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霜拿羅石泉這迂腐書生實在沒法子,黃翠花便去鎮上,找李牙婆,要那種藥。
這李牙婆日常往大戶人家賣丫鬟小,偶爾收到絕色的,也會往縣城春香樓送。
弄些下三濫的藥,不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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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藥,只要往茶水湯食裏放那麼一點,饒是什麼貞潔烈女,都軟了身子!“
“若用在男人身上,那便是如虎添翼,一夜七次郎,不在話下!”
黃翠花說得入骨,李桂霜有些臉紅,收下藥包塞在兜裏,便催嫂子趕緊回去。
“一會泉哥回來喫飯,你趕緊回家去吧,別讓他看見你,壞事。”
黃翠花一步三回頭低走了,走老遠了,還回頭對李桂霜做了個手勢,讓她趁早下手。
李桂霜看了看桌上飯食。
每日正午,羅石泉回老屋喫飯,喫完再把幫工的那份帶過去。
李桂霜打開油紙包,下意識竄到門口,裏外張望一番。沒人。
她顫抖着手,將那粉末兒灑進雞蛋羹裏。
這碗雞蛋羹是單給泉哥做的,幫工飯食裏沒有。
想了想,她乾脆把幫工的飯食裝進陶碗裏,拿了個竹籃提了,喊劉望。
“望兒,你去田頭,把飯食給幫工送去,再把你羅叔喊回來喫飯。”
又塞給他十個銅板。
“完了你去鎮上,割二兩豬肉回來,晚上給你們包餡餅喫。”
劉望樂了,好久沒沾過葷腥,晚上有肉餅喫,他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把劉望支走,李桂霜進裏屋,換了件鮮豔衣裳,又往嘴脣上抿了點口脂。
聽見外屋有聲音,她心裏詫異,劉望剛走沒多久,咋泉哥這麼快就回來了?
出去一看,壞了!怎麼是那幫工閒漢?
“李嫂子,泉哥今日回周家去了,說是周家嫂子去鎮上,割了半扇豬肉回來。”
“他去看看,能不能弄個一斤兩斤回來,給咱這也改善改善伙食,讓我自個兒回來喫午食。”
這閒漢姓曹,因爲有個好賭的毛病,家裏田地早都賣光。
三十好幾了,也沒說上媳婦,就靠打零工過活。
田裏幹了半日活,他餓的前胸貼後背。
進門話沒說完呢,見桌上有雞蛋羹,眼睛一亮,端起來,往嘴裏倒。
一邊砸吧着嘴,一邊還哼哼兩聲。
這李嫂子,做人不實在,敢情在家藏着好的呢!
平日送到地頭的,不是南瓜紅薯飯,就是粗糧餅!
李桂霜手伸出去,你別喫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見曹大郎三下兩下,一碗雞蛋羹喫掉一大半。
她心裏砰砰直跳,那雞蛋羹裏,可是加了料的!轉身進裏屋,砰地關上門。
想想不行,這門單薄得很,外面那個蠻漢,發起春來,哪裏擋得住。
她從門縫裏往外看了一眼,曹大郎還在桌子邊,大喫大嚼呢。
看着好像沒什麼異樣。
曹大郎喫得甚是歡快,今日這飯食恣意。
不但有雞蛋羹,還有白米飯,就着一碗鹹肉煮蘿蔔,一碟子酸黃瓜!
香!
喫着喫着,他覺得身上燥熱。
不應該啊,這都秋日了!他起身,正想把身上夾襖給脫了。
擡起胳膊,聽見裏屋門響聲。
李桂霜訕訕笑着,從屋裏閃身出來,飛快地往外跑。
她步子邁得大,臀腰一扭一扭地,渾身上下,好似波浪一般。
Duang~duang~duang地直晃悠。
曹大郎無意中看見,眼睛都直了,還沒回過神來,兩腳就跟長了魂似的,追了出去。
李桂霜都跑到院門口了,被曹大郎幾步追上,一把抓住,摟個正着。
“妹子,好妹子,你行行好,讓大郎香一個……”
曹大郎摟着她,往臉上沒頭沒腦地嘬了兩口,彎腰將她一把撈起,扛在肩上進了屋。
李桂霜又是揮起拳頭捶他肩背,又是兩只腳猛踢。
可她小小女子,哪抵得過曹大郎一身力氣。
她又不敢大聲喊叫,寡婦門前是非多。
如今這情形,孤男寡女滾做一堆,又是在她屋裏。
任誰進來,都只會說是她不守婦道,勾飲人家單身漢。
再說,桌上明晃晃的,擺着那碗雞蛋羹呢,裏面可證據確鑿……
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主動勾飲沒跑了。
眼淚汪汪的,一邊掙扎,一邊小聲求曹大郎放過。
可她越是如此作態,曹大郎越是興奮難耐,也顧不得許多,連房門都沒關,就胡作非爲起來。
還好他雖三十幾歲,卻未曾成親,一時不得章法,急得直央求。
“好妹子,好妹子,讓哥哥來一回,哥哥疼你……”
李桂霜被曹大郎揉搓得,臉紅心跳。
自從她相公死後,到如今曠了也有將近一年。
被這身強力壯的男人摟着一揉捏,竟身不由己,有些動情。
兩人正在糾纏間,就差臨門一腳,將要成事,門外衝進來個人。
羅石泉偷偷趁周颯不注意,割了一塊豬肉,藏在衣袍裏,興沖沖往老屋來。
在外面就聽見一陣嚶嚀聲,像是呻銀又像是哭求,聽得他臉就發紅。
趕緊衝進來,好啊,房門都沒關,這姓曹的按着霜兒在欺負呢!
豬肉啪一聲拍在曹大郎頭上,再一腳將他踢翻。
李桂霜得了自由,趕忙扯起褲頭,羞憤難當,往外衝去。
那曹大郎臉紅耳赤,渾身燥熱,好似要炸了一般,早就神識不清了。
李桂霜要跑,他跌跌撞撞就過來攔,被羅石泉給擋住。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摟住羅石泉就蹭。
“好人,好妹子,你疼疼哥哥,哥哥難受……”
一邊說,一邊啃,還伸手去扯羅石泉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