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沒有多想的不開心,北堂翼趕緊起身又去洗了個手,隨後又吩咐人重新換了溫水給她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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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口地吃完手中的肉蛋餅,慕連枝也滿足地直眯星星眼。
好懷念現代隨意出入、逛夜市、小吃街的自由時光啊。
什麼時候在這個朝代也能實現就完美了。
丫鬟進來收拾,慕連枝天馬行空地想着,也起身去洗漱了。
屋裏很快又只剩下了兩人。
北堂翼面前來回溜達着,慕連枝揉着肚皮、伸着胳膊腿健胃消了下食。
“怎麼剛吃完又想起自己的小身材來了?”
之前晚上他一弄點什麼好吃的經常能聽到她只哇亂叫,怪他引佑她,也是最近他才發現她性子一點都不悶,有點小可愛還非常愛惜自己漂亮的小羽毛。
今天,倒是真有點反常。
反手從自己帶的竹籃裏摸了一個脆柿跟一個桔子出來,北堂翼示意地晃了晃,就把桔子給剝了:
“特意給你帶的,今天剛到的桔子,應該是今年第一批下來的,沒等及他們細挑我隨手拿了幾個過來,吃不吃?”
上前,往他身邊一靠,最後慕連枝幹脆直接在他腿上坐了下來,掰了一瓣桔子塞進嘴巴,還沒忘給他也塞一瓣。
酸酸甜甜的汁水充沛,很解膩。
“今天這麼殷勤?有事求我?”
“我開心不行嗎?”
覷了他一眼,慕連枝很不滿,然後就把剩下的桔子奪了過來,繼續剝。
“開心?侯府有喜你開心?就不怕一物剋一物、那鮑世子秒變真良人?”
感情這種事還真不好說。
就像是當初他不知怎地就要了她,還跟她一個寡婦暗地一糾纏就是三年;之前明明都要放手了,最後卻稀裏糊塗越陷越深。
以前誰要說這是他能幹出來的事兒,他指定抽死他。
可事實上他不止做了、還甘之如飴。
“她要真有這本事,那也是天意,反正她自己撞來的、好壞她自己受着就是。”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是不信那麼冷血暴戾的人能變好。
不過,就算沒有鮑宴清,也還有花碩蕾呢,她不怕,這兩人以後怕也有的咬,只要不再給她添堵,她倒也沒那麼在意。
想到什麼地,慕連枝剝橘子的手又是一頓:
“對了,你這一說我還真想起一件事,跟上次你跟我說的那件事兒有點小關係,能勞煩北堂大人再幫一丟丟小忙嗎?”
又塞了一顆桔子到他嘴裏,她才柔柔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這事兒恐怕也只有北堂大人能辦到了,哎,若沒大人護着,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只怕真要被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長長的睫毛眨巴了下,她還又撒嬌地扯了扯他的衣襟:
“快點頭啊,謝禮我都給你備好了。”
一個忍俊不禁,北堂翼“噗”地一聲笑噴了,擡手就在她俏鼻上輕擰了下:
“求人還求出花樣來了?”
原本還想問問她要幹什麼的,這一剎那,北堂翼就覺得無所謂了,她開心就好。
攬着她的細腰,見她之前消瘦的臉頰又有了肉嘟嘟的感覺,他又在她粉膩的臉頰上捏了捏:
“你啊,真拿你沒辦法。”
笑嘻嘻地攀在他肩頭,慕連枝剛剔乾淨一瓣桔子要塞給他,門外突然傳來了影風的聲音:
“主上,有新消息。”
一怔,北堂翼輕推了下身上的慕連枝:
“進來吧。”
影風大步進門,眼光的餘光還是掃到了一些,生怕看到不該看的,他放緩了腳步,頭又低垂了幾分。
北堂翼起身,直接走了過來:
“哪來的?”
影風用“主上”稱呼的他,北堂翼就知道消息是御天閣方面送來的,接過,他就是隨口一問,完全沒注意到影風那扭曲為難、還直給他使眼色的面色。
習慣性地翻轉着看了下手中的蠟丸,北堂翼還不滿地又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
這下,影風的頭垂地更低了:
“是太子……太子府。”
此話一出,屋內的氣氛瞬間降了十度不止,北堂翼捏着藥丸的手一頓,懊惱地差點沒咬斷自己的舌頭:
他為什麼要多這個嘴?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太子府不同於一般,他們是有暗樁但他還從未啓動過,聖上沒命令、他不召喚怎麼可能主動給他傳信?除非是太子妃身邊的人、還是重要的事兒。
因為北堂翼是揹着慕連枝的,他看不到她此時此刻的反應,不自覺地就跟影風交換了個眼神,而影風卻是習慣性地避開了之時慕連枝,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反應。
最主要的,他真不瞭解那位、完全看不出是喜是怒。
兩人賊兮兮的眼神跟僵硬的動作,慕連枝一秒注意不到,一時還能注意不到?
“大人可是要我回避?或者我直接回去?”
不用問都知道那信八成是太子妃來的!
撇了撇嘴,慕連枝頓時也覺得有點掃興,她那玉佩咋整?是送、不送還是不送了吧!
原地扭轉着身軀,她正糾結着,北堂翼倏地就回過了身:
“不必,不影響。”
而後,攤開字條,北堂翼快速掃過,掌心就是一握:
“沒事,你也下去休息吧。”
他一揮手,抱拳行禮後,影風就緩步退了出去。
見狀,慕連枝大略就知道應該不是什麼十萬火急、趕鴨子上架的事兒。
剛想說什麼,突然一股焦糊味傳來,低頭她就見北堂翼掌心冒起了火,幾個大步她就衝了過去:
“哎,你幹什麼?”
抓起他的手,慕連枝就一陣急切地又撲又拍:
“我又不會偷看,你這麼急着毀屍滅跡作甚?手有沒有燒到?”
攤開他的掌心,拂去上面的灰痕,慕連枝就是一愣:
沒燒傷?
低頭,再看地上,明顯有一小挫焚燒後的灰燼,這怎麼回事?
她還沒反應過來,腰肢被人猛地一勾,她就撞進了一堵結實的胸膛內,而後,鼻尖就被人狠狠蹭了蹭:
“不是防你,這是密信驗證真假的方法,加了特殊的料,遇熱即焚、不傷人。”
剛剛他不過是用內力催動了下。
她的緊張他很開心。
“說得好聽……”
狗狗祟祟還不是怕人看到?
原本想打趣他兩句,見他臉色很差,慕連枝臉上的光彩也跟着一點點黯淡了下去:
又是跟太子妃有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