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長得可比那李仙兒漂亮得多。
妹眼如絲，衣服緊貼着婀娜豐腴的身子，酥胸半露，一雙長腿赤果果了大半截，發出佑人的邀請。
紅脣微張不知道說着什麼，逗得一羣人都在笑。
這是一個從骨子裏就散發着嫵妹的女子，似乎無時無刻不在引佑着這些男人們。
不過白九凝覺得最重要的，還是年輕。
李仙兒再漂亮，也是孩子她媽的年紀了。
有這麼一個天仙，春宴樓搶不過這玉女樓的生意，也可以理解。
好在她的春宴樓主打不是掙錢，不然說什麼也要把這個姑娘給挖走。
“那個姑娘叫什麼？”白九凝喝着酒，側過頭來問身邊的姑娘。
挑着眉，一副我是紈絝子弟，我三心二意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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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你怎麼喫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啊，你可太壞了。”那姑娘卻是不依，拉着白九凝撒嬌。
又輕輕地打着她的手臂。
白九凝伸手摟住她的腰身，將銀子塞進她手裏，笑道。“小爺有錢，貪心些怎麼了？”
“她叫小妖，是我們樓裏的頭牌之一。”
那姑娘收了銀子，自然老實交代。
白九凝冷笑了一聲，居然還只是之一。
就在白九凝盯着北辰臨淵發呆時，北辰臨淵也發現了她和杜若。
他那雙好看的丹鳳眼，此時微微上挑，眼神裏帶着一絲漫不經心的慵懶，似醉非醉的，與旁邊的人說笑。
只有離他最近的小妖，看到他深幽的眸子裏滿是欲色。
她心中一驚。
明明剛剛還沒有，爲何……
而北辰臨淵很快就收斂了自己的視線，擡起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喉結上下滾動。
腦子裏想的是，要怎麼收拾這女人。
“小妖啊，快給宸王殿下滿上。”對面的男子對着小妖使眼色。
小妖撒着嬌，邊倒酒邊抱怨。“王爺，你也喝太快了，也不等等小妖啦，小妖的手都倒酸了。”
北辰臨淵卻是笑了一聲。
沒做回答。
小妖又給他拿了顆葡萄想喂他。
可是此時的北辰臨淵卻瞟了一眼對面的白九凝，發現她已經收回了目光，居然與旁邊的那個女人說得來勁。
真的比他更像個嫖客。
好得很。
真是熟能生巧，難怪想到開青樓的。
“唉，用什麼手喂啊，用小嘴啊，看我們宸王都不高興了。”有人點了點小妖。
還對着她露出一個璦昧的笑。
小妖立馬羞澀地一笑，但還是將那葡萄半咬在嘴中，又直勾勾地看向北辰臨淵。
她伺候了這麼多客人。
有權有勢的也不少，但有權有勢長成這樣的，她真是頭回遇見。
如果能伺候得好了，讓他動了心，讓她回去當個小妾也是好的……
“想清楚了，再喂……”北辰臨淵這話是對小妖說的。
低沉陰冷的聲線，玩味的聲調清洌。
再看他的狹長的眸底，盡是陰鬱。
小妖的動作一頓，雖然北辰臨淵是在問她是不是想清楚了，態度也有些璦昧，可是她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
他在拒絕。
歡場上的女子最會看人。
迎來送往的，她最明白一個男人是逢場作戲還是真的動了心的。
而且她的這個男人雖然對着她笑，可卻沒有半點溫度，更無半點沉醉。
就是面前這般佑人的歌舞，他也只是掃了一眼，就再也沒有再細看，由此可見他不是那種人。
這樣的男人就是再英俊高貴，一眼望過來，眼神裏也透着狠戾。
更會讓人心生自卑，不敢靠前。
原本帶着的那張欺騙衆人笑容，此時也失了蹤影。
高大的身影坐在那裏，一雙俊目冷冷的盯着對面的白九凝，甚是有壓迫之感。
只是小妖不知道他是爲何突然冷了臉，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只能在一邊不知如何暖場子。
“喂啊。”旁邊的人還在起鬨。
“就是，這還要想啥？”
在起鬨聲中，小妖都不由紅了臉，可是北辰臨淵卻是側着頭，看了看小妖。
小妖抿了抿脣，沒敢真的喂，只是把嘴裏的葡萄給吞了。
還拿了一顆新的遞過去給他。
“我素來不愛喫葡萄。”北辰臨淵還是拒絕了。
然後就見他突然站了起來。
“宸王怎麼了？”跟着來的官員，有些不明所以，還以爲是小妖沒伺候好，得罪了他。
“可是這姑娘伺候得不好？”
“那就換，把婷兒也給叫來。”
一邊的小妖嚇得，身體都軟了。
聽了這話，北辰臨淵卻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然後他也不等別人同意，起身就走。
……
而白九凝這邊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杜若和白九凝幾人齊齊地看去……
都在各自的臉上看到了古怪的表情。
白九凝的手還在那姑娘的腰上，頭帶靠在那姑娘的肩膀上。
姑娘被白九凝逗的哈哈的笑也是突然停止。
北辰臨淵的臉上像是抹了一層冰霜，氣場強得讓人根本不敢出氣。
一個個都噤若寒蟬。
“挺會玩的。”他盯着白九凝，嘴角帶着笑，卻沒笑到眼睛裏去。
白九凝想着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你怎麼管那麼多。
“手還不鬆開！”北辰臨淵咬了咬後槽牙，看得出來，他有點想要打人了。
白九凝乾笑了兩聲。
還是認慫地鬆開了。
這倒不是怕他，主要是這人吧，會發瘋，鬧起來不好看。
“臨淵哥哥。”杜若此時已經奔了過去，眼睛還是紅的。
不知道的還以爲剛纔白九凝欺負她了。
可是北辰臨淵伸手攔住了，就要撲到他懷裏來的杜若。“我好像跟你說過，看來是不長記憶。”
“對嗎，我就是陪她來找你的。”白九凝立馬推鍋。
這個黑鍋，她可不背。
北辰臨淵可不聽這個解釋，而是走到她面前，“你剛纔在幹嘛？什麼人都敢親？”
白九凝覺得好笑，你自己不也玩嗎。“親一下，我又不喫虧！”
“怎麼只許你點火，不許別人點燈啊！”
只是這話越說越輕，到最後幾乎都聽不見了。
而且白九凝低着頭，也不看他。
“你再說一邊試試。”俊美的臉頓時變得陰沉起來，壓低的嗓音帶着一絲怒氣。
手用力捏着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
“鬆開！”白九凝也有火氣。
本來她都睡下了，結果因爲杜若，把她從那暖和的被窩裏拉出來，她好不容易找到樂趣，怎麼還不許她玩了？
“跟我走。”北辰臨淵一把拉過她的手。
“毛病啊，我幹嘛跟你走。”白九凝抽開自己的手，指了指杜若。“你自己家小姑娘自己管。”
“什麼自己家？她姓宋……”北辰臨淵看了一眼跟着來的兩個侍衛。
“你們還不把你們主子帶回去，要是在這裏出了什麼事，看你們怎麼辦。”
然後不管杜若，就把白九凝拉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