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埃文還沒有要走的意思,白素素迫不得已,只能自己出言趕人了,她說:“埃文,你也已經看過我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埃文有些不捨,他說:“其實,我也沒……”
他話還沒說完,白素素便說:“你留在這裏照顧我,我會非常的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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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愣了一下,沒有辦法,他只好說:“那我就先走了。”
“好。”
等把他送走後,白素素鬆了口氣,她眼裏閃過一絲厭惡:“你也一起死乾淨了纔好。”
只要埃文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會煙消雲散,無論怎麼查,和她也不會有一點關係,她眼裏閃過一絲精光。
……
盛景商和陸青宇謝瑩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緊趕了過去。
到達別墅的時候,他們被別墅內保鏢團團圍住,白若歡在電腦上看見他們,立刻急切的看向男人說:“你說過的,會放我出去,你不許向他們出手。”
男人擡起頭說:“你看着他們只有三個人,你覺得只有他們三個嗎?”
白若歡按耐下內心的急躁說:“不管是不是只有他們三個,你都不許出手。”
男人嘆了口氣說:“你被你母親養的真天真啊,不過你放心,我確實不會對他們出手。”
說着,他拿起對講機,沒過多久,外面的保鏢都退了下去,紅外線警戒也全都撤去了。
盛景商他們很輕鬆的就邁了進來,看到在男人身後的白若歡,他目光冰冷低沉:“你想做什麼?”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盛景商,目光滿意的不得了,陸青宇悄悄的湊近盛景商說:“我怎麼感覺這人看你,就像是在看女婿似的。”
盛景商也覺得這人眼神奇怪,但他並沒有放鬆,男人接着收回目光,笑着說:“年輕人,你很好,和歡歡很配。”
謝瑩本來還殺氣騰騰的,聽見這話,臉上的表情頓時卡了,她看向陸青宇,有些結巴的說:“這……這人不會是歡歡的父親吧?”
這男人長得不錯,謝瑩覺得比那個白建華好看多了,如果真的是白若歡的父親,也不錯。
盛景商則是眼眸一暗,他很久沒有聽見別人喊他“年輕人”了。
“年紀大代表不了什麼。”
白若歡則是立刻向他們走過去,男人也沒有阻攔,盛景商拉過她的手說:“你沒事吧?”
白若歡搖搖頭說:“我沒事。”
這個男人的確沒有做什麼。
白若歡接着轉頭看向男人說:“我答應你的我會去做,現在我們先走了。”
“我和你一起走。”男人卻說。
白若歡看着他,過了半響,他看向盛景商,盛景商壓下了心裏所有的疑惑,點了點頭。
見狀,男人笑了笑:“那我讓人送你們回去。”
白若歡看着男人,他說:“你叫什麼名字?”
她打算回去打電話問問寧雅薇,這個奇奇怪怪的男人的底細。
男人沉默了一下,很久沒有人問過他的名字了,他過了會兒,笑着擡眼說:“等見了面,你母親會知道的。”
白若歡見此也不再多說,但她只覺得最近隱隱心臟處有些不舒服呀,彷彿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了。
上車後,盛景商和白若歡單獨在一個車裏,白若歡擡起頭有些愧疚的說:“對不起,錯過了這次比賽。”
她知道盛景商爲了這次比賽,也付出了許多,她也準備了許久,但如今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盛景商面色卻沒什麼變化,他淡淡的說:“那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你沒事就好。”
白若歡心裏暖了幾分,她拿出手機說:“我給我媽打個電話。”
一連打了三個,那電話都沒有人接,白若歡有些着急起來說:“怎麼回事?”
心裏的那股不安擴大了,她只覺得心臟疼的厲害,她立刻說:“我要回家,我要回去。”
她有種預感自己不回去,不行了,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霍森打來的。
她還沒說話,霍森急切的聲音便傳來說:“夫人,不好了,您母親出事了。”
白若歡聲音有些顫抖的說:“我……我媽怎麼了?”
“您還是快回來吧,可以見她的屍體一面。”
手機從手裏滑落了下去,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她顫抖着嘴脣說:“你……你說什麼?屍體?怎麼……我媽不是好好的嘛,怎麼會……”
她有點語無倫次,後面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了,她顫抖着,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她捂着胸口,只覺得疼痛的不行,盛景商扶住她,低聲說:“我現在讓霍森訂最早的機票。”
“我……我今天就要走。”她強撐起精神說。
而那個男人在得知這個消息時,眼睛瞬間通紅一片,他說:“怎麼會……我還沒有見到她。”
他跟着白若歡還有盛景商,一起上了飛機。
八小時後。
他們到了雲城,此時是凌晨,天空還是烏濛濛的。
霍森早就知道他們要回來,早早的在機場等候了,白若歡立刻上前一步說:“我媽……我媽在哪裏?”
霍森立刻說:“夫人,您別激動。”
說着,他帶着白若歡去了殯儀館,白若歡看見殯儀館那三個字的時候,幾乎都要站不穩,盛景商立刻扶住她。
她看向一旁的棺木,喉嚨上下翻滾着,她跌跌撞撞的過去,寧雅薇安靜的躺在棺材裏,面容恬靜,彷彿睡着了一樣。
她伸手輕輕的撫摸上她的臉,想哭卻發現早已經啞聲,哭也哭不出來。
她看向霍森,聲音嘶啞:“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媽不是已經沒事了嗎?怎麼……怎麼突然間就這樣了……”
霍森面色也有些悲痛,他說:“我讓醫生來查過了,說是遭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病發而亡。”
“受刺激……她怎麼會受刺激?”她抓住盛景商的袖子,神情激動:“肯定是有人,有人來過了。”
“是誰呢?究竟是誰?”白若歡呢喃着,面色有些癲狂,彷彿走入了一個怪圈,怎麼也走不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該去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