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歡醒來的時候,就看見盛景商那張臉,她嚇了一跳,隨後才緩過來勁。
她伸手揉了揉脖頸說:“我……我這是怎麼了?”
盛景商目光沉沉的看向她,白若歡有些害怕,她忍不住說:“怎……怎麼了?”
“你對於昨天的事,還有沒有記憶了?”
“沒有了,我一進去,就昏過去了。”提起這件事,白若歡面色就很難看,她沒想到自己準備了那麼多,竟然一下子就中了招。
盛景商想說什麼,但是又忍住了,他難以接受那樣的結果,但白若歡想必更加難以接受。
白若歡隨後忽然覺得身上傳來一陣疼痛,她立刻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大腿內側,青紫一片。
她完全沒有往那方面想,忍不住有些氣憤道:“背後的人,我一定要揪出來,不但對我母親出手,居然還敢對我出手。”
她接着擡起頭看向盛景商說:“七少,我這次是我警惕心太低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你之後不許再獨自一個人出去。”盛景商看着她說,目光有些冰冷。
他無論再怎麼壓抑,還是有些介意,就算明知錯不在白若歡。
白若歡覺得盛景商今天有些奇怪,她說:“你怎麼了?”
接着,她拿起手機,忽然看到最新的推文,她點進去一看,臉色一下子僵住了。
她擡起頭,一時間有些怔愣,她呢喃着:“不……這不可能。”
她總算是知道盛景商爲何會是那樣的表現了,她看着推文裏的那個趴在她身上的男人身影,忽然有些噁心起來。
“我……我沒有一點感覺,這……這不可能。”白若歡看着自己的身上,雖然有痕跡,但她並沒有那種濃稠黏膩的感覺。
盛景商知道她會接受不了,他上前一步,沉聲說:“你的事,並不是這個人做的,很大可能是第一個你見到的黑衣人。”
白若歡想起那個黑衣人,也覺得噁心起來,她搖搖頭說:“不,我沒有,我沒有那種痠痛的感覺,我……”
她說着自己身體的狀況,試圖以此來佐證自己並沒有被澱污。
盛景商抓住她的手說:“你冷靜一些。”
白若歡擡眸看他,盛景商說:“這些不重要,髒的是那個對你做了壞事的人。”
她愣了一下,盛景商不信她,她有些激動的說:“我不是瘋了,我也不是難以接受,而是我的確沒有那種感覺。”
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她冷靜下來,感覺那個黑衣人似乎很厭惡她,主動動她的可能性實在不大。
見到她這幅模樣,盛景商嘆了口氣,他擡起頭說:“好了,我相信你,你別激動,好好休養一下。”
白若歡有些無力,她坐在牀上,盛景商接着說:“網上的帖子,我已經陸續封禁了,你看到的是漏網之魚,很快就會沒有了。”
“好。”可她並不覺得帖子沒了,一切就都不復存在了。
……
回到盛家後。
老爺子看向白若歡,絕口不提那些報道的事,他也不信那些,他心疼的說:“歡歡,你都瘦了,快來喫點飯,你雲姨一個個吩咐的。”
白若歡一看,居然真的全部都是她愛喫的菜,她眼眶有些紅了,她擡起頭說:“雲姨,沒想到你還記得這些。”
周雲立刻說:“你看你這孩子,你的口味我能忘記嗎?”
“好了好了,都坐下來喫飯吧。”白若歡的口味偏辣口,她看着那些精心準備的飯菜,食欲大開,立刻吃了起來。
她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說:“好好喫,看來李媽的手藝又精進了。”
老爺子見她喜歡,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白若歡又夾了幾個菜塞進嘴裏,忽而,她只覺得一股噁心,她立刻跑到衛生間,衆人都被這變故驚了一下。
李媽連忙跑到衛生間,看見白若歡將剛剛喫的全部都吐了出來,她立刻伸手拍了拍白若歡的後背說:“少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白若歡擺了擺手,等她吐完,李媽遞了杯水過來,她漱了漱口,眼角都逼出了淚珠。
周雲看着她這樣,忽然說:“歡歡,你多久沒來月事了?”
此言一出,衆人立刻都明白怎麼回事,盛景商則是面色一沉。
老爺子也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說:“歡歡,你不會有了吧?我要抱重孫子了。”
說到這裏,他有些激動,沒想到,他還能看着重孫子出生。
白若歡心裏也咯噔一下,細細算來,她這幾天確實該來月事,但一直沒來,只是她一直以爲是有點月經不調,沒有往這方面想。
“媽,可能不是,只是我喫的太急太多了。”
周雲卻一臉不贊同的說:“這事不能光憑咱們的一面之詞,去醫院查一下,否則如果真的是,家裏又不知道,那不壞了大事。”
老爺子也一錘定音說:“對,去醫院。”
他們壓根不由得白若歡拒絕,直接帶着白若歡向醫院趕去。
白若歡有些無奈的說:“大半夜的,這麼興師動衆,還影響大家喫飯,如果是空歡喜一場怎麼辦?”
老爺子卻笑了說:“這怎麼會是空歡喜呢,檢查出來你身體健康,沒事,也是一大喜事啊。”
“是啊是啊。”
白若歡聽見他們這麼說,頓時心裏一暖,盛景商卻全程都沒有說話,只是衆人都沒有注意到。
到了醫院後,直接排了綠通,白若歡進去做檢查,其餘人在外面等着。
做檢查的醫生也十分謹慎,知道身份不一般,尤其是老爺子,多年不在人前出現了,如今出現,想必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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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
醫生從檢查室裏出來,看着盛老爺子笑着說:“恭喜您啊,您要抱重孫子了。”
此言一出,老爺子瞬間眉開眼笑起來,他精神一振說:“真是上天保佑,想不到我這一把年紀了,竟然還能體會一次這樣的喜事。”
周雲也笑着說:“您少說還能再活個幾十年呢,遲早能看見的。”
盛景商的面色卻更沉了幾分,卻沒有在這個時候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