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喪失理智

發佈時間: 2025-08-25 09:2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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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動加鈴聲,在桌面上嗡嗡的發出很大聲響。

季菡手一抖,牛奶被子摔到地上啪地一聲,白色的液體和玻璃碎片撒了一地。

蘇沛白向來比她反應要快,長臂一伸就將手機拿了過去,又是昨天那個來自美國的號碼。tqr1

指尖稍稍停頓,蘇沛白劃開接聽,是免提通話界面。

剛接通,先是有吱吱的電流聲傳來,信號穩定之後,手機擴音器清晰的傳來整齊的呼喊聲:“沈昊沈昊沈昊”

季菡眉頭一跳,擡起頭往電視看過去,電話裏的聲音和電視直播中的演唱會完全吻合

畫面中,那個盛裝的年輕男子這才擡起了頭,伸手做出停止的動作來。

帥氣的面容在舞臺燈光下耀眼極了,他嘴角一如既往有略帶邪氣的笑,扶了扶耳邊的麥,鄭重其事地開口。

“今晚這最後一首歌,是對我這一生而言,意義非常重大的一首歌”

電視裏的聲音在舞臺混響效果下,微微醇厚感性,相較之下,季菡手機的聲音要清澈乾淨得多。

他的語速很慢,語調有些低,說着說着又低下了頭。

向來陽光愛笑的美少年此刻如此深沉,現場粉絲的心,不自覺就被攥得緊緊的。

鏡頭拉近,少年完美的下巴挺直的鼻樑,一雙桃花眼此時看上去竟有些憂鬱的意味。

修長如玉的手輕握成拳,鏡頭一晃而過,似乎拿着的是手機

手機

季菡看看蘇沛白手裏沒有掛斷的電話。

因爲畫面轉換得很快,現場的人倒是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個隨着舞臺中間人的黯然,眼淚流得更兇了。

“沈昊,我們愛你”

“加油”

此起彼伏的呼喊聲又從觀衆席中傳出來,少年伸出右手放在嘴邊,輕輕“噓”了一聲。

“聽”

他擡起頭來,眼睛微微閉上,手向半空中一指,然後就有輕柔的熟悉的音樂聲傳來。

只聽了一個音符,季菡就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聽見冬天的離開,我在某年某月醒過來”

電視和手機裏的歌聲同步着,嗓音溫柔又深情,一如當年他在沙灘上,對季菡表白時那樣子。

季菡不敢看電視也不敢看蘇沛白,她雙手拽着被套,想要用力卻又使不出來。

沉默着,她轉過頭去看照進室內的陽光。

蘇沛白隨之轉過頭來看她,臉上有淺淡微微嘲諷的笑,但眼裏卻是漫天的冰寒。

他毫不猶豫地將手裏的電話掛斷,接着關掉電視,跟她更靠近了一些。

“好聽嗎”

他這樣子問她。

長長的睫毛輕輕眨了一下,季菡沒有回答。

嘴角冷笑更甚,蘇沛白緩緩舉起手來,指尖冰涼伸向女子尖翹小巧的下巴:“他要回來了,你很開心吧”

他的話剛說完,也不等季菡反應,指尖用力如冰冷的鐵一般,狠狠地箍住她纖細白皙的脖頸。

“你倒是笑啊”

卡着她脖子的手用力,一下子將人帶到自己的眼前。

近在咫尺他的雙眼快要冒出火來,有不甘有憤怒,這種被拋棄被背叛的感覺,比當年的心痛更要濃烈了百倍。

眼裏一幕幕,閃現出沈昊那張耀眼的臉和笑容,蘇沛白既不安又惶恐。

她在想着他吧,她還愛他吧

這種認知和念頭讓他完全喪失了理智和思考,手不自覺地收緊。

女子白皙的面頰逐漸因爲充血變得紅了起來,她眼裏有水光,難耐地咳了兩聲,卻是一個音節都沒有發出來。

“你說啊”

蘇沛白低吼着,另一只手流連在她的眉眼處。

這雙惹人愛憐的眼睛啊

蘇沛白眸色一深,雙手用力,不容拒絕地將她推倒在病牀上,接着如雨點一般的吻就落了下去。

她的額頭她的眉眼,溫熱的鼻尖和耳垂。

高級醫院的病牀仍然是單人牀,蘇沛白放下渾身的力量壓上去的時候,病牀有些強烈地搖晃了一下。

他的手像結了冰,伸進季菡病號服裏讓她狠狠地一抖,落手之地似乎生了水汽,溼漉漉的痕跡沿着肚臍處一直往上。

蘇沛白的動作沒有半點遲疑,像發泄又像是傾訴。

寬大的病號服比她上回那件外套方便的多,只一眨眼,地上摔碎的牛奶杯旁邊,掉下一只米色的女士內衣來。

兩人的呼吸都很急促,季菡整個人都不自覺的發抖,壓在她身上的蘇沛白也是顫慄着。

他的吻深深淺淺從上到下,陽光下,女子白皙的肌膚上有輕重不一的痕跡,像花一般遍佈了全身。

季菡緊緊抓住身下的牀單,不敢躲避不敢退讓,連半句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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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她像被判了死刑的囚犯一樣,心理長城已經修築了千萬裏,到這最後一刻依舊是潰不成軍。

蘇沛白將她眼角的淚一一親吻乾淨,然後不容拒絕地再次咬上她的嘴。

淚花微微苦澀地在兩人舌尖化開,直到雙脣麻木失去知覺,蘇沛白放開了她。

在進入前最後那一瞬間,他雙手撐在她的耳邊,居高臨下地看她。

面前人的身體,比年輕時候的夢裏還要精緻上千百倍,他雙眼如炬面色隱忍:“看着我”

女子長髮柔順光澤,在潔白的枕邊四散開來,絕美的臉上有惹人愛戀的紅暈,冒着盈盈水光的雙眼看向他。

蘇沛白俊朗的臉此刻有過分隱忍的扭曲,雙眼發出嗜血強大的氣勢,他咬緊了牙根繼續道:“叫我的名字”

“蘇沛白”

女子的聲音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樣,妹得滴出水來。

蘇沛白眼色一沉,不再猶豫不再隱忍,將從沒說過的千萬種情感,堅硬滾燙地全部傳遞給她。

“你”阻礙和破裂的感覺再明顯不過,蘇沛白只疑惑地說了一個字,然後就被女子狠狠地咬上他的肩膀。

她像一只受傷的小獸,牙齒尖銳,用上了全部的力氣。

蘇沛白的手臂修長卻不羸弱,勻稱有度的皮膚肌肉條理分明,有鮮紅的血順着手肘往下流。

可發出哭聲的卻是季菡,她像颱風季節裏漂浮在海面上的小艇,搖晃着撕裂着,沒有絲毫感受可言。

這場彼此都痛的歡愛並沒有持續多久的時間。

蘇沛白從牀上下來的時候,動作很慢地轉過頭去看牀單中間那攤血跡,喉嚨有些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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