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有了這個想法,隨即將手掌放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之上。
“倒是生理期把這個夢給破了。”顧晚漾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隨後便倒了一杯水喝着。
她擡起視線看了一眼時間,隨後又拿過手機翻看着。
糾結許久,剛想給蕭北宴打電話時手機屏幕便涼了起來。
顧晚漾眼前一亮,隨後快速將電話接了起來。
“接的這麼快。”沒等顧晚漾說話,蕭北宴那低沉磁性的聲音便傳入了顧晚漾耳中。“在等我打給你?”
顧晚漾眼底帶着掩飾不住笑意,她走到了窗邊看着夜景。
“纔沒有……我剛好在看手機而已。”顧晚漾聲音裏的笑聲遮掩不住。
蕭北宴聽着顧晚漾這嘴硬的說辭擡手推開車門走下了車,隨後點燃了一支香菸。
“又嘴硬。”男人的笑聲之中可以聽得出幾分調侃,“想我麼。”
“知道我嘴硬還問。”顧晚漾輕哼了一聲,但眼睛裏的開心遮掩不住。“我剛剛,做夢了。”
“什麼夢?”
“夢到有個小姑娘喊我媽媽。”顧晚漾靠在椅子上輕撫着指腹中的白玉珠,“她叫……蕭九。”
蕭北宴聞言吸菸的動作頓了頓,脣角的弧度也漸漸落了下來。
“蕭九。”
蕭北宴重複了這兩個字,神情間多了幾分異樣情緒。
他似乎已經很多年沒聽顧晚漾這樣叫他了,今天突然她這樣叫他,實在有些不習慣。
“如果我們以後有了女兒,就叫她蕭九……好不好?”
蕭北宴沉默了一會,他似乎是在斟酌什麼。因爲他實在不知道顧晚漾這是在試探他什麼,還是只做了一個關於女兒的夢。
“你怎麼了?”許久沒有得到蕭北宴的迴應,顧晚漾便開口詢問了一句。
“這麼喜歡小娃娃?”蕭北宴手指微擡彈了一下菸灰,神情間多有情緒。
“那你喜不喜歡這個名字?”
“不適合她。”蕭北宴遲疑了幾秒之後說。
“爲什麼?”顧晚漾問了之後又反應過來,“哦對……你在家裏排行老九。”
蕭北宴喉結滾動了一下,神情間的緊張漸漸消散。
他差點忘了,顧晚漾是個行事多麼果斷的人。若是恢復記憶,絕對不會這樣拐彎抹角的試探他。
“小沒良心的。”蕭北宴輕笑了一聲問顧晚漾,“真不想我?”
顧晚漾咬着脣,那一雙月眸之中裝滿了思念,可是過了腦子到了嘴巴卻硬的不想說出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
“你想我什麼時候回來?”蕭北宴靠在車上反問着顧晚漾。
當然是……一睜眼就能見到蕭北宴了。
“當然要等你忙完工作啊。”顧晚漾深呼吸之後回答,“不用着急。”
蕭北宴聞言眉頭上挑了一下,他略顯無奈的笑了一聲。
“人家夫妻倆分開都是想念的不行。”蕭北宴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到你這,嘴還這麼硬。”
“那句話怕是沒說錯。”他的聲音了總是充滿引力,“你只在牀上會軟。”
“流氓……”顧晚漾輕哼了一聲,“我困了,先睡了!”
“大約要兩天後回來。”蕭北宴說着擡手揉了揉眉心。
本想着查清了顧家夫婦的死因便離開,現在倒是聽秦老把雲家的事牽扯出來。
且安歲會出現在秦老那裏,這就讓蕭北宴不得不懷疑雲家和那老妖婆的關係了。
好好的女兒,雲母爲什麼要把顧晚漾送到那尊卑直分的伯爵宮中?
這是一個很大的謎團。
“好。”顧晚漾點了點頭之後便掛斷了電話,隨後便查看着去k市的機票。
兩個小時後,居然還真的有一班。
顧晚漾脣角上揚,隨後便快步進了衣帽間。
……
早上五點,顧晚漾走進酒店時便被周修遠認了出來。
“少夫人……?”
顧晚漾順着聲音看了過去,隨即面上浮現了笑容。
“周特助,你這是……?”
“我有起早健身的習慣。”周修遠點頭回答,“蕭總凌晨才睡,所以還在總統套房。”
“好,我上去找他就好!”
“您過來蕭總知道嗎?”周修遠說着拿出了備用房卡。
“我沒告訴他。”
“那……他應該很開心。”周修遠禮貌的笑着繼續說。
“謝謝。”顧晚漾接過了房卡道謝,“那你去健身,我就先上去了!”
“好。”周修遠目送着顧晚漾的背影,隨後擡手推了推眼鏡框。“果然,結了婚就是不一樣。”
……
這邊,顧晚漾小心翼翼走進了總統套房,走上樓梯之後徑直進了臥室。
柔軟的大牀之上,男人穿着高級定製的黑色睡衣,他雙眼禁閉正在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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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漾走到牀邊幫蕭北宴拉了拉被子,看着他精緻的五官,脣角上揚甜蜜的弧度。
簡單洗漱之後,她便輕躺在了蕭北宴身邊。
下一秒,男人強勁的手臂將顧晚漾攬進懷裏,蕭北宴低頭在顧晚漾耳邊低語。
“還說你不想我……”
顧晚漾被他嚇了一跳,隨即雙手抵在了男人的胸膛之上。
“你,我,我把你吵醒了嗎?”
“一直醒着。”蕭北宴低頭吻了吻顧晚漾的臉頰,他似與顧晚漾分別許久那般想念。
“你知道我會來?”顧晚漾疑惑的笑着問。
“我睡眠輕。”蕭北宴說着解開了睡衣一顆鈕釦,“我想不到,大明星大半夜的敢爬牀。”
“誰要爬你的牀?”顧晚漾輕哼着推了蕭北宴一下。
“好香。”蕭北宴將顧晚漾抱在懷裏,“抱慣了,突然不在我沒得睡。”
“在家也沒見你怎麼睡!”
“嗯,光做了。”
“你……你閉嘴!”顧晚漾氣憤回了一句。
“漾漾。”蕭北宴抱着顧晚漾的手臂收緊了些許,“我開心瘋了。”
顧晚漾聞言脣角稍微上揚了一下,隨後依偎在男人懷裏。
“我想見你。”顧晚漾換着男人的腰身回答。“很想。”
蕭北宴聽着自己妻子的這些話,神情間的欣慰和喜悅是掩飾不住的。
他愛了顧晚漾多年,渴望得到她的迴應,哪怕一點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