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凝挑眉。
經過思考之後，葉上秋回她。“我會幫你的，在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我們兩的關係更親了。”
想不到葉上秋會這樣回答她的這句玩笑話。
她似笑非笑的說道。“哪怕會因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葉上秋覺得白九凝這是看不起他，“我孤身一人，還有什麼怕的不成？”
“何況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不是你，我早死在那鬼地方了。”
白九凝笑了。
然後直接五顆黑棋連成一線。
“我贏了。”
葉上秋低頭一看，輸了。
“你這……完全是耍賴，轉移我的注意力，這局不能算。”葉上秋氣的將棋盤上的棋子全給弄亂了。
看着葉上秋的動作，白九凝的脣角情不自楚的彎起，有無盡的笑意蔓延而開。
葉上秋本來還想說什麼的，結果對上白九凝的笑容，臉還紅了。
“你自己長成這樣，別輕易對着男人笑，特別是這個時代的男性……”
“哈哈哈，那你呢？你可不是這個時代的男性。”白九凝覺得和葉上秋說話，莫名有幾分輕鬆。
可能真的與葉上秋所說的，他的思想就是受到這個時代的影響，但他依舊有刻在靈魂深處的現代思維。
葉上秋連連擺手。
又立馬轉移話題。“北楚人進城，你要去瞧瞧嗎？我估計大街上會特別熱鬧。”
然後還拉着白九凝跟他下棋。“最後一盤。”
“行吧！”
落了一子，白九凝又道。“自然是要去看的，我對東楚的那兩人也挺有興趣的。”
這時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
白九凝和葉上秋對視了一眼。
葉上秋笑問。“這麼晚了，這古代還有夜場啊？”
白九凝低着頭繼續下棋，撲哧一聲笑了。
清冷的眉目也跟着舒展開了。
彷彿這一整季的雪水都融在她的眼神裏了。
而北辰臨淵偷偷溜進來的時候，正瞧見葉上秋跟她說什麼，把她逗樂了。
白九凝聽到動靜，側過頭看向來者。
嘖了一聲。
“這是東陽王府，我覺得宸王殿下這樣來去自由不太好。”葉上秋繼續下着棋，還警告了一句。
可惜北辰臨淵不是那種聽警告的人。
“連皇宮我也是這樣的，何況一個小小東陽王府。”
很好。
很不講理。
白九凝落下一子，連頭都沒擡。
也沒有幫他們兩人中的任何一個，甚至她還有點想看熱鬧。
“今天你幫了杜家，你家的童養媳沒有好好的感謝你嗎？怎麼會讓你有空來我東陽王府的？”
葉上秋直接扔下棋局，站了起來。
他覺得站起來有氣勢，不能在氣勢上輸給了北辰臨淵。
雖然他沒有北辰臨淵厲害，可是他也是上過戰場的。
結果北辰臨淵一個箭步上來，問白九凝。“你也信這些傳聞？”
白九凝聽到這話，才放下棋子，有些無聊地嘆了口氣。“怎麼的，宸王殿下要在這東陽王府耍威風？”
“你信了？”北辰臨淵筆直的站在白九凝的面前。
身影看起來格外的寂寥。
他就這樣目不轉晴的盯着白九凝，非常的委屈。
然後聲音又低了下去。“至少你得聽聽我的解釋吧！”
北辰臨淵說話間，外面鬧的聲音越來越大。
白九凝都已經聽到尚雪華的吵架的嗓音了。
以前倒是不知道尚雪華居然這樣兇悍，倒是顯得她不瞭解自己的母親了。
“讓他們進來吧。”白九凝將手上的棋往棋盤上一扔。
眼神裏也透出了幾分狠戾。
北辰臨淵委屈地坐到白九凝的旁邊，藉着這個機會低聲跟她解釋。“我不是爲了杜若才幫杜家的。”
“當年我母后……”
他一直在旁邊解釋個不停。
葉上秋坐在對面看着他不停的小動作，都覺得這人不值錢。
而白九凝卻是神情不變，連眼皮都懶的動一下，葉上秋不知道是不是有種錯覺，這兩人好像位置反了。
只到尚雪華的咒罵聲傳進來，打斷了三人。
“白九凝你個殺千刀的，宸王終究還不是厭煩了你，爲了杜若至少他還肯救杜家，可是你呢？他根本不願意爲了你出手相救白家。”
這次是白家帶着所有能帶的人來的。
包括還在養手臂的白家大少爺，還沒有養好身體的白惜文。
還有庶子庶女。
“這麼大陣仗是在狗叫什麼？”葉上秋冷呵了一聲。
一幫侍衛擁了上來，直接將白家的這些人給圍住了。
“你們當我東陽王府是什麼地方？”葉上秋因爲剛纔北辰臨淵不請自來，已經很生氣了。
結果這幫人還在鬧事。
“你們是覺得白相進去了，你們沒有進去，連這難得的寧靜也不願意享受？那本王也可以成全你們。”
葉上秋就要叫人抓他們了。
尚雪華卻一個箭步衝到了白九凝的面前。
“白九凝，好待我們也養了你那麼多年，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們？”
白九凝看了一眼葉上秋。“哥，坐下，別生氣。”
葉上秋就好像一下子怒氣就消了，他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又眼神不善的看了一眼北辰臨淵。
北辰臨淵聽到他們提到自己，他想解釋，卻接受到白九凝的眼神暗示，讓他閉嘴。
白九凝又看向尚雪華。“現在，白夫人說吧，想要如何？”
說話間，白九凝還從袖中取出了幾百兩的銀票，讓管家遞過去給她。“是要錢？這些夠嗎？不夠，我能再給點。”
她輕掀眼皮，冷漠的看着尚雪華。
又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
“你非要看着白家倒，你才高興嗎？拿着這點子錢，你是打發叫花子嗎？”尚雪華的嗓子啞啞的，顯然是真的傷心了。
“我高興不高興，重要嗎？”白九凝失笑。
“而且這與我有什麼關係？白相自己做錯了事，自己承擔錯誤，又沒有人逼他。”
尚雪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邊坐着的兩個男人。
她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態度，語氣軟化了一些。“你救救你爹吧，那是你親爹啊，你真要看着他死不成？”
“我無權無勢的，你指望我怎麼救？”白九凝笑了一聲。“還是指望我賣身救父呢？”
她盤弄着手中的棋子，回得漫不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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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真是如此，你當女兒難道不應該嗎？”尚雪華的話漸漸離譜。
白九凝看了一眼北辰臨淵，一把拎住他的領口。“母親是指賣給他嗎？”
尚雪華對上白九凝的眼睛，突然有些心慌。
那雙本來多情的狐狸眼，此時只剩下森冷無情的肅殺之氣。
結果尚雪華還沒有說話，就看到白九凝另一手將手邊的棋盤和棋子全部掀翻到地面。“你們也配！”
“讓你們進來，是嫌你們吵，不是說我要與你們和解的。”
“不要搞不清楚自己的立場，你還拿着長輩的名義來壓迫我，那可就大錯特錯。”
“也不看看你們現在的模樣……”
尚雪華被一顆棋子打到額頭。
額頭紅腫了一塊。
這一下，好像是她打醒了。
她看向白九凝，突然擡頭道。“我用祕密跟你的交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