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冷卓也經常出沒在星際會。
莫非，冷卓與金老闆之間有過節？
冷卓像一只高深莫測的狡猾狐狸，從不輕易得罪人，更何況是經銷商下游的散客。
厲錦宇星眸一閃，看向她：“我會派人去查。你呢，擅自離崗，有什麼打算？”
林蘇曼見他出言不善，沉默了一會。
知道他心裏還是介意。
海華市的智能系統正在佈局，她可以線上追進度。
這段時間主要工作，還是要跟龍瑞澤一起梳理出白落和龍少慕的完整故事線。
劇本創造在金沙市也能完成。
但還有一件棘手的事，需要厲錦宇出面。“我這幾天留在公司。還有一件事要追進度，特意回來跟你協商。”
“什麼事？”
“技術組說項目系統上有些難題需解決，目前在科技行業需要另一家公司的技術配合。但這家公司財大氣粗，不一定肯願意幫我們。”她腮頰微鼓，似是在看他反應。
“什麼公司？”
“嚴格來說也不是公司，是國外一家大型科研中心，叫ZRO，是私人創辦。他們有能力解決技術難題。”
“ZRO？”厲錦宇思索一陣，對ZRO有所耳聞，ZRO的創始人“渡爺”更是科技風雲人物。
看來他要去拜見這號人物。
目前，這家科研中心目前無人能超越，還沒有他們解決不了的問題。
“好，這件事交給我。”他點頭：“你先去忙吧。”
“嗯。”她咬着嘴脣笑，出去了。
傍晚，林蘇曼下班等電梯。
正是下班高峯，身邊聚了好些人。
忽聽身後有幾個人在竊竊私語。
“你不知道嗎？他自己創業公司的員工都稱他爲厲閻王！”
“切！還不是仗着自己是集團太子爺，脾氣比本事大。”
“是啊，來公司除了最開始的子母項目，再沒有拿得出手的成績，團隊帶得亂七八糟！”
“啥團隊，你看看從開年招來那些人，哪一個派上用場了，全是職場的跑腿菜鳥！”
“他這不是沒辦法嘛！一沒功績，二沒威風，總得培養自己的勢力。”
“這不是胡搞麼？不顧集團的死活，招那麼一大堆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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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聞言紛紛側目，心知肚明知道他們在說誰。
雖沒出聲附和，但也目露喫瓜神情，一臉幸災樂禍。
林蘇曼回頭，看到說話的是技術部和市場部的中層管理。
她橫掠眼波，冷冷道：“你們算老幾？也配置喙高層決策！！等你們坐到他那樣的位置，纔有資格說三道四！”
三人驚愕，隨即面面相覷。
見她生面孔，三名中層管理愈發不將她放在眼裏。
“你是誰啊？”
“我們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林蘇曼冷笑，“揚了揚手中的手機：“我是沒資格叫你們住嘴，不過，你們剛纔對話我都錄了音，這份錄音要是傳到董事長那邊，你們拉幫結派抵毀上級，不知道他有沒有資格讓你們住嘴！”
三人臉色變了變，其中一人馬上強硬道：“手機拿來！”
林蘇曼根本沒有錄音，只是嚇唬他們：“怎麼？怕了？敢當衆嚼舌根，還以爲你們有多大能耐！原來不過是三只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陰陽鬼！”
旁人捂住嘴笑了。
“笑什麼，都給我滾！”三人氣急敗壞喝斥。
“你們在幹什麼？”
衆人循聲望去，張祕書正悠悠走過來。
顧氏麾下的三人，忙靠過去，倒打一耙。
“張祕書你來的正好！這裏有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職員，敢隨意給我們三人聊天錄音！”
“對，我們正勒令她將錄音刪掉！”
“涉及公司內部事宜，傳出去多不好！”
張祕書朝林蘇曼點頭微笑：“林顧問好。”
林蘇曼淡笑不語，平靜看他怎麼處理。
衆人見張祕書在林蘇曼面前恭敬的樣子，心下不安。
張祕書冷面瞧着三人，嚴厲質問：“既然涉及公司內部事宜，爲什麼要在大庭廣衆下討論？”
電梯門開了，無關人員紛紛走進電梯，逃離現場。
三人啞口無言。
“這位可不是你們嘴裏不知天高地厚的職員！她是……”
“張祕書，”林蘇曼制止他說下去，“這電梯人太多，我還是去2號電梯廳。”
2號電梯廳是高層專用，但離她的停車場需多走幾步路。
通常她都是隨職員坐普通電梯。
張祕書忙道：“我跟你一起！”
轉頭對愣在當場的三人丟下一句話：“下不爲例！”
兩人遠去，三人這才面如死灰說道，“完了！還是個高層！”
“這人什麼來頭？能讓張祕書在她面前如此客氣？”
“不管什麼來頭，這幾天緊着皮做事就對了。”
林蘇曼在停車場大道遇到冷卓的車子。
他親自開的車，看到林蘇曼，他的車停住。
隔着擋風玻璃，面無表情看着她。
臉上沒有了往昔的戲謔笑容，身上也沒有那份顛倒衆生的從容痞壞。
頭次見他如此嚴肅板正，或者說，是落寞蕭寂。
林蘇曼猶豫着要不要打聲招呼。
他已經一踩油門把車開走了。
林蘇曼微怔，回頭看着他的車消失在視野。
她把車開到金顏附近，停下車在對面站了一會。
金顏氣派的門面，如今被煙燻得焦黃雜黑。
消防車滅了火，但裏面已經面目全非。
現在就是想從現場找到蛛絲馬跡，也是天方夜譚。
林蘇曼沉思片刻，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冷而悅耳的嗓音：“喂！你好！”
“阿悅，現在方便出來喝杯咖啡嗎？”
“您是？”她遲疑道。
林蘇曼溫和道：“十天前，找你做過頸背推拿的林小姐。”
阿悅突然就笑了：“噢，好呀。您把定位發給我，馬上來。”
林蘇曼在附近找了一家不錯的咖啡館，她料阿悅也住在附近。
侍者將咖啡端上來不久，阿悅就出現了。
看到她，阿悅走過來。
她今天沒有穿制服，一襲淡藍色春裝裙，襯得身段苗條。
仔細一看，也是一個耐看的姑娘。
“林小姐，等很久了嗎？”
林蘇曼笑笑，客氣道：“剛到。請坐。”
她伸手叫了侍者過來，讓阿悅送咖啡上來。
給她點了招牌點心和多奶拿鐵。
“上次記得你說起喜歡喝拿鐵，不知道你的口味，不過漂亮女孩，喜歡多加些奶。你嚐嚐味道對不對。”
“林小姐太感謝啦！”林蘇曼在話裏將她劃入漂亮行列，阿悅很高興。
本就是性格開朗的女孩，非常健談。
這會更是打開了話匣子。
“想不到我偶然說過的一句話，您都記在心上。倒是讓我這個服務從業人員自愧不如！”
喝了一口，直點頭：“唔，這個比例剛剛好，好喝。”
林蘇曼輕輕一笑：“滿意就好。這點心是服務員推薦的，應該符合多數人口味。”
“這款點心小小一杯，可不便宜。今天得嘗，算是有口福了。”
阿悅大概是知道這家店的消費，光是這款點心都要三百多塊錢。
平時怕是捨不得喫。
“對了林小姐，今天找我出來是有事麼？”
林蘇曼面色柔和看向她，“實不相瞞，確實有點事想找你幫忙。”
“沒事，你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