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5章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
花雪漫進太子府這麼些年,被攔過不知多少次。
剛開始她還會爲此感到生氣,但現在早習慣了,只淡淡地掃了一眼。
“我有話要對太子說……”
剛開始兩個黑甲護衛絲毫沒有要進去傳話的意思,像是已經得了主子的吩咐,故意攔着人。
可聽到後面,覺得事情有些嚴重,又被花雪漫威脅了一番,只能一人守着,一人進去彙報。
沒多久,黑甲護衛走出來,放下手裏的劍,讓出一條道。
“側妃娘娘,裏面請。”
花雪漫眼角餘光斜睨了兩人一眼,絲毫不掩飾嘴角的輕蔑和不屑。
這邊剛邁進門裏,早就換了副表情,面上帶着溫婉的笑,邁着小碎步走到桌前。
“太子~~”
耶律祁把手中擦拭好的彎刀放在桌上,目光寒涼又冷漠地看着她。
“你說那話什麼意思?你當真知道小五爲何突然功力大增?”
花雪漫抿着嬌嫩的脣,肌膚雪白得晃眼,聲音越發嬌嗲。
“我自然是知道的,事關我們夜翎族的一個祕密。”
耶律祁眼裏閃過精光,終於正眼瞧了她一下。
“什麼祕密?”
花雪漫朝他走去,走動間,水蛇腰扭得嫋嫋娜娜,像極了妖妹的美人蛇。
她繞過桌子,腳下一晃,整個人撲進耶律祁的懷裏,雙手順勢緊緊抱住他的腰。
“殿下~”
嬌軟的聲音百轉柔腸,好似貓爪子往人心上撓,若一般男人被她這般撩,早耐不住把人就地正法給辦了。
可耶律祁眼底嫌惡一閃而逝,手把住她的腰,想要把人推開。
花雪漫發覺他的動作,怎麼可能讓他的手,若再不動點真格的,她什麼時候才能懷上孩子!
她伸出雙臂,往上勾住他的脖子,身體上提,湊近他耳邊,吐氣如蘭。
“太子殿下,你若現在推開我,那五殿下功力大增的祕密,你永遠也不會知道。”
耶律祁手上動作一頓,目光如劍,鎖住她的眸子。
“你什麼意思?”
花雪漫好似藤蔓,牢牢地纏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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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殿下原本什麼都不會,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差不多,可他卻在一夜之間成爲高手,甚至能把花洛虞擊飛,之所以這樣,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跟夜翎族的人……”
說到後面,越發湊近他耳邊,壓低了聲音。
耶律祁的神情越來越凝重,聽到最後,只剩下不可思議。
他一手掐住花雪漫的下巴,面上假笑倏忽不見,滿是陰狠的味道。
“此話當真?”
花雪漫柳葉眉擰在一處,似乎有些痛苦,眼底卻滿滿的都是算計和志在必得。
“太子殿下若是不信,試一試不就知道了,還有什麼比這更簡單的方法麼。
我是殿下的妃子,侍寢乃是分內之事,可這些年殿下卻鮮少碰我……”
說到傷心處,硬是擠出幾顆晶瑩的淚珠,越發委屈,我見猶憐。
耶律祁深深地看着她,忽而勾脣一笑,面容俊美無儔,卻宛若幽鬼。
“花雪漫,你那點小心思,能瞞得住誰?若你敢騙我,定讓你死得悄無聲息。”
花雪漫看着他漫看着他的臉,身體不自覺地顫抖,眼神卻依舊堅定。
“若我欺騙殿下,不用您動手,我自會解決掉自己。”
耶律祁心中疑慮被消除,心裏只剩一個瘋狂的念頭。
若花雪漫所說爲真,那他就可以……
越想越興奮,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君臨天下的畫面,激盪和野心充斥着胸腔。
花雪漫偷偷觀察他的神情,把他的所有表情盡收眼底,見他已經動搖,當即大着膽子重新纏上去。
“殿下~~”
嘩啦——
耶律祁看她一眼,一手死死扣住她的腰,另一手將桌面東西全部掃落地面。
他將人抱住,平放在乾淨的桌面上,嘴角邪邪一勾,俯身向前。
地上堆積着錦繡華府,好似開出的花和葉,糾纏在一起。
花雪漫香汗淋漓地勾住他脖頸,妹眼如絲,呻銀聲嬌嬌嗲嗲。
“殿下~~”
不絕於耳的嬌啼,婉轉如鶯,聽在耳中,妹得人心絃酥,脊椎發癢,近乎斷裂。
兩人在書房內廝混,卻不知外面早已下起了小雪。
窗外飄蕩的雪花如煙似霧,將屋內的璦昧繾綣攏在一處。
細細落雪聲敲打在綿綿低銀中,脆生生,嬌啼啼。
一個嬌小的身影撐着傘走過廊下,快到書房的時候,不等兩個黑甲護衛出聲,便頓住了腳步。
她身上披着黑色的斗篷,站在雪裏,黑白相間,好似靜止的水墨畫。
兩個黑甲護衛對視一眼,耳根可疑的紅,只要是屋裏的叫聲太大了,婉轉銀哦。
兩人心裏不約而同地想到,這小蕩婦當真一把天生的妹骨。
再同時看向不遠處站在雪裏的女人,只覺高冷如雪女,多看一眼都是褻瀆。
屋裏那位自稱高貴的夜翎族女人,舉止卻十分輕浮。
能在書房裏勾飲太子,並白日宣銀,那不是一般的放蕩啊。
而眼前這位雖出身青樓,卻總擺着一張冷漠無情的臉,渾身上下寫滿了生人勿進。
這纔是真正的高冷之花啊。
黑甲護衛是看不懂了,只能低頭裝死。
正猶豫着要不要把人趕走,畢竟這是太子的書房,就這麼正大光明地聽牆角好似不好,尤其這還關乎到太子的名譽。
若傳出去,被人扣上一頂白日宣銀的帽子,後果不堪設想。
可不等他們開口,那人已經轉過頭,撐着傘,慢悠悠地走了,好似什麼都未聽到。
夜闌珊的腳步看似輕快,實則沉重如鐵,心口更是好似塞了團苦澀的棉花,喘息都困難。
待拐過彎,不再黑甲護衛的視野裏,她才扶着廊柱,虛脫般靠在上面。
她仰着頭,嘴角勾着苦澀的笑,紅脣一張一合,吐出幾個字,低不可聞。
“……真是一對不知羞恥的狗男女……男人果真靠不住……”
夜闌珊回到自己被關的小破屋,坐在冷冷的椅子上,雙手抱膝,頭埋在膝蓋間。
也不知過了多久,整個人要凍到僵掉的時候,響起開門聲。
“你在幹什麼!”
耶律祁進門,看到眼前的場景,心頭一跳,腳步飛快走到近前,只覺觸手冰冷。
夜闌珊慢慢地擡頭,看着他,一字一句。
“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