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遲晚!”
眼看着葉遲晚的手就要伸到不該伸的地方了,墨辭夜喝止的聲音都帶上了一絲嚴肅。
“喊什麼……額……喊?”或許是酒壯慫人膽,葉遲晚一下子就將背對着自己的墨辭夜掰正了。
她腳下步子都有些虛浮,但是態度卻很是認真,她捧着墨辭夜的臉將其對準自己,一本正經的說道:“別……喊!”
“葉……”遲晚,你不要太放肆!
“啪唧!”
葉遲晚一巴掌就蓋在了墨辭夜的臉上,中斷了他想要說的話。
墨辭夜一時沒有防備,被葉遲晚輕鬆的打了個正着,他整個人都被打蒙了,半天沒回過神來。
“都……都跟你說、說了,別喊,別……喊,你還喊!”喝醉了的葉遲晚完全沒有意識到墨辭夜生氣了,就算是意識到了她現在也一點兒都不怕他。
葉遲晚對打了墨辭夜一巴掌的事情理直氣壯的,弄得墨辭夜心裏的火氣四處亂竄卻沒有地方發泄。
他今天這是糊塗了,竟然會想到要跟一個酒鬼講道理?
他就不應該跟她說什麼廢話,直接打暈了帶走就是!
“你……”葉遲晚似乎是意識到了危險,後退了兩步離着墨辭夜遠了一些,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道:“你、是……是不是想、想要打……我?”
“還知道怕,看來還沒醉到不省人事。”葉遲晚奮力往後移的兩步對墨辭夜來說完全算不上遠,他一把就能將葉遲晚給揪到身邊來。
這次他什麼廢話都不說,乾淨利落的扛起葉遲晚就往臥房走。
“你……墨……墨辭夜!放……老孃……下來……”
葉遲晚的肚子被抵在墨辭夜的肩頭,難受的要命,她氣急敗壞的胡亂踢着,拍打着,想要使自己拜託現在難受的處境。
“別動!”
墨辭夜險些抓不住胡亂撲騰的葉遲晚,於是一巴掌拍在了葉遲晚的小屁股上:“老實點!”
誰料這一舉動激怒了葉遲晚,她撲騰的更厲害了。
墨辭夜吐出一口濁氣,心想他就不應該管他,就應該讓她從肩上摔下去,摔疼了就老實了。
“你……你還踢我肚子……壞蛋……王八蛋……墨辭夜,你還錘我背!”
墨辭夜眉頭緊縮,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醉糊塗了吧?
醉的都忘記她給自己下的“同生共死”藥了,這是他踢的?他打的?這明明是葉遲晚自己踢的,自己打的,那疼那痛不就是應該她自己受嗎?
但是墨辭夜這次長記性了,他不跟醉鬼一般見識,不跟醉鬼講道理,不然被氣到的只能是自己。
“閉上你的嘴!”
墨辭夜一邊說一邊大踏步的往臥房走,像是背上背了一個火藥桶似的。
“你還吼我!嗝——”葉遲晚打了一個響亮的嗝。
墨辭夜眉頭緊皺,忍不住想要將背上的葉遲晚直接摔在地上,任她自生自滅好了。
但是最終還是沒狠下心,顛了一下葉遲晚,將她在自己背上的位置調整好,繼續往臥房走着。
“早知道……你這麼壞……壞,我就不……不應該……把你創造出來……就應該……讓別人代替你……”
墨辭夜的腳步突然頓住。
“你說什麼?”
墨辭夜大腦突然宕機,葉遲晚剛剛說了什麼,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創造自己?代替自己?
難不成是找了一個替身,想要用這個替身取代他?
可這件事情對她有什麼好處,值得她冒這麼大險來做呢?
除非……她是受了別人的命令。
也就是說,她背後肯定還有一個專門針對自己的組織,而葉遲晚就是這組織裏的一員。
這個組織將葉遲晚送過來就是爲了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好讓那個替身模仿,從而順利的取代自己。
這樣一想,所有的一切都能解釋清楚了。
他現在背上的這個葉遲晚不是葉家嫡女,那是不是她也是那個組織培養出來的替身呢?一個和葉家嫡女一模一樣的人代替了葉家嫡女嫁給他,就是爲了另一個替身替代他做鋪墊。
這真是下的好大的一盤棋啊!
若不是今天背上的這個替身醉酒說出這麼一番話,他恐怕還真就糊里糊塗的被人代替了都不知道。
可憐他竟然還相信了葉遲晚那一套換了芯子的胡言亂語,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所謂的借屍還魂,不過是這個替身爲了掩蓋自己的來路編出來的一襲鬼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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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遲晚!”墨辭夜現在恨不得掐死她,但是他知道他現在絕對不能打草驚蛇,他如果今天除了葉遲晚這個隱患,明天就不知道會不會有另一個隱患埋進來。
今天是葉遲晚,明天就會有花遲晚,草遲晚的被送進來,防不勝防,還不如留着她,留着她嚴加看管。
墨辭夜落在葉遲晚身上的手都有些發抖,他絕不會承認自己動了一絲的惻隱之心,絕不會!
“墨辭夜……混蛋……”
葉遲晚的聲音將墨辭夜從沉思中喚了回來,他壓下眼底的那一抹血色,不動聲色的扛着葉遲晚回到了臥房,將其放在牀上,強忍着自己想要掐死她的心。
醉成這個樣子都沒忘記罵他,看來不是垂涎他的身子,而是恨他入骨啊!
也對,葉遲晚平常的那些不自覺關注他的小動作可以說是喜歡到深處的情難自矜,當然也可以說是恨到極點想要時時刻刻弄死他的真情流露!
她想要弄死自己的事情可不少,比如那次被狗追的時候,跳到他身上恨不得咬死他。再比如她逃走,自己去追她時對自己下的劇毒。樁樁件件,件件樁樁都說明她確確實實是想要置自己於死地。
至於最後爲什麼沒有繼續下狠手,應當是還沒有完全瞭解自己,擔心替身來了變化太大會惹人懷疑,這次強忍着恨意繼續跟自己周旋。
他們二人現在若不是對手,他都要對葉遲晚說一聲佩服。
只是,他又怎會束手就擒呢?
不就是演戲,那就看誰先把誰玩死。
葉遲晚,以及她背後的那個組織,一個都跑不了。
他這次就陪他們好好玩玩。
是夜。
葉遲晚頭昏腦脹的難受極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具赤果果的鮮活的肉體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