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顧淮州的位置上看,傅北城和盛夏的感情非常好,他眼底都是怒意,恨不得馬上就要衝過去。
白音音看着這一幕,恨得牙直癢癢。
突然,盛夏開口說道:“哎呀,北城,你給我買的耳環掉到哪兒去了?”
傅北城知道她要開始搞事了。
“耳環?剛剛不是在你的耳朵上嗎?”
傅北城看了一眼她的耳朵,配合地說道:“怎麼不見了,你找找,看看在哪兒?”
盛夏朝前面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我記得我剛剛就在這裏待過,是不是掉在這裏了?”
拿起來上面的盤子,直接扔在了地上,卻裝作不小心的樣子。
“對不起對不起,顧夫人,我不是故意的,北城送我的耳環挺貴的,我本來不想帶,但他說我應該帶,我就帶出來了,不知怎麼就丟了。”
白音音氣得要死,根本就是她之前玩的那一套。
明明上一次宴會上,盛夏都已經把所有的仇報了,結果還是來她這一招。
這裏很多人都知道,看着盛夏這麼做,也都紛紛看向了白音音,讓白音音一點面子都沒有。
唐婉清的臉色特別難看,趕緊走過來,卻不好發作地說道:“夏夏,你看這樣行嗎?我讓傭人幫你找。”
盛夏就像是沒看到她一樣,一邊找,還一邊在她面前摔盤子,地上都是蛋糕什麼的,還有一個乾脆就扔在了唐婉清的鞋子上面。
大家肉眼可見的,唐婉清的表情在一點點裂開。
但礙於盛夏今天是跟傅北城一起來的,唐婉清只能忍下來。
盛夏就是在故意看她的表情,笑着說道:“不是我不想讓傭人找,是傭人根本就沒注意到我今天戴了什麼耳環。”
盛夏的速度很快,不大一會兒,地上就有不少的盤子碎片了。
白音音直接來到盛夏的面前:“盛夏,你太過分了,你找東西就找東西,還扔盤子幹什麼?”
“我沒扔啊!”
盛夏一本正經地說瞎話。
“你們家盤子質量太好,我沒拿住,就掉了啊!”
傅北城嘴角勾起。
白音音氣的臉都綠了,就要上前,卻被唐婉清給攔住。
白音音錯愕地看着唐婉清。
“這樣,我親自幫你找,你說什麼樣的?”
盛夏還從來都沒見過唐婉清跟自己說話會這麼隱忍,這就是抱上金大腿的感覺嗎?
“我說了你也找不到,我還是自己找吧。”
啪啪啪!
盤子和杯子噼裏啪啦碎了一地。
顧淮州已經來到了盛夏的面前,剛要說話,傅北城就來到了盛夏的面前,用警告的眼神看着顧淮州。
顧淮州死死地盯着他,到底是什麼都沒有做。
當盛夏將宴會給弄得亂七八糟,盤子和杯子就剩下最後一個的時候,盛夏還是給弄碎了,才將耳環給拿出來。
“天啊,居然藏到這裏了,也不知道是誰藏的,不過證明我的耳環真的是被拿走的。”
轉過頭,看着狼藉一片,還假惺惺地說道:
“天啊,怎麼弄成這樣?顧夫人,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說你家盤子和杯子質量這麼好乾什麼,害得我都把你的宴會給攪黃了,我還真是過分。”
盛夏怎麼會沒看到顧家幾個人臉色就跟吃了大便一樣難看呢?
盛夏湊到唐婉清的耳邊小聲說道:“以前我跟顧淮州在一起,我處處忍你們讓着你們,但並不代表我真的好欺負。
你們之前對我做的那些,我都給你們記着呢,現在做的這點算什麼,你不是很厲害嗎?想要斷了我的財路,我現在是沒能力反擊,但是我可以讓你沒面子。
接風宴是吧?送你一個禮物,希望你喜歡!”
盛夏嘴角勾起一抹非常有魅力的弧度。
唐婉清知道盛夏肯定是要搞事了,但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感覺腳底下站不穩,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倒是沒有倒在那些盤子上,但是卻倒在了蛋糕上。
那些蛋糕沾了唐婉清滿臉,連嘴裏都是。
她不停地噗噗噗着,樣子極其滑稽。
有客人沒忍住都笑出聲音來了。
盛夏彎下身子,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地問道:“伯母,你幹什麼,這是在跟我道歉嗎?不用不用,這麼大的禮我承受不住,我扶你起來。”
盛夏主動伸出手。
在唐婉清想要握住她的手那一刻,盛夏的手直接打掉她的手,站直了身體。
又看向了傅北城,一副嬌滴滴美人的模樣說道:
“剛剛顧夫人非要給我跪下跟我道歉,我說不用,她說太對不起我了,就坐下來弄一臉的奶油逗我笑,我覺得是挺好笑的,看在顧夫人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原諒她了,但我有點兒累了,傅總,我們能不能回去了啊?”
余光中看到唐婉清恨不得要捏死她的表情。
傅北城嘴角勾起:“好,我也沒什麼事了,我們走吧。”
兩個人一起準備離開。
顧淮州氣得喊道:“盛夏,你給我站住!”
盛夏的腳步停了一下,但頭都沒有回,只是丟下一句:“顧先生,顧夫人歲數大了,你還不趕緊將人扶起來,萬一要是摔個腰骨骨折什麼的,您父親嫌棄她,在外面找小三,你母親豈不是要被氣死?”
顧淮州想說什麼話,盛夏根本沒給機會。
“哦,別跟我說你爸不會在外面找,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你能出去找,都是跟你爸學的。”
猛的,大家都看向了顧琛。
顧琛的臉色非常難看。
唐婉清示意白音音過來幫忙,一邊站起來,一邊問道:“她那麼說什麼意思?”
顧琛趕緊解釋:“能有什麼意思?我對你的心你還不知道嗎?”
“不對,前幾天我還在你的衣服上找到了黃頭髮,我又不是黃頭髮,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媽!”
顧淮州提醒着,那麼多人看着,可不要着了盛夏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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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清反應過來,她這種情況自然是不能留下來,她今天的這張臉簡直是丟盡了。
剩下的就交給顧琛和顧淮州去忙了。
……
走出來,盛夏並沒有報復的快意,反而是心臟特別難受。
傅北城看出她的狀況不對,趕緊來到她面前,問道:“怎麼了?”
“不知道,今天一天我的心臟都不舒服,感覺好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