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的時候,白若歡讓老爺子和周雲都回去了,他們年紀大了,身子也不好,白若歡怕他們出事。
老爺子握着白若歡的手說:“歡歡啊,你也早點休息,不要守太晚。”
“好。”白若歡啞聲應了下來。
等老爺子他們都走後,這裏只剩下了白若歡和盛景商。
白若歡看向盛景商說:“你也走吧,我想一個人在這裏靜靜。”
盛景商看着她,欲言又止,但他知道如今最好還是遵循她的意見,他點點頭說:“好。”
他也走後,殯儀館裏只剩下白若歡,蠟燭的火焰輕輕的搖曳着,白若歡走到棺材前,絲毫也不覺得害怕,她有些難受的說:“媽媽,如果不冒險做手術,你一直在醫院裏待着,是不是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說着,眼淚瞬間着眼角滑落,她如今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放聲大哭。
“媽,我應該早點回來的,都是我的錯。”她知道寧雅薇不會怪她,但她會自己怪自己。
就在這時,她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她轉頭一看,愣住了,是嚴光。
他拿出紙錢,默默的放進了火盆裏。
白若歡看向他,眼神憤恨:“你怎麼來了?”
如果不是這個人,當時不肯放她,也許事情就不會這樣。
嚴光接觸到她的目光,微微避開了,他不敢直視白若歡的眼睛,他低着頭說:“白天人太多了,我不方便過來,所以只能這個時候過來。”
“這裏不需要你,請你離開。”白若歡嗓音冷了幾分。
“歡歡,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是有些事,不是討厭就能解決的,我們如今應該一起找出是誰害了你媽媽,我可以幫你。”嚴光看向她,目光真誠,還帶着幾分沉痛。
她抿了抿脣,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辦,她擡起頭:“你真的願意幫我?”
她不覺得一個殺手組織的頭頭,會因爲和她母親的那點舊情,就摻和進這件事裏。
她懷疑對方還有其他目的,嚴光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他想了想,嘆了口氣說:“依照常規而言,你所想的並沒有錯,但我和你的母親的情分不一般。”
說着,他亮出了手腕,手腕上紋的寧雅薇名字的縮寫,他苦笑了一下說:“這個紋身,我一直留着,還是我年少無知時的產物。”
那紋身看着,的確有些年頭了,白若歡說:“好,我就信你一次,不過不僅僅是這個,我在我母親的房間找到了一些遺物,可能和你有關係。”
說着,白若歡拿出一個匣子,嚴光打開一看,蓋子的裏面用圓珠筆寫着yg,而匣子裏放的都是他以前送寧雅薇的一些小玩意。
他一件件的拿起來,有些物件久遠的他都忘記了,他忍不住說:“想不到這些東西,你母親還留着。”
他的眼眶有些溼潤了,他看向白若歡說:“這些東西,可以讓我拿走嗎?”
“那些本就是你送給媽媽的,你想拿走就拿走吧。”白若歡神情淡漠。
嚴光抱着匣子說:“謝謝,如果你有事,再來找我。”
“等等,我真的有一件事問你,是誰讓你的那些手下殺我的?”白若歡說到這裏,眼睛紅了幾分。
“我問過他們,他們說是一個叫埃文的男人,長這樣。”嚴光早就調查過了,他拿出手機把一張照片調了出來。
白若歡仔細的看過男人後,確認這個人自己不認識。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嚴光似乎看出她的疑惑,他說:“這個人認識白素素。”
白若歡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白素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
她說:“我知道了。”
……
白素素參加了國外的大賽,拿着獎回來了,她臉上帶着笑容,但在身後的聲音傳來時,她的臉瞬間垮下來了。
埃文死活要跟着回來,她推拒不過,就只能同意了,白建華他們在機場等着,看見她回來,還捧着獎盃,他立刻走上前,笑着說:“素素,你回來了。”
說着,給了白素素一個大大的擁抱,白素素也立刻回抱了他說:“爹。”
白建華攬着她說:“你得了獎,我和你媽回去給你辦個宴會。”
白素素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嘴上卻說:“爹,還是算了吧,我得的也不是什麼大獎,還是別鋪張浪費了。”
“素素,你這說的哪裏話,這已經是M國極盛的賽事了,你能得冠軍說明你很厲害。”說着,埃文豎起了大拇指,眼睛裏滿是小星星。
白建華這才注意到,一直在她身邊的埃文,他疑惑的問:“這位是?”
埃文立刻說:“伯父您好,我是素素的朋友,我叫埃文。”
白建華看着他,上下打量了兩下,發現他全身上下的穿着都不俗。
不由得點點頭,看來白素素的這位朋友,也是個家世不俗的,他說:“哈哈哈,原來是素素的朋友,那就一起來參加宴會吧。”
埃文立刻笑着說:“那就多謝伯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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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素張張嘴想說什麼,卻又頓住了,她看向埃文說:“你先去酒店吧。”
“好。”埃文雖有些不滿意,但是也只能應下,白素素看向白建華說:“爹,我不喜歡他,您還是想辦法把他支走。”
“也是,這人再有錢再厲害,也比不上盛景商。”白建華想了想點點頭。
他接着說:“好了,快走吧,你媽已經在家裏給你做好了飯菜。”
到家後,舒欣蔓準備了一桌子好喫的,看見白素素回來,她立刻一張臉笑成了花說:“哎呦,我的乖女兒哎,你可算是回來了。”
“媽。”白素素撲倒了她的懷裏,撒着嬌。
舒欣蔓拍了拍她的頭,忽然說:“素素,你姐姐的母親前兩天去世了,你這幾天注意些。”
“什麼?那個女人死了?”白素素立刻高興的睜大了雙眼,舒欣蔓咳嗽了兩聲。
她這才意識到不妥,她連忙說:“那真是太讓人悲痛了,姐姐一定很傷心,我會注意的。”
她拼命的壓着上揚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