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前,幾人到達奇幻島。
踏上小島,到處都是細膩的白沙,遠處就是很大的別墅區。
小島周圍有很多綠植,綠植中還隱藏了點點紅色的小花作爲點綴。
有一種說不出的愜意舒適之感。
傅宴霆帶着姜眠在小島周圍繞了一圈,熟悉環境。
之後兩人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等着晚上的篝火晚會。
夜幕降臨,篝火升起。
別墅四周的燈全部亮了起來,天邊居然升起了孔明燈。
姜眠擡頭看着一盞盞孔明燈升入高空,無邊的夜色都被紅色燈火籠罩。
姜眠嘴角彎起,她又想起姨媽了。
她只放過一次孔明燈,還是姨媽跟着她一起放的。
姨媽走後她在沒有放過。
傅宴霆攬上姜眠的腰身,把人圈在懷裏,靠近姜眠的耳邊。
“眠眠,要不要放一個。”
“你跟我一起放嗎?”
姜眠說着,眼睛還是看着冉冉上升的孔明燈。
“好,我陪你一起。”
傅宴霆抽身離開,姜眠轉過身看過去。
不一會,傅宴霆手裏拿了很多的孔明燈。
傅宴霆放下孔明燈,拿起一個打開。
“這麼多,都要放嗎?”
姜眠沒有細數,大致看了一眼,至少十多個。
“想放多少都可以,這個給你。”
傅宴霆寵溺的說道,把一只黑色水墨筆遞給姜眠。
“把你的願望都寫上。”
姜眠莞爾一笑,把筆拿在手中,想了想提筆寫下自己的願望。
傅宴霆本不想看,可是眼睛就是不受控制。
可是看完又有些小心塞。
眠眠的願望全部都是姨媽,一條關於他的都沒有。
就在兩人放到最後兩個的時候,顧婷婷走了過來。
“霍凌宸叫你。”
這句話是對着傅宴霆說的。
姜眠拿過傅宴霆手中的孔明燈,“你過去吧!”
傅宴霆看了一眼,“好,放完你就過去。”
姜眠微笑點頭,笑容甜美。
顧婷婷看着兩人你儂我儂的,心裏有些羨慕嫉妒。
傅宴霆走了,姜眠收回視線,把手中的孔明燈遞給顧婷婷。
“還有兩個,我們一人一個。”
顧婷婷一直跟在霍凌宸的身側,一個孔明燈都沒放。
顧婷婷接過,嘴角勾起笑意。
她是想跟着霍凌宸一起放的,可是霍凌宸好像對此不感興趣。
“我寫好了,你把願望寫上吧!”
顧婷婷接過筆,想了許久才落筆。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兩盞孔明燈冉冉升起,並駕齊驅。
姜眠看着身旁的顧婷婷,俏麗乾淨的女孩眼中都是嚮往。
“走吧,我們過去喫烤肉。”
顧婷婷轉身點了點頭,“你寫的什麼?”
她問。
姜眠嘴角勾笑,“我寫的有點多呢!”
她放了太多的孔明燈,幾乎所有的祝願都寫上了。
不過只有第一個和最後一個纔是她最希望的。
兩盞燈上是對姨媽和傅宴霆的祝福。
篝火很旺,幾個男人已經開始拼酒了。
姜眠走過去靠近傅宴霆的耳朵小聲說着,“慢點喝,你的胃不好。”
傅宴霆勾脣,心情非常愉悅,眼中都是難以言說的喜悅。
他的眠眠關心他呢!
沒有女朋友的則是一陣牙酸。
顧婷婷也想對霍凌宸噓寒問暖,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正想着,手邊遞過來一個烤串,顧婷婷擡頭,對上姜眠的笑臉。
“在想什麼?”
姜眠問。
顧婷婷接過烤串,笑得有些苦澀。
“沒想什麼?”
她和霍凌宸好像越走越遠了,結婚之後,相敬如賓可能說的就是他們了。
吃了一口,心情愈發煩悶。
起身朝着海邊走去。
這一次姜眠沒有跟過去,朝着簡季辰看了一眼。
簡季辰點頭,起身朝着另一側走了。
腰間被傅宴霆的大手扣住,姜眠往傅宴霆的懷裏靠。
夜晚的涼風吹動衣裙,表面皮膚有些絲絲涼意。
腰間的手臂又緊了緊,姜眠身上的暖意更加明顯。
嘴角彎了起來。
“眠眠,你跟我來。”
傅宴霆突然在她耳邊低語,拾起她的手領着她到了海邊。
姜眠不明所以,“怎麼了?”
傅宴霆對着她笑,輕柔的撫摸她的秀髮。
用手指着遠處的天空。
“眠眠,你知道嗎?
第一見到你,我就好像看見了光,是你的光把我的黑暗都驅散了。
你就像天邊的明月,閃亮且耀眼。
而我爲了追逐這道光,不停的向前奔跑。
只爲有一天能融進光裏。
老天憐憫,沒有把我的光收走。
此生能遇見你,是我最大的幸事。”
低沉悅耳的嗓音伴隨着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
傅宴霆的每一句話都帶着深深地眷戀。
傅宴霆的手臂放下。
砰的一聲,天空中頃刻間燃放出五顏六色的煙花。
好似一場盛大的煙火秀。
姜眠整個人都愣在原地,好看的煙花映射在姜眠的眼中。
傅宴霆說的話不停的在耳邊迴響,一遍一遍撞擊着她的心臟。
當空中那句‘眠眠,我愛你’成型時。
姜眠的眼睛終是被一層水霧覆蓋。
心亂了節奏,被傅宴霆握着的手都在微微用力。
這是傅宴霆在對她表白,在他們的好友面前。
姜眠輕微的轉過身來,對上傅宴霆含笑溫柔的眼眸。
此刻,她竟然失去了語言功能。
傅宴霆突然鬆開她的手,後退兩步,單膝跪地。
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盒子,明晃晃的鑽戒在她的眼中不斷擴大。
這一下姜眠徹底懵了。
腦袋徹底不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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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眠,此生唯你,嫁給我好嗎?”
深情的告白,寵溺的眼神,緊張微抖的手。
“嫁給他,嫁給他。”
“答應他,答應他。”
空中的煙花還在綻放,身後的起鬨聲還在繼續。
可是姜眠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
只能看到眼前單膝跪地,對她許下鄭重誓言的男人。
一滴淚終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她不是沒有想過,憑藉傅宴霆對她的愛,求婚儀式定然不會簡單。
可是她想錯了,傅宴霆居然選擇了最簡單的方式。
也是最直擊她心臟的方式。
傅宴霆在用他自己的方法,努力抹去在她心中那次求婚的屈辱。
姜眠遲遲不肯說話,傅宴霆多少有些心裏沒底。
直到傅宴霆的額頭滲出了汗水。
姜眠終於說話了,只不過聲音有些哽。
緩緩伸出雙手,笑看着眼睛亮的如星辰一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