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聞言,立馬點頭應下,“弟子遵命。”
梨雲:“……”
穆晚君見時辰差不多了,之後換上衣裳就騎着馬離開了莊子。
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霄瑾衡所住的地方。
“二師兄,我來了。”她將星辰放在地上喫草,自己則是朝着小院走去。
此時霄瑾衡在湖邊釣魚,閒情雅緻。
墨發也白衣隨風飄動,如仙人之姿,不染塵埃。
他回頭看向她,嘴角揚起溫柔笑意,“今晚我們做石板魚,你可喜歡?”
是石板魚?
這不是她出門在外最喜歡的做的嗎?
每次的魚她都不喜歡烤着喫,喜歡用石板煎。
“當然喜歡。”穆晚君雙手背在身後,如男兒般大大咧咧走過去,“二師兄肯定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居然知道我喜歡石板魚。”
“我還帶了桃子酒,正好可以當下酒菜。”
突然刺藤將衣裳“撕拉”一聲,刮出一道口子。
她皺眉看了一眼,有些生氣的揮開刺藤的樹枝,手指卻被扎出了血。
“我去,挺疼的。”
霄瑾衡見狀,臉色瞬間一變。
扔下杆子就朝着她匆匆跑過去,“怎麼了?”
穆晚君看見他跑過來的身影,瞬間浮現出昨夜被他撲倒的畫面,臉頰瞬間通紅。
要是二師兄知道昨夜的事情,會不會找地縫鑽進去?
反正她是想的……
思緒飄遠之際,霄瑾衡已經將她手指含進嘴裏,溼熱的觸感如一道電流。
從她指尖兒蔓延到心臟。
她猛然回神,急忙抽出手指,“嗐,沒沒沒事的,我一個大男人沒那麼嬌氣,哪個大男人不會受一點小傷?”
“我們還是去釣魚吧,我好像看見又動靜了……”
二師兄這舉動還真奇怪。
哪有男人對男人這樣的?
剛剛那動作太親密了,像是斷袖之癖一樣。
穆晚君甩開腦子裏面亂七八糟的想法,悶頭進跑向釣魚臺。
霄瑾衡眼神冷冽地看一眼刺藤,隨後轉身帶着溫潤笑意走了過去。
兩人一起安靜了釣了一會兒,陸陸續續釣到了四條巴掌大的魚。
在天黑前就收了杆子,在院子裏面搭上火堆,將石板放在火上。
抹上豬油後,將清理的魚兒放在上面,發出“哧哧”響聲,香氣四溢。
霄瑾衡見她笑容明妹,心情也愉悅不少,“你先烤着,我出去一下。”
他不等穆晚君開口就離開了泥牆院子。
隨後拿着劍就將周圍能看見的刺藤砍掉,再放在一堆點燃。
院子裏面,穆晚君看見外面有火光,還有“噼裏啪啦”燃燒聲。
她疑惑道走出去查看,剛打開院門就看見霄瑾衡回來的身影。
“二師兄?你的頭髮有亂了……”
眸光再上下打量了一下,發現他手被上也有刮傷。
霄瑾衡笑容溫柔,“沒事,刺藤刮的小傷而已,你都說了,大男人沒那麼嬌氣。”
“周圍的刺藤都沒有了,下次你過來就不會被刮傷了。”
此話讓穆晚君心裏莫名一暖。
雖然只是小事,但還是有點感動。
“謝謝二師兄。”穆晚君返回院子,坐回火堆前,“其實也怪我走路不仔細。”
“過來坐下,我給你擦一點藥。”
霄瑾衡很珍惜跟她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沒有拒絕她的要求,乖乖坐在她身邊。
隨後面對着她,乖乖伸手手讓她爲自己上藥。
穆晚君邊上藥邊溫柔道吹了吹,減少疼痛感。
這吹氣彷彿吹到他心坎兒上,心情甚是愉悅,周圍的一些都變得很美好。
“阿君,若你有任何難處,都可以找二師兄。”
穆晚君淡笑道:“我能有什麼難處?每天四處遊走,瀟灑自在得很。”
藥上好時,魚也好了。
“可以開吃了,聞着都香,好一段時間沒有吃了。”
兩人用盤子裝好魚,還在石板上煎了野菜。
再拿出酒杯,將桃子酒給滿上。
穆晚君舉着酒杯與他碰了一個,“來,幹了!”
說着十分豪氣好奇的將酒一飲而盡。
醇香濃厚,不像其他酒那麼烈。
一滴酒水從她嘴角緩緩流到了白皙修長脖頸上。
霄瑾衡眸色溫柔道看着,在穆晚君懵懵的眼神下,手指朝着她脖頸伸過去。
氣氛在這一刻變得微妙,穆晚君身子有一絲僵硬,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別動……”霄瑾衡嗓音低沉魅惑,指腹將脖頸上的酒珠子抹去,“酒水,沒事了。”
“哦。”穆晚君淡笑,自己伸手抹了一下,“我會注意點,謝謝二師兄,快喫魚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正準備夾魚時,手中的盤子就被男人拿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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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真仔細的挑出魚刺,隨後再遞給她,“喫吧,不過還是要小心點,就怕沒挑乾淨。”
如此體貼溫柔的舉動,讓穆晚君感覺很奇怪。
自己是男子裝扮,再他眼裏應該是男子,男人與男人之間這樣相處就有點奇奇怪怪的。
“二師兄,我又不是小姑娘,你不用特別照顧我。”
“你自己快喫吧,趁着你毒發前喫好。”
心裏在祈禱,希望今晚不要像昨夜那樣。
以防萬一,她決定毒發前就將他綁起來,免得又出去找什麼母狼……
兩人邊喝酒邊聊天,不知不覺就將菜喫得一乾二淨。
在收拾差不多後,穆晚君拉着他就往屋內去,“快上牀躺着,我去拿繩子。”
霄瑾衡:“?”一頭霧水。
雖然不知道要幹什麼,但還是乖乖平躺在牀上,雙手交疊在胸前。
彷彿等着皇帝來臨幸的妃子。
穆晚君拿着繩子爬上牀,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霄瑾衡手指一緊,面頰有點發燙。
他嗓音略顯沙啞,小聲道:“這是幹什麼?”
此話一出,穆晚君才意識到這樣的姿勢有些璦昧,剛剛是完全將自己當成了男人。
“呃……”穆晚君故作鎮定,一本正經的輕咳兩聲,“咳咳……我怕你毒發失控,先綁起來爲好。”
“二師兄莫不是害羞了吧?呵呵……放心吧,我沒有斷袖之癖,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說着就將他手臂綁起來。
半開玩笑下,氣氛不再那麼尷尬。
霄瑾衡笑了笑說道:“誰說我害羞了?只是怕你喝醉後將我當成了女人。”
呵呵……
“我又沒有喝醉。”穆晚君用拳頭捶了一下他胸膛,“哪怕醉酒,也不會男女不分的。”
想到昨夜的場景,她急忙從霄瑾衡身上下來,害怕那小火山又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