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樣,自然是心生懷疑,賜婚無望。”
蘇瑾玉說完,二人相視一笑。
“郡主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蘇瑾玉點頭。
回到世子府,遠遠的裴玄看到一個人正在和沈西風說話。
仔細一看,正是上一次,沈西風所說的獄友。
他將目光收回,看向手中的東西:“安排人給安王送去。”
“是!”
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的李燁爍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終於想起來,他得去寧家。
“來人!”
“少爺,你醒了。”
李燁爍嗯了一聲道:“備車,去寧府。”
“是。”
“老爺,公主府李公子上門了。”
“誰?”
寧國公騰的一聲站起身,一旁的寧夫人嚇得也跟着起身。
眼巴巴看着寧國公:“老爺,這可怎麼辦啊,他不會是上門提親的吧?”
“什麼怎麼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寧國公吼完,大步向外走去:“去請。”
很快,小廝將李燁爍領到會客廳。
奉上茶水後小聲道:“公子稍後,老爺一會就來。”
李燁爍點了點頭,不慌不忙的坐下。
這門親事他勢在必得,所以也不怕寧國公出什麼幺蛾子。
除非,他想一家子都跟着丟人。
見李燁爍如同在自己家中一般閒雲野鶴,門後的寧國公再看不下去了。
他大步走出來,朝着李燁爍勉強擠出笑意:“賢侄怎麼有空來這裏了?”
對於寧棋,李燁爍壓根就沒看上。
不過爲了母親,不得不跑這一趟。
看到寧國公,他開門見山道:“我來的目的想必國公爺十分清楚,何必作戲。”
寧國公被哽的說不出話,一張老臉憋的通紅。
“賢侄,你這哪是結親,這分明就是上趕着結仇!”
這話,李燁爍不樂意聽。
哐噹一聲。
他將茶盅扔到桌子上。
斜了一眼寧國公:“差不多得了,你以爲我願意娶你們寧家的女人?”
“你…你……”
寧國公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果然是嘉月公主的意思。
“既然賢侄不喜歡棋兒,剛好棋兒也不願意嫁,這門親事就此作罷!”
見他還敢耍橫,李燁爍笑了,不達眼底的笑,格外的滲人。
“你以爲現在你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嗯?”
“你…你狂妄!”
“我們寧國公比不上公主府,可是你別忘了,如今嘉月公主被關在寺廟裏,落魄的鳳凰不如雞,這門親事若是我不願意,難道你還能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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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燁爍冷着臉,眼神兇狠:“拿刀倒是不至於,不過讓全程的男人都欣賞一番寧大小姐的肚兜還是可以的。”
“寧國公你也不想,讓寧小姐的肚兜落到被乞丐們日日褻玩的地步吧。”
“李燁爍我殺了你!”
寧國公喊出這句話後衝了上去,人還沒到跟前,就被李燁爍一腳踹出老遠。
他起身,彈了彈腳上不存在的灰塵。
“三天後,我來送聘禮,識相點,你好好的將你女兒好好打扮一番,順利成親。”
“混賬,混賬,你給我回來!”
不理會身後寧國公的大呼小叫,李燁爍頭也不回。
“造孽啊!”
寧國公大叫一聲,兩眼一閉眼,直接昏死過去。
“老爺,老爺!”
聽到動靜趕出來的寧夫人一看寧國公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直接嚇得臉色發白。
“來人,快來人,叫大夫,請大夫啊1”
大夫很快趕到。
“大夫,老爺怎麼樣了?”
大夫合上藥箱道:“寧夫人不用擔心,國公爺只是氣火攻心而已,喫上一些藥便好。”
這時寧國公醒來。
看到他睜開眼,寧夫人上前撲到他身上,放聲大哭:“老爺,你真是嚇死我了。”
寧國公面如死灰:“死了倒是好了。”
……
安王府。
陳幕僚小聲稟道:“王爺,人已經找到。”
安王露出喜色:“走去看看。”
二人輕車熟路來到一處破舊不堪的寺廟裏。
寺廟的大門衰敗,露出裏面雜草叢生的泥地。
安王進去後,很快有僧人出來將他領進偏房。
偏房內,一個老頭正翹着二郎腿沒形象的啃着燒雞,只吃的滿嘴流油。
“王爺就是此人。”
安王見自己來那人該幹啥幹啥連個起身都沒有,按下心中的厭惡。
和氣道:“你就是佛手張,久仰久仰。”
老頭翻了個眼看了一眼安王:“聽說你急吼吼的在找我,何事?”
安王笑道:“想請老先生出山幫忙造兩尊佛像,一大一小,我想運到外地用。”
呸。
佛手張將嘴裏的骨頭吐了出來:“好說,給銀子就幹活。”
安王向後揮了揮手,很快有人遞上銀票:“這是兩千銀票,還請先生笑納。”
老頭用兩根手指將銀票夾過來。
隨意揣進懷裏,起身道:“幹活!”
見他離開,安王神情陰沉使了個眼色:“跟上。”
等人全部離開後,陳幕僚道:“王爺,您是不放心此人?”
安王點頭:“今個他能因爲銀子給我們幹活,明個就有可能因爲銀子出賣我們,想要他不能開口,唯獨死人。”
聽了這話,陳幕僚打了個寒顫。
想要求情的話,在嘴裏打了個轉,又咽了下去。
跟在安王身邊越久,他越覺得安王此人行事乖覺,殘忍霸道。
偏生還裝作一副懦弱無能的樣子,騙過世人。
陳幕僚想到他的打算,心生退意。
回去的馬車上,安王閉眼假眯,心中盤算着,已經等了幾天了,還是沒等到父皇賜婚的消息,難道這事給忘了不成?
看來,還得再去宮中一趟纔是。
這時,馬車突然一頓。
他睜開眼,緩緩道:“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一個東西被人直接甩進馬車內。
扔東西的人速度太快,等安王的人回過神來,早就沒了人影。
四周的侍衛們驚慌失措將馬車團團圍住:“保護王爺!”
被嚇了一跳的安王看着腳下的包裹有些奇怪。
他伸腳踢了踢,見無異常,這才彎腰將包裹打開,一看裏面是塊布料。
他拿在手中展開。
馬車外的侍衛首領等了許久,沒聽到裏面動靜,他忍不住掀開簾子往裏看。
自家主子正拿着一個女人的肚兜在研究。
驚得侍衛首領唰的一聲又放下簾子,神情惶恐道:“屬下什麼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