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眼前一黑,瞬間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溫溪心跳頓時漏了一拍,隨之而來的事他溫柔的拍撫,好似溪水流淌過一樣,很溫柔,同時讓她感到很安心。
王伯聽到自家太太顫抖的聲音,心裏同樣很不是滋味。
顧凌赫垂眸看着懷裏的人兒,心裏很是難受,只是他沒有想到陸易深竟然在背後做了這麼多壞事,可能很早以前就打着主意了,只是沒想到他的手段竟然會這麼卑劣,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溫溪的身上。
所以說,溫溪之前的一系列奇怪的行為根本就不是她故意做的,也不是為了跟他離婚,而是她那個時候已經被人下降頭了…..
這麼想着,顧凌赫的心臟猛的一縮,疼得厲害。
王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忍不住想出聲問她:“太太,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聞言,顧凌赫冷眼看去,王伯情不自禁的打起了寒顫,但是他還是很好奇,硬着頭皮也要問。
溫溪握了握顧凌赫的手,隨即說道:“你問吧。”
反正現在她也已經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顧凌赫,兩人之間也不會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就是上次我們去西城那邊的時候,你也是為了調查這件事嗎?還有後來的那張照片,他們是不是都跟這件事情有關。”
得到溫溪的許可以後,王伯的膽子都要大了一些,心想反正自家太太都同意了,先生再說什麼也不能怪他了。
溫溪點點頭:“嗯,上次去也是為了查這件事。”隨後她看向顧凌赫:“你還記得白芸嗎?”
白芸?
顧凌赫自然記得,不過他不知道白芸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溫溪繼續解釋道:“參加綜藝的時候,白芸姐突然變得很奇怪,原本很好的脾氣突然就變得很差,當時我就懷疑她是不是和我一樣被人下了降頭,結果真的是這樣。”
顧凌赫眉梢微垂,他想起來了,怪不得那個時候溫溪總往白芸身邊跑,原來是因為這個。
“也是因為這個才有了我和王伯一起去西城的事,因為我從白芸姐那裏得到一些線索,所以想去查清楚那個人是誰,可是很奇怪,我在那裏居然見到了顧明朗身邊的人。”
說到這裏,溫溪心裏再次疑惑起來,既然現在已經確定了顧明朗和這件事沒有關係,那麼她那天為什麼會看到他身邊的人?
王伯頓時也接過話:“對,我當時也看到了。”
當時他也很是疑惑,不過後來因為別的事情忙忘了,就沒來得及把這件事情告訴顧凌赫,直到剛才溫溪提起他才想起來。
“如果顧明朗也參與到害你這件事當中來了,我一樣不會手軟。”
顧凌赫眉目微垂,車窗外照進來的光在他眼前落下一片陰影,讓人看不出來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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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溫溪卻搖了搖頭,否定了他的這個說法:“不對,顧明朗根本就沒有參與這件事,這麼想來的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也被陸易深利用了。”
這麼一推敲,她似乎明白了什麼,怪不得顧明朗會莫名奇妙的被跟蹤,再到現在的命案,這一切都像是有人在暗中操控一樣,而這個人就是陸易深!
顧凌赫的臉色頓時說不上有多好,甚至可以說很難看,冷俊的臉黑得可以滴出墨一般。
如果這一切真的像溫溪所說的那樣,是陸易深一個人所為,那麼他做的這些事又是為了什麼?
溫溪整理好心情以後,從他的懷裏擡起頭來,看着他擔心的樣子,神情一愣,隨即連忙微笑道:“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不用擔心了,別一直板着臉嘛,笑一個。”
雖然她的心裏同樣後怕,但是她現在已經沒事了,她不可能再讓陸易深有機會傷害到自己!
顧凌赫實在是笑不出來,神情更加凝重,連帶着說話的語氣也有點沉:“你放心,他在你身上所做的事,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他捧在手心的女孩,竟然莫名其妙的受到這種傷害,讓他怎麼能輕易的放過那個人!?
溫溪聽出了他的意思,連忙阻止道:“不能輕舉妄動,現在我們手裏還沒有掌握實際的證據,還不能定他的罪。”
“那你打算怎麼做?”
顧凌赫相信她這麼聰明,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和計劃。
溫溪清亮的雙眸微眯,幽幽道:“既然他想到從我身上下手,那我就要把這件事情查個明明白白,我要搞清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顧凌赫定定的看着她,等着她說出接下來的話。
“我能感覺得出,他現在已經有點蠢蠢欲動了,既然他有所行動了,那我們就給他拋出一點破綻,讓他自己跳進這個坑裏來。”溫溪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那是顧凌赫從來沒有看到過的神情,他竟然看得有些入神。
“好,你想怎麼做我都會幫你。”他的向來低沉的聲音此刻卻有些溫柔。
王伯都驚呆了,他何時見到過自家先生這麼溫柔的說話過?
看來還是老婆比較重要,連平時的冰山人設都完全不用了。
溫溪覺得很是暖心,這種無條件被信任的感覺真好,現在顧凌赫和她之間也算是冰釋前嫌了吧。
回到莊園,溫溪第一件事就是聯繫那個偵探,她在回來的路上好好的捋了一下,說不一定顧凌赫之前的車禍也是陸易深在背後操縱的,那麼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治好顧凌赫的腿!
電話打過去,那邊只是響了幾聲以後就接了起來:“什麼事?”
溫溪聲音有些冷,“我讓你找的那個人有消息了嗎?”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她不得不感到着急。
如果那個人找不到的話,那想要治好顧凌赫的腿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希望了,畢竟以顧凌赫的財力來說,什麼樣的醫療資源他找不到,既然他都找不到能治好腿的辦法,那麼除了那個人沒有人能幫到她。
過了一會兒,那邊的聲音傳來:“我一直都在打聽,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個人像是完全憑空消失了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