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晨親自給魏明去了一通電話。
這位可是黑客高手,定位一個人的手機,小菜一碟。
然而魏明只爲安慕洲服務,根本不聽顧瑾晨的。
顧瑾晨無奈,把安慕洲醉酒,嘴裏絮絮叨叨唸念有詞,不知說些什麼的畫面發給魏明。
“如果再不幫你家少爺解開心結,我怕他會魔障。”顧瑾晨說。
魏明想起,安慕洲最近陰晴不定,反覆無常,把他和於兆折磨得整日戰戰兢兢,這才把沈蔓西的定位發過來。
沈蔓西所在的歌廳距離不遠。
顧瑾晨和許鶴架起喝多的安慕洲,直接殺了過去。
有錢能使鬼推磨,一沓大鈔甩過去,服務員帶着他們挨個包廂找人。
不一會就找到了沈蔓西和宋淼淼所在的包廂。
宋淼淼正在唱,“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宋淼淼唱歌跑調,就會對着話筒扯着嗓子乾嚎,只有在沈蔓西面前,她纔敢肆無忌憚的唱,發現有人進來,
最後一個“年”字卡在喉嚨裏,不住咳嗽起來,臉頰都憋紅了。
當看清楚進來的人,宋淼淼一愣。
她不認識另外兩個,但她認識被架在中間,醉得腳步不穩的男人。
“學長!”
沈蔓西也吃了一驚。
他們是怎麼找上門的?
沈蔓西茫然看着他們,正要起身,顧瑾晨和許鶴合力,將安慕洲往沈蔓西身上一推。
“沈小姐!真巧,我們又見面了。”
沈蔓西,“……”
她想站起來,然而安慕洲已經醉得站不穩,直接撲倒在她身上,倆人一起倒在沙發上。
沈蔓西撐着力氣坐起來。
顧瑾晨和許鶴一起擡着安慕洲的大長腿,往沙發上一放,壓在沈蔓西身上的安慕洲,順勢便躺在了沈蔓西的腿上。
“你們……”
顧瑾晨和許鶴對沈蔓西一笑。
“他找你。”
“對對,他一直找你。”
“沈小姐,你看他都醉成這副樣子了,你總不能真狠心不管他吧?”顧瑾晨道。
沈蔓西很無語,推了推身上的安慕洲。
安慕洲緩緩睜開眼,狹眸微眯,藉着包廂昏暗的燈光,看着頭頂上方女人的臉。
“真是喝多了,都出現幻覺了。”他嘀咕一聲,又重新閉上眼。
安慕洲向來酒量不錯。
這是他第二次喝這麼多,第一次還是得知沈蔓西和季默言即將領證那天。
不過那次他還能自己走路,知道做了些什麼。
而這一次,迷迷糊糊天旋地轉,根本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也不明白,朦朧中眼前怎麼會出現沈蔓西的臉?
沈蔓西想把安慕洲推開,可她推不動。
“安慕洲,你起來。”
安慕洲微微彎了彎脣角,依舊閉着眼,“連聲音都一樣。”
沈蔓西,“……”
顧瑾晨見好事將成,趕緊對許鶴和宋淼淼使眼色。
宋淼淼樂見其成,當即放下話筒,謊稱去洗手間溜之大吉。
“我也去洗手間。”
“我也去!”
顧瑾晨和許鶴異口同聲,也都出門了。
“你們!”
沈蔓西沒能叫住他們,看向懷裏的安慕洲。
“你怎麼喝這麼多?”
安慕洲一副在做美夢的樣子,順勢摟住沈蔓西的纖腰,低喃一聲,“好香。”
“安慕洲,別裝醉!給我起來!”
沈蔓西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氣,總算把安慕洲扶起來,讓他靠在沙發上,出去叫顧瑾晨和許鶴。
他們兩個大男人,把安慕洲丟給她算什麼?
然而,包廂門卻怎麼拉都拉不開。
歌廳的門一般都向裏面開,裏面有門鎖,外面沒門鎖。
還是許鶴靈機一動,從儲物間拿了一個拖把,插在歌廳那種會凸起很高的門把手裏,橫在門邊。
任憑裏面的人怎麼拉也拉不開。
爲了不讓服務員幫忙,顧瑾晨特地給服務員每人一沓鈔票當小費。
“裏面是夫妻,新婚不久的小兩口,發生點矛盾吵架鬧離婚,誰都不許開門聽到沒?”顧瑾晨警告道。
“聽到了聽到了!”服務員們不住鞠躬,拿着鈔票笑得嘴巴都歪了。
“宋淼淼!”
沈蔓西見拉不開門,氣急呼喚宋淼淼。
然而宋淼淼此刻已經和顧瑾晨,許鶴倆人開了隔壁包廂,喝酒唱歌慶祝去了。
他們舉杯擊掌,大聲歡呼。
顧瑾晨用大拇指指着自己,一腳踩在茶几上,“還是我聰明吧!沒有我,他們倆能湊到一起?”
許鶴一拍大腿,“沒有我,你能有沈小姐的電話號?”
宋淼淼不服輸,咬了一口西瓜,拍着胸脯道,“不是我叫西西出來喝酒,你們也沒機會安排這一切呀!”
顧瑾晨倒了一杯酒,再次舉杯,“我們都是神助攻,他們結婚坐主桌!”
“對!坐主桌!”
許鶴和宋淼淼跟着一起附和,舉杯,碰杯,仰頭而盡。
宋淼淼雖然和他們不認識,但很快打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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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鶴唱歌也不好聽,比宋淼淼還跑調。
倒是讓宋淼淼也有信心吼兩嗓子。
就是苦了顧瑾晨,捂着耳朵,一臉痛苦面具。
隔壁。
沈蔓西見拉不開門,折返回來,搖了搖安慕洲,“不要睡了,我們被鎖在這裏了!你快讓你的兩個朋友把門打開。”
安慕洲被搖得皺眉,不耐煩睜開眼,“好吵。”
“嫌我吵倒是把門打開,我立刻走。”
安慕洲盯着沈蔓西看了一陣,揉揉眼睛,似乎才認出來眼前的人是誰。
“沈蔓西?你怎麼在這?”
沈蔓西,“……”
“你朋友把你丟給我就跑了!”
安慕洲朝沈蔓西擡起手。
沈蔓西遲疑一秒,伸手拉安慕洲起身。
不知安慕洲是故意的,還是實在醉得厲害起不來,反而把沈蔓西拉倒,撲倒在他的懷裏。
撞上男人結實冷硬的懷抱,沈蔓西臉頰一熱,惶急要起身。
安慕洲卻摟着她,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沈蔓西被壓得悶哼一聲,“安慕洲,你好重啊。”
安慕洲單手撐起身體,望着身下嬌俏可人的小女人,喉結滾動,眼神變得灼熱起來。
“西西,爲什麼?”
沈蔓西被問得迷糊,“什麼爲什麼?”
安慕洲緩緩低下頭,高挺的鼻尖兒幾乎觸碰到沈蔓西的鼻尖,聲線低沉而沙啞。
“你就那麼放不下?”
沈蔓西一頭問號。
“你到底想說什麼?”
“值得嗎?”安慕洲沒有力氣撐着身體了,整個重重壓在沈蔓西身上。
沈蔓西被壓得又悶哼一聲,試圖把安慕洲推開,可他太重了,她根本推不開。
“別動,讓我抱一會。”
安慕洲的側臉緊緊貼在沈蔓西的臉上,長臂從身下環住她的肩膀,把她緊緊擁入懷中。
沈蔓西一愣。
他這是……怎麼了?
發現安慕洲的臉頰變得滾熱,好像烙鐵一般,呼吸也在加重。
沈蔓西慌了,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安醫生,你清醒點,我是沈蔓西。”
安慕洲沒有放開,反而把她抱得更緊了。
“我知道你是誰!你以爲我喝多了?”安慕洲悶笑一聲,“我確實喝多了,但還沒醉倒認不清楚人的地步。”
“倒是你,你喝多的時候,是否把我認作是別人了?”「越越繼續求票。喜歡本文的寶子們,投出手中的票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