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女主要還是擔心連王爺的面都見不到,然後便打發了她們。
畢竟這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也是擎王一貫的風格。
自打王爺醒來後,她們誰沒僥倖的希望成為王爺的那個例外呢?
可結果都被王爺拒之門外。
如今,燕卿寧成了第一,無法改變了,那就只盼着自己成為第二。
都這樣想着的同時,都越發的激動起來。
“你說王爺會留下我們誰的菜啊?”
“這誰知道呢……”
“我看姐姐做的菜挺特別的,王爺應該會喜歡……”
“怎麼會,我覺得王爺會喜歡姐姐的菜,剛剛你的菜味道最香。
我這不過就是跟着母親管家的時候,和家裏廚娘學的,看着難登大雅之堂,我是不敢期待,妹妹只有跟你們來湊熱鬧的份了。”
程晚霜站在最前頭聽着後面幾人的虛僞的竊竊私語聲,她撇了撇嘴。
明明巴不得王爺喜歡自己的菜,還偏要說這種違心的話,簡直可笑。
不過她心裏對自己做的菜卻分外自信。
王爺的喜惡豈會輕易讓人知道?
可是,她知道。
但她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護衛的腳步聲傳來,幾人頓時心頭一陣急跳。
不由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衣着,隨後又問貼身婢女,自己有哪裏不妥之處。
婢女幫着認真查看了一番。
大門一開,護衛那張臉就和鐵板似得,眼皮不眨的道:“將食盒交給我,你們就回去用膳吧,王爺說你們辛苦了。”
嗯,寧側妃這樣說,那自然一定是王爺的意思,若不然王爺就在房裏,難道寧側妃還敢膽大包天的假傳王意不成?
若是側妃有私心,應該不會讓那些食物進墨韻閣才合理。
“啊,王爺竟然收下了我的菜……”
“王爺果然不偏不倚。”
“太好了,這說明王爺心裏也是有我們的……”
程晚霜聽着幾女喜出望外的話語,一時也是歡喜又有些失望,還多了些希望,總之,挺複雜的。
歡喜的是,王爺竟然收了她們親手做的飯菜,令她們總算沒有白忙一回。
失望的是,王爺收下了所有人的菜,也沒有邀她共進午膳……
護衛將幾人的食盒都提在了手裏,轉身便走。
可就在護衛進入大門的那一瞬,程晚霜眼尖兒的一眼就看到了燕卿寧正站在院子裏,也正望着她的這邊。
程晚霜心下一跳,忍不住脫口問道:“剛剛那些話……是寧側妃跟你說的?”
護衛聞聲回頭了下,“自然。”
程晚霜嘴角瘋狂抽搐……
正好遙遙對上燕卿寧的視線。
二人隔空四目相對,更氣人的是,對方還對她笑了……
程晚霜懷疑這不是王爺的意思……
……
燕卿寧收了食盒後,便招呼着左嬤嬤和玉棋一道進屋。
左嬤嬤已經不會了,她發現自己狹隘了,側妃的格局遠超她的想象。
食盒一打開,頓時勾人食欲的濃郁香味兒飄散滿屋。
就連佳郡主都吞嚥口水,忍不住道:“沒想到擎王府的那些女人們竟還有這廚藝。”
燕卿寧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餚,毫不吝嗇的道:“我也沒想到……如此豐盛,來,都拿出來,大家一道吃。”
她特意拿出了兩道菜,讓玉棋給扶笙送去。
之前扶笙就想走,被她留下了,反正下午還有事要忙,沒有必要來回折騰。
左嬤嬤見了,便也指着一碟紅綠相間的白雞絲,笑着道:“側妃,這道烘炒雞絲和雙層餅,正是王爺愛吃的,不知側妃可否給王爺送去?”
燕卿寧順着左嬤嬤所指看去,她看着很像是現代的乾煸雞絲,但又不盡相同。
左嬤嬤都這樣說了,這些美食畢竟也是她坑來的,她小手一揮,“喜歡啊,拿去就是。”
左嬤嬤謝過之後,歡歡喜喜的端着送去了。
誰知沒片刻,左嬤嬤就垮着老臉回來了。
“怎麼?王爺不愛吃?”燕卿寧嘴裏滿是食物,含糊的問了句。
左嬤嬤將那烘炒雞絲和餅都放在了桌上,“王爺說誰要的誰吃。”
“那就說明不愛吃唄,來我們吃。”燕卿寧說着夾了一筷子,“唔,還不錯……”
左嬤嬤:“……”
……
吃過了午膳,燕卿寧便開始催着佳郡主回去。
佳郡主欲言又止。
燕卿寧心裏咯噔了下,小臉一沉,拿出嚴肅的表情。
佳郡主眼珠一轉,退而求其次,“那我明天來找六皇嬸可以嗎?”
“什麼?”
“啊,六皇嬸答應了,六皇嬸太好了,那佳兒就先回去了,六皇嬸明天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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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佳郡主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燕卿寧:“……”
片刻,燕卿寧望着空蕩蕩的門口道:“左嬤嬤,我就那麼討喜嗎?”
左嬤嬤頓時噗嗤笑出了聲,“這沒準兒就是側妃和佳郡主的緣分……”
燕卿寧:“……“她才不信這東西。
恰在這時,御前內侍來傳,楚北擎便進宮了。
燕卿寧只是看了一眼,因有重要的事要忙,便丟開了。
只是下午的時候,燕卿寧正在與扶笙忙碌之時,玉棋在門外稟報道:“側妃,程側妃來了,要見您。”
燕卿寧頭也不擡的道:“就說得空了我去找她。”
片刻,玉棋又稟道:“程側妃說您不見她,她就不走……她好像是喝多了……”
燕卿寧眉頭蹙了下,放下手裏的事,擡腳走了出去。
一出大門,她還沒看清人,就被人一下捉住了她的手臂,隨之是一股酒氣撲面而來,“寧妹妹,想見你一面太難了……”
燕卿寧偏了偏頭,“程側妃你喝酒了?這不晌不夜的,喝的是什麼酒?”
她雖酒氣重,可臉上卻並沒有酒暈,只是眼神卻並不清明瞭。
程晚霜吃吃的笑了兩聲,隨後拉着她的手道:“我啊,喝的什麼酒不要,寧妹妹,走,去我那裏,我們說說話去。”
燕卿寧見她這樣,便順着她的意,“那走吧……”
程晚霜已然有了些醉態,腳下有些不穩,但還沒有到完全醉的那種程度。
故而,她抱着燕卿寧的手臂,癡笑道:“我還以為你捨不得呢。”
燕卿寧半攙着她道:“捨不得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