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6章誰說老子是第一次!
玄衣女人彷彿看不到展景煥鐵青的臉,視線掃向他胯下的駿馬。
不知想到什麼,碧色眸子裏忽而閃着興奮的光,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嗯,在馬上卿卿我我倒還沒體驗過,想來應該還不錯。”
在憤怒爆炸邊緣徘徊的展景煥: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女人!
他死死地盯着她,絲毫不爲美色所動,幾乎是咬牙切齒對她說了第一句話。
“你!休!想!”
玄衣女人似乎終於聽到他的聲音,眼睛一亮,再次上下掃視着他。
肩背寬闊,身材健碩而壯實,透過深藍的錦袍,足以看清隱藏在衣服下的肌肉。
五官如刀刻斧琢,窄腰十分精幹,就連腰間別的長劍都顯得沉重,透着……漂亮。
此時她腦子裏只有兩個字,想睡。
“怎麼樣?想好了嗎?是看着你的朋友慘死呢,還是犧牲一下色相,讓本姑娘睡一睡?我已經很剋制了,好不好?你要心裏有數,換做其他人,本姑娘可不會浪費時間多說一個字。”
展景煥嘴角抽的厲害,眼神更是複雜。
都要馬震了,這他孃的還剋制!
如果不剋制……
腦子裏不由浮現出很多少兒不宜的畫面,他嚇得虎軀一震,搖頭,坐直身體。
不能想!
不對,不能入了她的套!
不等他做完心理建設,對面的女人忽而隱沒在濃霧中,早不見了蹤影。
展景煥想到之前她的伎倆,當即警惕地拉住繮繩,警惕地環顧四周。
當他察覺到溫熱的呼吸從背後傳來的時候,動作極快地抽出長劍。
可惜,他動作快,有人比他還快。
長劍剛被抽出一截,便有一只柔軟的小手捏在他肩膀上。
那手好似玉膏凝成,看着纖瘦孱弱,可偏偏他肩膀絲毫動彈不得。
而之前一直在女人之間爬來爬去的靈蛇,早已喫飽喝足,也跟着飛過來,纏住他的另一條手臂,威脅地吐着信子,呲着尖牙。
展景煥僵硬地坐在馬上,就像被定住了身。
玄衣女人毫不客氣地坐在他身後,同他一起騎在馬上,柔弱無骨的小手順着他的手臂往下,直到觸及他的手背,才滿足地喟嘆一聲。
“你這人看着很糙,但身材是真的好,連手感都這麼好。
呀,你可千萬別動喲,否則小糖糖咬你一口,你就變成一具屍體了。”
碧色靈蛇聽到自己的名字,興奮地狂吐蛇信子。
嘶嘶的聲音,聽在展景煥耳朵裏,就像催命的叫魂聲,渾身僵硬冰冷,像被丟進了冬天的湖水中。
在他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玄衣女人忽而低下頭,從他腰側鑽出來,豔紅的舌尖在他手背上親了一下。
展景煥好似被燙了一下,手一顫,身板僵硬如灌了鉛,卻又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酥麻迅速傳遍全身。
女人脣角勾出笑意,柔而妹的嗓音壓的低低的,如同呢喃的耳語,帶着些許隱祕的佑惑。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很美味呢,讓人……”
想立刻扒了他的衣服,然後這樣那樣。
可這樣生猛的話,到底沒有說出來,她怕把眼前的人嚇跑。
展景煥不安地動了動身體,眼裏嫌惡和驚懼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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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太厚顏無恥了,離、離老子遠點!”
女人柔若無骨的手像一尾小蛇,卻比碧水靈蛇還讓人恐懼。
心裏冒出一個念頭,這女人是蛇妖吧!
玄
衣女人被他罵了一句,終於肯放過他的手,一把攬住他的腰,屁股略微擡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去親他的側臉。
可惜沒成功。
剛剛已經被偷襲了一次,展景煥早就警惕着她了,儼然把她當成洪水猛獸,看着她靠近,迅疾地閃開,躲過一劫。
玄衣女人卻沒有露出失望的神情,反而一手掐住他下巴,指尖摩挲着他的皮膚,吐氣如蘭。
“怎麼?有喜歡的人了?想爲她守身如玉?”
展景煥:??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美豔小臉,卻遍體生寒,總有種被毒蛇纏住的感覺,甚至有些窒息。
他極力把頭往後撤,心思百轉。
若是回答有,她是不是就放棄了?
畢竟一般女人都受不了自己看上的男人心裏還裝着別的女人。
思及此,他毫不猶豫地回答,說的義正辭嚴。
“沒錯,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我有青梅,從小一起長大,情深不壽,等這裏事畢,回到涼京,我就會娶她過門。”
玄衣女人眨了眨碧色眸子,終於收回了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輕點。
她眼裏的神情,什麼都有,唯獨沒有失落。
只沉默了一瞬,便朝他勾脣一笑,含着幾分璦昧情愫,似乎在隱隱暗示着什麼。
“這麼說來,你還沒成親吶,那可真是太好了。
剛剛我還在擔心,看你這年紀,可能已經娶妻生子了。
我若強睡了你,你覺得對不起妻子,去尋死覓活就不好了,現在可以放心了。”
展景煥眉頭黑線亂跳,差點噴出一口看血。
血濺當場,摔馬而亡那種。
“你、你實在是……”
自小受到良好的家教,搜索枯腸,除了不要臉,連個罵人的詞都想不出來。
展景煥突然有些後悔,早知如此,當初就該跟屬下那些混不吝的學一學了。
玄衣女人越發把臉湊近,搖曳生姿,一對朱脣愈發紅豔佑人。
“看你這純情的模樣,碰一下都打哆嗦,親一下都臉紅,不會這麼大年紀了還沒睡過女人吧?”
臉色黑如炭的展景煥:!!
玄衣女人忽而捂住嘴,嬌笑起來,胸口起伏。
“呀,真被我猜中了,沒想到我是你第一個女人呢,那我可要對你溫柔點。
既然你來了北冥,又走進本姑娘的地盤,那你就是我名正言順的男人了。”
到北冥,進霧毒谷,就是他的男人,這樣來算的話,她得有多少男人!
簡直就是個不要臉的採花銀賊!
展景煥終於想到一個新鮮的詞,還是曾經跟屬下路過一個書坊,他們鬧哄哄地要買幾本回去研讀,他湊着看了幾眼。
其中一個場景,活色生香地描述了採花大盜和官家小姐不可描述的場景。
他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其中一句,官家小姐第一次被採花大盜輕薄,氣得紅着臉罵。
你個銀賊!
不知爲何,看着眼前巧笑嫣然的女人,他就想到了這個詞。
玄衣女人卻趁他分神的間隙,突然襲擊,攬着他的腰,在剛毅的側臉上親了一口,饜足地感嘆。
“雖然你是第一次,但是不要怕,本姑娘保準讓你欲仙欲死!”
展景煥渾身的血都要被燃燒殆盡,怎麼可能承認,這是對他身男人的侮辱!
他甚至忘了計較她的喫豆腐,梗着脖子心虛地大吼,全靠嗓門撐場子。
“誰說老子是第一次!老子睡過的花娘,能繞這山谷一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