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連晟就是故意噁心他。
誰讓他把這祕密說出去的?
“你嘔什麼?軟綿綿的,喫起來很爽口。”
說着遞一個在他身前,“來一個嚐嚐。”
陌連珏別開臉,連連擺手拒絕。
雖然不怕這玩意,但喫還是不能接收。
此刻陌連晟在他眼裏,就是個怪物。
與他拉開距離,用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道:“二哥要是喜歡喫,下次九弟給你捉一些。”
陌連晟:“……!”嘴角抽了抽。
要真捉來還得了?
趁着他不注意,將手裏最後一個塞進了他嘴裏。
啊……
“二哥!”
陌連晟捂住了他的嘴,用命令的語氣道:“嚼。”
他還沒有開始嚼,就感覺到甜甜的味道。
聽話的嚼了嚼,震驚的瞪大眸子,“糖果!”
“還有沒?”
“沒了。”
“切,早知道都給你搶了。”
一個時辰後,天色亮開。
穆芸晚用完早膳就準備朝着刑房而去。
行至半路時,秦潤陽迎面而來。
“小人蔘見王妃。”
“秦大夫,找我何事?”
秦潤陽笑容儒雅,擡起頭說明來意。
“找您是因爲菊紅的事情。”
“柳姑娘一人在冷院無人照顧便難以度日,還請王妃開開恩,讓菊紅去冷院照顧。”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他的態度溫和有禮,穆芸晚自然也是笑臉相對。
十分委婉拒絕的說道:“菊紅是王爺下令關押,我現在的身份也尷尬,沒放人的資格。”
秦大夫眉頭皺了皺,嘴角勾起淺笑。
“根我所知,王爺說你的話等於他的話,資格是絕對有的。”
穆芸晚:“……”滿頭黑線。
打聽得挺清楚的,王爺昨日說的話,現在就傳遍府邸了?
臉上的笑容淡下,柳眉輕蹙道:
“秦大夫對柳姑娘的關心有些過了,別忘了她是誰的女人。”
“菊紅犯了一些事,不可能被放,我會讓史嬤嬤找一個罪奴去冷院。”
說完便擡腳離開,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
犯了一些事?
秦潤陽看着她離開的背影,陷入沉思。
究竟犯了什麼錯,需要抓到刑房去?
只是在慈安院外哭求,最多就是打幾板子以作懲戒,還達不到送刑房關押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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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一探究竟,他立馬跟了過去。
穆芸晚來到了關押菊紅的刑房門口。
對刑房侍衛問道:“她情況如何?”
侍衛迴應:“回王妃,按照您的吩咐,昨日午後未讓她進食。”
“夜裏還是哭鬧了一陣子,我們並沒有理會。”
穆芸晚點頭,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菊紅聽見腳步聲,擡起頭看去。
“我……究竟犯了什麼大錯?爲何要關我至刑房?”
穆芸晚負手而立,神情冷然。
眸色微微眯起,反問道:“你自己做過什麼事不清楚嗎?”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和你的主子做的事,足以是殺頭之罪。”
菊紅:“!!”
震驚的瞪大眸子。
她……她知道了什麼?
腦子裏回想着偷偷做過的一些事情。
心裏變得惶恐不安。
“聽不懂說的什麼?奴婢與主子一向安分守己。”
心裏思緒萬千:若是罪被定下,就不會只是綁在此處。
定是還沒有證據證明,現在她不過是來詐話而已。
想到此處,她心裏安定了不少。
穆芸晚就知道她不會輕易承認。
輕笑了一聲,道:“王爺中毒之事,你應該出了不少力。”
“現在不願承認沒關係,我會有辦法讓你全盤脫出。”
說完轉身出了房門。
房門被關上後,神情冷然的吩咐道:
“看好,除了我與王爺,其他人不得靠近。”
吩咐完後,離開刑房院子,朝着客房方向而去。
在她離開後不久,秦潤陽從隱祕的樹後出來。
擡眸看了一眼刑房方向,拳頭緊緊握着。
快到晌午時,一個臉上有醜陋疤痕的奴婢來到了冷院裏。
柳慧兒看見她時,嚇得一個激靈。
“啊……你是人是鬼?”
婢女面無表情鞠躬行禮,“奴婢阿曼,以後在此處伺候柳侍妾。”
柳慧兒聽見‘侍妾’兩個字時,心裏十分不悅。
還不如聽人叫‘柳姑娘’舒服。
臉色陰沉了下去,冷聲道:“不許叫我柳侍妾!”
阿曼聞言,改口道:“柳姑娘。”
說着將一張紙條遞給她,“這是秦大夫讓我轉交與你的。”
柳慧兒急忙打開看。
上面的內容讓她眉頭皺了越來越緊。
秦潤陽告訴她,菊紅被抓的真正原因,是因爲王爺中毒之事,穆芸晚是想着嚴刑逼供。
“怎麼辦?她萬一……”承受不住用刑,肯定會說出一些事。
要是晚些時候倒是有些準備,可現在還不是讓他們查到的時候。
沉思了片刻後,她立馬回屋。
咬破手指在手絹上寫下一個小小的‘殺’字。
將手絹疊好,時候交到了阿曼的手裏。
“要是出去就交給秦大夫。”
秦潤陽能夠信任的將信交給她,肯定是信得過的。
阿曼接過手絹,不動聲色的放進了懷裏。
“奴婢得除草,這些乾草得弄出去纔行。”
柳慧兒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想抱着雜草出去時就交給秦潤陽。
秦潤陽收到時,已經是午後。
他很不想去做這樣事,風險太大了。
可想到那件事情他也有參與,只好下定決心選時間去做。
接下來的幾日,府邸還算安靜。
穆芸晚給祖父弄了輪椅,每日推着他出去轉轉。
也用要照顧祖父的理由,夜裏歇息在一間客房。
陌連珏時不時跑到客房,蹭穆連鶴的小零嘴喫。
這日夜裏,陌連晟正在鬱悶,看書都看不進去。
“到底要怎麼做?聽雨院是狼窩嗎?”
“二哥,你這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了。”陌連珏知道他在愁什麼。
就是愁穆芸晚還是疏遠他,還是抗拒跟他走得近。
“女人就像是沙子,捏得越緊就溜得越快,不能急。”
“她反正現在是你的妻子,你就當普通朋友一樣給她空間,慢慢來。”
陌連晟聞言,陷入沉思。
仔細想這段時間,的確是逼得越急時,她就越抗拒。
“你說的也有道理,是該給她……”一定空間。
話未說完,房門就被急切的拍響。
咚咚咚……
“王爺,刑房走水了!”
“王妃娘娘衝進了火場!”
話音剛落,房門就被打開,陌連晟的身影像一陣風一樣消失在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