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做保潔?”
“陸夫人,是你先跟我開玩笑的。”
陸景清靠在了沙發上,一副上位者的氣勢。
這樣的眼神看得陸母很是不舒服。
這些年陸景清在海城倒是很聽話,沒有主動找他們的麻煩,也沒有掀起什麼波瀾。
陸母本來以爲陸景清是一個很好拿捏的人。
可如今看來,這一切不過就是陸景清在扮豬喫虎。
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陸景清就會把他們一口全部吞掉。
“既然陸夫人對保潔這個職位,沒有什麼想法,那似乎我們也沒有什麼別的可以談的了。”
陸景清對着身側的李祕書說道:“小李,讓兩位都送出去吧,我下午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恐怕沒有時間招待兩位。”
“等等!”
陸母見自己要被趕走,於是她立刻說道:“公司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蘇雲姣是我的兒媳婦,你把蘇雲姣給搶走了,必須得還回來!”
樓上,蘇雲姣剛剛下樓就聽到了陸母說的話。
她的腳步停了下來,她的確很想知道陸景清會給出什麼樣的回答。
“在姣姣的成人禮上,我們兩個人的婚約已經公開,陸夫人,你口中的兒媳婦,是我的未婚妻,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在外面亂說話,否則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陸景清的話已經透着威脅。
但是陸母不怕。
“陸景清,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在搶人嗎?你分明就是看中了蘇家的財產!咱們兩個人都是一樣的,我既然已經把陸氏的公司給了你。你理所應當地將蘇雲姣還回來!”
陸母這些話正是陸遲想說出來的。
他對於陸氏公司沒有什麼情感,但是蘇雲姣必須要還回來。
他寧願不要公司,也要蘇雲姣。
陸景清不緊不慢地說道:“看來陸夫人還是不明白我說這句話的意思,小李,送客。”
“是。”
李祕書走到了陸母和陸遲面前,說道:“請兩位不要讓我爲難,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叫保鏢了。”
看着陸景清不近人情的樣子,陸母氣得要死。
一個是蘇雲姣,一個是陸氏,這個陸景清竟然什麼都要!
當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就在這個時候,陸母突然就看見了在二樓樓梯間的蘇雲姣。
在看到蘇雲姣的那一刻,陸母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她立刻跑上了二樓,抓住了蘇雲姣的手臂,說道:“姣姣!姣姣,你也是喜歡陸遲的對不對?阿姨養了你這麼多年,你應該要懂得知恩圖報!”
見陸母去拉拽蘇雲姣,陸景清的眼神一瞬間就變了:“小李。”
“是!”
李祕書上去就拽住了陸母的手臂,陸母直接就被拽在了地上。
因爲拉扯的力氣過大,陸母直接從二樓的樓梯滾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之後,陸遲立刻上去把自己的母親給攙扶了起來,他一臉憤怒地看着陸景清,說道:“你也太過分了!再怎麼說我的母親也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你的母親都不把自己當成一個長輩,乾的事情都是一些損人利己的事情,你又憑什麼讓我把她當成長輩?她也配?”
陸景清的那張臉上全都是鄙夷之色。
陸遲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蘇雲姣!我母親對你的確是另有所圖,但好歹你也已經在我們家住了這麼多年,難不成你就眼睜睜地看着別人這麼欺負我們嗎?”
蘇雲姣看着陸遲的樣子,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前世到底是怎樣慘死的。
爲了陸遲自己犧牲了這麼多,到頭來也不過是給別人做嫁衣。
好心更是餵了狗。
蘇雲姣從樓上走的下來,已經恢復了清醒的陸母立刻爬了起來,對蘇雲姣說道:“姣姣,我知道這些都不是你的錯,一定是有人威脅你,你這麼喜歡我們家陸遲,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地就不喜歡了?只要你說是陸景清威脅的你,我這就召開記者會,幫你和陸景清退婚!”
陸母還抱有一絲絲的幻想。
畢竟蘇雲姣在他們家住了這麼多年。
表面上來看,她對蘇雲姣還是很好的。
只是陸母根本就不知道,蘇雲姣早就知道陸母這些年都對她做了什麼。
蘇雲姣笑着走到了陸母的面前,說道:“陸阿姨,我也是真的很喜歡陸遲。”
一句話,讓陸遲和陸景清都愣住了。
那一瞬間,李祕書好像看到陸景清手中的咖啡抖動了一下。
可是下一秒,蘇雲姣就說道:“所以爲了補償景清哥哥,我已經把所有的遺產全都交到了景清哥哥的手裏,這樣我也能夠心安理得的和陸遲在一起。”
“什麼?你把所有的遺產全都給了陸景清?你瘋了嗎?”
陸母一聽到蘇雲姣說這話就繃不住了。
誰能想到蘇雲姣把所有的遺產全都給了陸景清?
蘇雲姣故作疑慮地問:“陸阿姨,怎麼了嗎?你不是只是想讓我做你的兒媳婦嗎?那些身外之物我覺得也沒有必要留着,給景清哥哥作爲補償和答謝,有什麼不好嗎?”
陸母早就因爲過度的憤怒,失去了最基本的理智判斷。
她直接甩開了蘇雲姣的手,憤怒地說道:“你把遺產給了他,那我們母子怎麼辦?蘇雲姣,你怎麼這麼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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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不能這麼說蘇雲姣!”
陸遲還想要爲蘇雲姣說話。
但是陸母已經不想聽陸遲講話了:“我怎麼生出了你這麼愚蠢的東西!你到底知不知道沒有蘇家的遺產,我們就完了!”
丟下這句話後,陸母就直接甩袖離開,連一眼都沒有多看蘇雲姣。
陸遲爲了保證自己母親的安全,於是也被迫跟了上去。
只有一旁的陸景清,淡淡的說道:“我還以爲你是真的對他舊情難忘。”
“怎麼可能呢?我就是不想和他們過多糾纏。”
蘇雲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景清哥哥不會真的當真了吧?”
“差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