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酒店的窗戶,從外面看是看不見裏邊的。”
向晚聽到他嘶啞的嗓音,氣息已經明顯不穩,大手也在作祟。
她咬着脣,忍着聲音。
即使現在知道底下的人看不見,她還是沒有安全感,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伸手推了下他,在她即將生氣翻臉的時候,腰間突然一緊,她被拉了回去,被迫轉了個身,隨即後背就壓上了剛纔的沙發上。
她擡眸的一瞬,對上一雙漆黑的眸子,裏頭欲色涌動,像要隨時都會迸發出來。
他面上卻還掛着和熙的笑,看起來一點都不着急的意思。
“晚晚不喜歡,我們就不在那裏。”
沙發容納兩個人就顯得非常擁擠,這也讓他們貼得更近。
寬鬆的襯衫下襬已經被掀起來,釦子在剛纔的拉扯間鬆了幾顆。
她衣衫不整,他的衣服卻連褶皺都不見。
他像狩獵的獵人,她就是到了嘴邊的獵物。
如此美味,豈有不喫的道理。
向晚早在他底下潰不成軍,光滑的大腿貼着他的衣物,即使沒有肌膚相貼,她也自感覺渾身變得滾燙起來。
細細算來,兩人很久都沒有這麼親近了。
她攬上他的肩頸,貼了過去,在他耳邊嬌聲細語,“阿深,我也不喜歡這裏,去牀上好不好?”
話音剛落,她輕哼一聲,脖子被咬了。
這男人,現在都是什麼癖好啊!
“好,都依你。”
兩人就着這個姿勢起身,向晚用腿環住他,他託着她走向房間。
倒向大牀的那一刻,吻意鋪天蓋地的落下。
意識模糊間,他佑她深入,引她下沉。
窗外滂沱大雨,裏邊亦有另一場的風暴。
…
這趟旅途的最後一站,兩人幾乎沒有走出過酒店,外邊的大雨依舊沒停。
回國的那天,這座雨城罕見地是個大晴天。
向晚站在酒店樓下,捶捶大腿,心中幽怨,什麼破地方,等她要走人了纔出大太陽,這不是成心要跟她作對嗎?
這該死的天氣,把她害慘了!
“還想多留一天?”顧允深注意到她的停留,過來牽她的手,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太陽高高掛起,他嘴角揚起了笑,故意道:“今天天氣不錯,想去哪玩,我都陪着你。”
他最後又補了句,“一天夠嗎?或者我們後天再回去?”
向晚視線收回,心情頓時更不愉快了,這人夠無恥的。
還玩?她現在腿都是軟的,哪裏還有力氣去玩!!
“滾蛋!”她輕怒一聲,隨後上了車,啪地一聲,關車門的聲音有些大,反應了她此刻的情緒。
這趟航班直飛京都,向晚自上了飛機就戴起了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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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前,她吩咐顧允深,除了生死攸關的大事之外,其餘的一律不許打擾她。
她閉着眼,覺得她現在就是拖着副殘軀在移動。
顧允深那混蛋男人也不知道是哪來的欲望,簡直就是把她往死裏折騰,一天一夜裏,她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顧允深自知自己的過分,也不敢反駁,她說什麼他就應什麼。
到達京都已是早上六點,氣溫一下漲了二十幾度,同班航班下來的乘客同機場的工作人員對比,在過另一種季節。
向晚更是下了飛機就脫下身上的大衣,等上了車,冷氣襲來又重新活了過來。
閉目休息時,腦海閃過兩個人。
她剛纔好像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就跟在她跟顧允深的後面,他們剛纔好像也沒取行李。
那麼…
“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旅行嗎?”她猛得睜開眼睛,美目盯着顧允深。
“嗯。”顧允深點頭。
“那他們是怎麼回事?”她指向後邊的車子,多熟悉啊,以前天天跟在她車子的後邊。
那不就是阿冷阿熱二人,他們剛纔就是跟在她跟顧允深後邊出來的。
顧允深解釋說是防止她的狂熱粉絲出現,身邊要跟着人才安全些。
向晚想白他一眼,她現在這個咖位熱度,倒也還沒火到出個國都能遇見狂熱粉絲。
所以說好的兩個人的旅途,回來後告訴她,這是四個人的旅途?
“他們沒跟着我們。”顧允深又解釋,“只是在我們有需要的時候纔會出現。”
“比如?”向晚孤疑。
“比如…半道能拿到車,車子在路上壞了,很快又有了輛新的。”
向晚:“……”
好吧!沒他們二人,她跟顧允深就要淪落到攔車蹭搭的境地了。
車子進入京都豪庭的前院,還沒等停車,一只白色薩摩耶就從屋子裏衝了出來。
待車子停下,它就探起了前爪,使勁地扒拉着車門。
隔着車窗,向晚都能瞧見它粉色的大舌頭,那口水也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向晚嫌棄地瞥開眼,她本來還想跟毛蛋親熱一番的,現下看來還是算了。
她本來以爲毛蛋的熱情勁是衝顧允深去的,結果她剛下車,白毛狗子立刻搖着尾巴貼了過來。
向晚受寵若驚。
她在飛機上躺了許久,渾身都軟綿綿的,毛蛋的勁有些大了,它一衝過來,向晚險些沒站穩。
顧允深剛巧從車上下來,伸手托住了她的腰,他低聲呵斥一聲,毛蛋立刻慫了。
他伸手想扶向晚時,手背被拍開。
她這樣是拜誰所賜?
還不是怪他。
“毛蛋快過來,我們不理他。”
她一招手,毛蛋就嚶嚶嚶地叫了起來,它歡快地搖着尾巴,又回頭衝顧允深吐着舌頭,似在炫耀着什麼。
“毛蛋?”向晚又喊了聲。
毛蛋立刻追了過去,一人一狗很快就進了別墅大門。
留在原地的顧允深搖搖頭,注視着向晚的黑眸中滿是寵溺,一點都不受被拋棄的影響,心情還挺不錯。
簡單跟劉嬸打了個招呼,向晚就上樓了。
浴缸裏的洗澡水被劉嬸提前放好,向晚將身體浸泡在浴缸裏,享受着浴缸底下的按摩,瞬間就精神了許多。
等她泡完澡出來,顧允深已不見蹤影,客廳裏只剩下毛蛋在撕扯着個玩具,見到她也沒了剛開始的興奮。
向晚輕嘖了聲,這混蛋狗子的新鮮勁還挺快過去的。
她氣不過地伸腳踢開了它的玩具,惹得它汪汪大叫起來。
廚房裏的劉嬸被引了出來,向晚這才知道顧允深已經衝好澡去公司了。
獨自喫早餐的向晚撕着手中的吐司,半天也沒喫進去一口。
中午時去了躺喬家,卻撲了空,喬知念不在家,電話也沒接,不知道又瘋哪去了。
不過她倒是知道霍彥禮已經回了南城,那丫頭不會又跟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