安娜倚靠着沙發在喝酒。
那種舉手投足之間的貴氣,是她無論如何都沒有的。
其實白嫋嫋的家境起初還是可以的,不說喊着金湯匙長大,卻也比上不足不有餘。
但是自從她父親被人做局染上了賭博的毛病後,她們家的日子就變得很艱難了。
她和裴疏靳在一所大學,原本他們是可以走到一起的,但就因爲她們家突遭變故,欠了很多債,她爸直接讓她退學,將她送到了國外的夜場,那時候,她求助無門,每天穿緊緊遮住隱私部位的布料給富豪跳性感豔-舞。
那時候的她,很絕望,那些人都很變態,變着法的折磨她。
她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面對的事情,但是就因爲她的爸爸,親手把她推入了絕望深淵。
後來她看清了現實,更學會了逆來順受,她爲了能夠擺脫那樣的環境,開始學着去取悅那些富豪。
她也從一朵青澀的花,成爲夜場之中的嬌豔玫瑰。
她遊走在富豪之間,最後有人花重金將她贖了出來,她從大衆的玩物,變成了私人的。
再後來,富豪也厭倦了,給了她一筆錢,就放她離開了。
在回國之前,她就把裴疏靳定位她的目標,她去了一趟H國,DO了一下全身,尤其是私蜜部位。
她以爲要耗費心力才能重新回到裴疏靳的身邊,可是一切都進行地很順利。
卻不想最後卻出了岔子,導致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白小姐,我很同情你,實話告訴你,我的目標是傅瑾年,你的目標是裴疏靳,不如我們合作,除掉我們共同的敵人?”
安娜給白嫋嫋倒了一杯酒,她狀似漫不經心地看着酒杯裏搖晃的紅酒,脣角勾起淡淡笑容。
她眼眸微挑,看向白嫋嫋,等着她的回答。
白嫋嫋沒以後絲毫猶豫,拿起就被和安娜碰杯。
“可以,但是我知道你只是把我當作槍來用,不過沒關係,但是我有個條件。”
白嫋嫋只想把自己得到的利益最大化,現在裴疏靳的身邊多了一個苗苗,她不確定能不能拿下裴疏靳,只能在安娜那邊動些心思。”
安娜喝了一口酒,將眼底的厭惡之色遮掩,該死的,她還真是會順杆兒爬。
“說來聽聽?”
只要她的要求不是很過分,她都可以容忍。
說讓她卻一把指哪打哪的槍呢。
“我要五百萬。”
白嫋嫋之前跟着裴疏靳是沒少拿錢,但是江妤年那個歹毒的女人,竟然讓夜星以追回他們夫妻共同財產的名頭,又全部要了回去。
說到底,白嫋嫋不僅什麼好處都沒有拿到,還被裴疏靳給白玩了,如今她肚子裏還懷着裴疏靳的孩子,等孩子出生,她就抱着孩子去裴家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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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白嫋嫋深切地體會到了一個道理。
什麼愛情親情,在利益面前永遠排在後面。
安娜沒想到她如此貪婪,開口就是五百萬。
但爲了留下白嫋嫋爲她所用,她還是痛快地答應了。
“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我先給你五十萬,然後根據你的表現定期轉給你,不然,我把錢都給你了,你拿着錢跑了,我去哪找你。”
安娜也不是個傻子,一次性給白嫋嫋那麼多錢,萬一她跑了,她去哪裏找她。
白嫋嫋如今沒有任何說服來源,安娜是她能夠接到的唯一一個有錢人。
她不管是生孩子還是平時生活,都要很多錢來維持開銷。
“沒問題。”白嫋嫋只能先答應下來,先保障了她的生活再說其他的。
安娜說道做到,直接給她一張銀行卡。
“你放心,只要你做地好,我給你的遠遠不止五百萬。”
白嫋嫋欣然答應,就算最後她沒有得到裴疏靳,只要配合和好了安娜,起碼有五百萬拿,剩下再跟裴疏靳要千八百萬,她餘生的日子就不用愁了。
白嫋嫋算計地挺好,卻忘記計劃沒有變化快。
這邊兩人達成共識,另一邊,江妤年他們馬上就要復工了,假期總是過得那麼快,她還沒休息好,就要結束了。
開年積壓下很多工作,江妤年部門的人每天加班加點地工作。
傅瑾年不知道江妤年每天在忙什麼,就讓周墨旁敲側擊地去他們部門主管那裏去打聽消息。
“妤年,我發現一件事。”
姜暖去茶水間倒水回來,來到江妤年的辦公桌邊,神神祕祕說道。
江妤年停下手中的工作,疑惑地擡頭看向她。
“發現什麼?”她輕輕地晃動着痠痛的脖子,試圖緩解疲勞。
“我懷疑周祕書暗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