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他的眼神,和當年在籠子外,一模一樣

發佈時間: 2025-08-06 18: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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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茹聽見霍霆軒這話,還以爲是男人回心轉意,願意替她做主了。

她埋首在霍霆軒頸間,怯生生開口。

“那霆軒哥哥,你會爲我做主嗎?”

女人小心翼翼地擡頭,看了一眼霍霆軒逐漸和緩下來的臉色。

“我雖然知道疏影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但是現在瑤瑤確實因爲她受到了傷害…”

霍霆軒垂眸看向沈月茹,自然知道她沒說完的話,究竟是什麼。

可是現在,就算他知道白疏影可能和瑤瑤暈厥的事情有關,他其實也是不願意再追究下去了。

瑤瑤暈倒是事實,福寶和白疏影之前被沈月茹和瑤瑤冤枉,這也是事實。

一報還一報,就算是瑤瑤的事,真的是白疏影乾的,那也只能算是他們的事情兩清了。

更何況,現在並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瑤瑤暈厥的這件事,就是白疏影做的。

沈月茹憑着幾條似是而非的通話記錄,就想在他這裏給白疏影定罪,真的是想多了。

他嘆了口氣,伸手把沈月茹從懷裏推開。

“月茹,現在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這些事情就是疏影乾的。”

“更何況,就算這些事情真的是疏影乾的,你之前那麼針對他們母子,這也只能算是他們,合理的報復。”

沈月茹看着霍霆軒爲難的臉色,忽然覺得自己搬起石頭打了自己的腳。

對於今天的事,她有過很多種設想。

她想過,男人在聽到她和瑤瑤受到的苦楚,會立刻去找白疏影的麻煩。

她想過,男人在聽到她和瑤瑤的遭遇後,會產生懷疑,認爲這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的。

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男人在聽到他們母女所遭受的一切後,會無動於衷。

霍霆軒一向最心疼她和瑤瑤了,他怎麼會,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沈月茹眼中含着淚,死死抓着霍霆軒的衣袖不放手。

“霆軒哥哥,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什麼叫做合理的報復!”

女人的聲音一句高過一句,像是徹底的崩潰了。

“瑤瑤做的那些事,只不過是因爲她年紀小,不懂事。”

“那白疏影呢?她還年紀小嗎!”

“她這樣做,不就是故意想要置我的瑤瑤於死地嗎!”

她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霍霆軒的心徹底偏向白疏影母子。

自從白疏影甦醒過來,霍霆軒就變了太多。

她要是不能趁早把霍霆軒的心給重新奪回來,那她和瑤瑤將來在霍家,就徹底沒有立足之地了。

霍霆軒注意到,隨着沈月茹的哭訴,越來越多的醫患向他們投過來了目光。

男人的臉色愈發陰沉,看向沈月茹的眸子裏好像淬了冰。

他的月茹妹妹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沒有分寸,她這樣和他當衆吵嚷,讓他們霍家的面子要往哪裏放。

沈月茹現在怎麼能夠這麼不懂事,如今,她甚至連白疏影都不如。

霍霆軒抓着沈月茹的胳膊,就要把她往瑤瑤的病房裏拽。

“沈月茹,你冷靜一點!”

“現在你這樣哭鬧,成何體統!”

*

喬鶴翎在離開江邊後,徑直驅車去了喬氏旗下的會所。

前臺的人見喬鶴翎進門,立馬把他領去了頂層的包房。

喬鶴翎進門時,一個穿着紅色絲綢包臀裙的女人正搖晃着手中的酒杯,妹眼如絲地回過頭,像是已經等了很久了。

“喬總,你怎麼纔回來啊!”

“嬌嬌可是已經等了你很久了。”

喬鶴翎看着斜倚在真皮沙發上的女人,輕蔑地扯了扯脣角。

“我今天,好像並沒有讓你過來。”

嬌嬌妖妖嬈嬈地站起身,把手上的酒杯放在水晶矮桌上。

女人走近喬鶴翎,熟稔地接過男人的外套。

她動作間,那股熟悉的茉莉香縈繞在喬鶴翎鼻尖。

“嬌嬌知道,您今天去見了霍總,心煩意亂。”

“這才自作主張,想來給您舒緩舒緩。”

聽見這話,喬鶴翎本來有些迷濛的眸子瞬間清醒了起來。

男人皺起眉頭,伸手推開了一個勁兒往他身邊湊的嬌嬌。

喬鶴翎煩躁地鬆了鬆領帶,在沙發前坐下。

“我說過很多次,嬌嬌,我不喜歡自作聰明的女人。”

嬌嬌聽見這話,收斂起了臉上方纔妖妹的笑容。

她忙掛好了喬鶴翎的西裝,討好地跪在了男人的面前。

“喬總,是我失了分寸,求您原諒我!”

喬鶴翎低頭看着皮鞋旁垂眸含淚的女人,輕輕地嘖了一聲。

男人伸出手,緩緩地擡起了嬌嬌的下巴。

嬌嬌擡頭看向男人,喬鶴翎眼中的寒意讓她心悸。

被男人寵了這麼多年,她怎麼就忘了,男人最初的樣子。

當年她被男人從地下賭場撿回來的時候,喬鶴翎就曾經無比清楚地跟她說過。

他身邊,不需要自作主張的女人。

他把她救出來,只是爲了找一個曾經的影子。

這麼多年,她也曾經做過夢,只要她足夠努力,就可以有朝一日替代喬鶴翎心裏的那個女人。

可是,她一旦在喬鶴翎面前表露出了自己的那份野心,就會遭到一場毒打。

漸漸地,她也就歇了這份心思。

反正現在,她頂着那個女人的名頭過日子,也算是有滋有味。

喬鶴翎是個大方的男人,這些年無論她向他要什麼,第二天,都會出現在她的房間裏。

這樣的日子,已經算是從前她夢寐以求的了。

她本來也想這樣一直過下去,可是,前幾天,她聽說,那個女人她回來了。

陳嬌嬌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危機感。

如今,正主都回來了。

那麼,喬鶴翎不再需要她這個替代品,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她不得不爲自己的未來賭一把。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她現在,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再去過地下賭場那樣的日子了。

也許是這些年,男人對她實在是好得過了頭。

她竟然忘了,喬鶴翎先前的手段,是有多麼狠戾。

有一次,因爲她的不聽話,男人差點讓手下,把她打死在籠子裏。

現如今,男人的眼神,和當初在籠子外看她時,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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