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陸沉,喬念一句話也沒有說。
都說在生死面前,恩怨兩清。
可陸母這一次是自作自受。
如果陸母沒有綁架,其實再過幾年,憑陸沉的能力,也能夠過上好日子。
可她一定要這麼做,也就相當於是斷了自己的前路。
“好,我不恨她,不過以後……我跟你也不會再有關係。”
陸沉沒有說話,只是眼中的痛苦越發清晰。
眼見喬念要離開。
陸沉卻突然伸手抓住了喬唸的手臂,他的語氣裏都是懇切,甚至還帶着一絲喬念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示弱與卑微:“念念,我是真的喜歡你,你還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還沒有等到喬念開口說話,另一只手就已經攥住了陸沉的手腕。
蕭南昭的力氣大,迫使陸沉不得不放開了喬念。
蕭南昭冷冷的說:“你沒機會了。”
說完,蕭南昭就反拉住了喬唸的手臂,道:“我們走。”
喬念跟在了蕭南昭的身後,沒有再去看身後的陸沉一眼。
等走出醫院的時候,喬念道:“其實就算你剛纔不說,我也不會給他機會。”
“嗯。”
蕭南昭的心情看上去不太好,連開車的速度都比往常快了。
“你能不能帶我去個地方?”
“說。”
“我想去一趟喬家,我有話想要問。”
蕭南昭沒拒絕。
與此同時,喬家內。
喬母這邊已經得到了陸沉母親去世的消息。
因爲陸家的熱度還在,不少的記者爭先報道了陸母綁架勒索,最後逆行導致車禍身亡的報道。
一時間網絡上鋪天蓋地的新聞席捲而來。
“死了……她竟然死了!那咱們的錢怎麼辦?”
喬母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最近公司的情況越來越差,也不知道是誰背後竟然對喬家的公司動手。
因爲流感爆發而搖搖欲墜的公司,此刻變得更加岌岌可危。
“媽,陸家是不是真的完了?”
喬詩之前一直都沒有和陸沉鬧得太難看,就是希望能夠等到陸家東山再起的機會。
到時候她還能夠嫁到陸家做闊太太。
可現在隨着陸母去世,這些希望全都泡湯。
她不會相信憑陸沉一個人能夠扛起陸家的公司。
“肯定是完了!這對母子太可恨,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他們訂下婚約,就讓喬念那個賠錢貨嫁過去就好了!”
喬母的話還沒有說完,喬家的大門突然就被打開了。
看到眼前這一幕,喬母愣住了。
只見喬念從門口走了進來。
見喬念進門,喬母瞪大了眼睛:“好啊!好你個喬念,你竟然還敢到家裏來!”
喬母作勢就要上去打喬念,可還沒有等喬母動手。
一羣保鏢就已經涌入了喬家。
蕭南昭站在了喬唸的身後。
看到了蕭南昭,喬母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就消下去了大半。
畢竟眼前站着的人可是蕭家的繼承人,她可不敢胡亂動手。
“蕭少爺吧?你不是和喬念沒有關係嗎?怎麼處處爲她出頭?”
喬母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個丫頭心思深着呢,保不齊就是因爲你的身份才故意接近你。”
“媽,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喬念上前了一步,手裏的電棍直接砸向了客廳的玻璃桌子。
瞬間,桌子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響聲,玻璃碎了一地。
“啊!”
喬母嚇了一跳,整個人後退了好幾步。
就連喬詩也被喬念給嚇到了,那張小臉上都是慘白之色:“喬念!你這是幹什麼?誰讓你砸壞東西的?”
“哦,我忘了,這張桌子是不是不太值錢?”
喬念又擡起了手裏的電棍,直接砸了一旁的古董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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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花瓶也碎了一地。
“我的花瓶!那可是青花瓷的!是孤品啊!你!喬念,你大白天的來家裏發什麼瘋?你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喬母惡狠狠地看着眼前的喬念。
喬念不以爲然的說:“昨天你跑到我家門口撒野的時候,樣子可比我現在要囂張多了。”
“姐姐!你到底要幹什麼了?帶了這麼多人來家裏,還麻煩蕭少爺幫你收拾爛攤子,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我現在要問的是媽。”
喬唸對着喬母笑了笑,說:“媽,昨天是誰告訴你,我家地址的?”
聽到喬念這麼問,喬母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她很快就說道: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我是你媽媽,想知道你住哪裏不應該嗎?況且你的那些產業,還不都是靠着家裏給你的錢才能夠創業的?我告訴你,家裏現在很困難,你趁早把你的那些產業給你爸爸打理,一個小姑娘學什麼經商?簡直丟臉!”
見喬母不說,喬唸的眸子又冷了下去:“看來,媽是不打算告訴我了。”
話音未落,喬念就已經舉起了手中的電棍,直接掄向了客廳的電視。
瞬間,電視被喬念打的報廢了。
動靜鬧得太大,嚇得喬詩害怕直叫。
“喬念!你瘋了嗎!你是不是要把家裏砸爛你纔開心?”
“是啊。”
喬念說道:“我好好問媽媽不回答我,那我就只能採取一些必要手段,媽媽要是還不說,一會兒這些保鏢可就要把家裏砸個稀巴爛呢。”
“喬念!你這是威脅我嗎?你……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我要你回答我的話!”
喬唸的目光一瞬間凌厲了起來。
喬母被喬念突如其來的目光給嚇到了。
“是、是……”
喬母想要開口,但目光卻不自覺地朝着蕭南昭的方向瞥了過去。
注意到了喬母的視線,蕭南昭的眸子一沉。
喬母說道:“我是從財大的招生辦看見的,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鬧這麼大幹什麼?”
“是啊是啊姐姐,你鬧這麼大,到時候爸爸回來一定會生氣的!”
“你以爲我會在乎他是不是生氣嗎?”
喬念冷笑了一聲。
喬家的親情,她早就已經不在乎了。
喬詩故作委屈的說:“姐姐,我知道你生爸媽的氣,但是再怎麼說你也是這個家裏的人,你和爸媽道個歉,我們還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