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嶼出現後,在場的氣氛又一次掀起高潮。
宋家不僅在錦城有着強大的實力,在m國也無一例外。
羅家的大公子羅績是目睹宋書嶼從火場裏出來的人,更明白他在m國的發展不可小覷,他從侍者手裏拿了杯酒,走過去。
門外不知什麼時候起了風,讓正對門口坐着的阮音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m國的冬季比錦城來的還要晚些,明明室內有暖氣提供,可爲什麼,她會感覺到渾身在發抖。
宋書嶼雖然在和其他人聊天,但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在那角落裏安靜坐着的女人。
察覺到她細微的動作,宋書嶼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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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總,不知你對我們剛剛說的想法有什麼提議嗎?”
陳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問,生怕他一不高興,就給學校撤資了。
他們學校急需這筆資金進行下一步的計劃,如有失敗,那他的飯碗也就不保了。
“嗯。”
“?”
陳哲眼裏閃過一絲疑惑,嗯的意思是有還是沒有?
“舞會準備開始了。”
莫名奇妙的一句話,讓陳哲臉上頓時摸不着頭腦。
舞池裏的人漸漸地多了起來,阮音獨自一人在角落捧着手機。
不知在和誰聊天,臉上掛着笑。
在舞會一明一暗的燈光下,襯得她的皮膚白皙。
她對於舞會開始毫不知情。
直到有人過來,阮音才從手機界面上移開。
“這位美麗的女士,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阮音保持着坐的姿勢,仰頭看去。
她臉上的笑意瞬間消褪,怔了幾秒。
是宋書嶼。
阮音眼神顫了顫。
他倏然出現在她面前,伸出手掌,就爲了邀請她跳一支舞。
難道他是沒有看到她留在書房的文件嗎?
見阮音沒有答應,旁邊的好幾個男人躍躍欲試。
“阮音,你要是不答應的話,就看看我。”
“還有我,你漂亮,我英俊,我倆天作之合!”
“……”
那是同班認識的兩個男生,還有隔壁的……
阮音皺眉看了一圈,小臉糾結着。
宋書嶼擰眉,不悅道:“怎麼,他們比我還帥?”
阮音眨眨眼。
沒想到他還真拿自己和他們比較了。
阮音憋着笑,伸出手,放在他手心裏。
宋書嶼一頓,隨即握緊她的手,把人帶到舞池中央。
看到一對俊男靚女走入舞池,身後的一羣愛慕者愁眉苦臉。
陳哲自然也注意到了宋書嶼和阮音。
他咂咂嘴。
原來宋總說的是這個意思。
他記得阮音是上次被人表白,宋書嶼看到她的反應奇怪。
這下,他瞬間理清楚了。
原來宋總對這人有意思。
阮音是錦城的人,宋總也是。
他瞪大眼。
難不成他倆認識?
音樂響起,舞池上的男男女女都邀請到自己的另一半。
阮音跟着宋書嶼的步伐,感受到他身上冷木杉的氣息圍繞在鼻息。
尤其是扶在她腰上手掌的溫度傳到她體內,阮音頓時感覺到自己身上燥熱無比。
把剛纔的冷意通通驅散。
她仰着臉,“你怎麼來了?”
宋書嶼邁開腿,垂眸瞥了她一眼,“來抓人。”
阮音睜大眼。
這話說的理所當然,該不會說的是她吧?
“你沒有看見書房裏的文件嗎?”
兩人步伐一致,可眼裏的感情讓人難以捉摸。
“你指的是什麼?離婚協議書?”
阮音腳步一頓,宋書嶼也跟着停下來,看着她,眼裏不帶一絲情緒。
她眼睫忽閃,搭在他肩膀的手臂從他身上放下,“你都知道了?”
宋書嶼冷哼了聲,“那不然,我怎麼會來這裏……抓人!”
後面的兩個字咬得特別重,阮音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軟着聲音,小聲說:“我不回去。”
怕宋書嶼急了真的會將自己帶回錦城,阮音想都沒想就跑了出來。
宋書嶼一愣,緊皺眉頭,越過人羣追了出去。
周君則從洗手間出來,看到這一幕微微皺眉。
那人是誰,怎麼會和阮音認識?
方絮見到人出來,渾身像沒勁兒一樣攀上男人。
“樹安~”
聲音嗲得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她胸前的傲挺若有似無擦過男人身上,男人額間的青筋凸起,將人連拖帶拽出了門,直奔酒店……
另一邊地阮音出來後,才後知後覺自己的外套沒拿。
寒風刺骨,吹到赤果果露的皮膚上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阮音雙手環胸,企圖讓自己暖和一些。
但她小瞧了m國的氣候,就在外面待了一會兒,阮音就止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
她走到路邊,準備打車時驀地身上一暖。
阮音低頭看,是一件男士大衣。
她疑惑地擡頭,就看見宋書嶼那張眉頭緊鎖的臉。
阮音下意識後退了幾步,把身上的衣服脫下還給他。
“我不冷。”
宋書嶼擰眉,看到她被凍得嘴脣發紫,說出的話也冷,面色有些不悅。
他接過,阮音心裏瞬間沉了幾分。
宋書嶼果然在生她的氣。
忽的,肩上一沉,暖意襲來,阮音猛然擡起頭來。
“穿上!”給她攏緊大衣,宋書嶼威脅道:“敢脫下,我就立馬抓你回國!”
“不行!”
話說出口,阮音才意識自己在對他語氣堅硬。
她解釋:“我在這學了半個月,但是我已經學會了很多技能,況且,我們已經離婚了。”
後面的話,阮音越說越小聲。
“誰說我們離婚了?”
阮音擡頭,朝他眨眼,眼裏虛心藏不住,“我不是給你留了離婚協議書了嗎?”
宋書嶼拽着衣領往前一拉,阮音猝不及防撞上。
她擡頭,不解地看他。
宋書嶼擡起手。
阮音以爲他要打人,下意識閉了眼。
宋書嶼皺眉,屈指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間。
“音音,我是不是說過,我們不會離婚。”
阮音睜開眼,眼睛眨了幾下。
他好像確實有說過。
“可是,我要在m國待很久。”怕他會把她綁起來,藏起來,不讓她出門。
就像一只金絲雀,永遠困在籠中。
阮音垂着頭,絞着手指,臉上的情緒連藏都不藏。
宋書嶼一時間有些心疼。
他並不是一個有控制欲的人,但遇到阮音,他隱藏在心底的那股佔有欲破繭而出。
尤其是周德富還未就地正法。
但是現在……
宋書嶼擡起她的下巴,強迫阮音和他對視,“我知道,所以我不是來找你了?”
“嗯?”
這麼說的話,“你同意讓我待在m國學習了?”
阮音透澈的眼眸裏閃爍着點點星光,此刻正一瞬不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