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取你一隻手,下次取你的命

發佈時間: 2025-08-10 01:5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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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禛蹙眉,已有不悅。

“爲何?”

五皇侄對宥王妃之死,悔恨至頹廢荒誕了政務,朝野上下誰人不知他對正妃的鶼鰈情深,清漓叫他去,是想與他繼續糾纏瓜葛?

白清漓見他臉色一瞬間就臭了,伸出手去觸摸。

喫醋的幽王不再是平日裏不染纖塵一副世外人的模樣,染了煙火氣的幽王真的好可愛,她反手捏住他的臉。

阡陌禛瞬間石化,這個女人——在掐他?

“我讓你叫他去,是怕英雄救美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讓人多想,畢竟幽王才送走白清漓的師姐,又一個與她酷似的人出現,難免不會被人多想。”

阡陌禛拿下她的手,好氣又好笑她的孩子舉動。

“那也可以是旁人,不需要用他去救人。”他虛眯了眸子,也不顧禮老還在身側,將心中不快問出來。

“清漓對他可是還有餘情。”

白清漓是真的想掐他了,她沒事對一個負心漢,死渣男,整日想弄死她的男人有舊情?

她除非是得了失心瘋,心智不全,纔會犯那種傻。

“我只是想着,幽王深情感動天地,所以讓他遇到了與死去宥王妃相似的人,拼了性命救下她,也是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王爺想到哪去了。”

阡陌禛再次冷哼:“不用了,若你擔心我去救你會引起誤會,就安排無關緊要人出手的好。”

只是如此一來,便失了救命之恩,日後再想與清漓有瓜葛就難了。

且由他護送回白府,也會多了幽王這個靠山,但清漓所擔心之事,確實有可能被人順藤摸瓜。

……

阡陌禛再回山莊,看到客院的燈還亮着,闊步走過去。

“砰!”地一聲,房門應聲而開。

邵若基正在拿毒酒喂他的那條青蛇。

阡陌禛從未如此憤怒過,這人毒殺陶梓柒不避諱他,竟然還敢當着他的面亮出這只青蛇。

他二話不出手中多了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手起刀落,那只津津有味喝着毒酒的靈物小青蛇腦袋從七寸處掉下來,身子扭動幾下,死了!

“少主,你爲何如此!”

邵若基痛心站起來,拖着小蛇,不相信心愛的寵物就這樣死了。

阡陌禛冷笑,“邵若基,我念母親的情分,稱你一聲大祭司,若我不念那份血脈,今日這腦袋掉下來的就是你。”

邵若基痛心疾首,對他申訴。

“幽王殿下,我已經說過了,那個女人非你命定之人,她留在你身邊對你百害而無一利,今夜因她您便與宥王爺生了爭執,她只會害了你。”

阡陌禛拔劍出鞘,搭在他的項間:“對本王百害無一利,那你可知治癒我病情的人正是她?既然無一利,爲什麼治癒我的人不是你,不是旁人,你殺了我的救命恩人,還敢在本王面前擺弄你的畜生,挑釁嗎!”

邵若基被那劍震懾住,此時幽王眼中殺機已現,他又驚又懼跪下去。

“屬下一心爲少主好,從不敢生叛逆之心,永不敢有挑釁之意,我的衷心天地可鑑啊,少主!”

阡陌禛從不是心慈之人,對着他這篇表白忠心,半分動容也無。

“忠心?你所謂的忠心無非是想我幫着苗裔族走出攸樂山,不出那滿是瘴氣的山坳,苗裔幾萬影衛就是廢物,可你知不知道,今日你的陰狠,斬殺了苗裔男人最後的希望,走出攸樂山又如何,你就等着大家發病後,苗裔越來越勢衰走向滅亡吧!

邵若基渾身一震,不敢相信,“王爺的病真的被治癒了?”

“邵若基,本王絕對不姑息觸怒我的人,今日你善作主張,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意識。”

阡陌禛話落身影已如鬼魅,抓起大祭司的左手,手起劍落。

“啊!”

一聲慘嚎,響徹幽瀾山莊。

邵若基才還能操控毒物的手,血染書桌,已經成了擺件。

阡陌禛冷嗤,盯着他苟延殘喘的模樣,輕蔑無情。

“如今曉得痛了,若再當着本王的面放肆,下次你這條命就如同桌上的翠蛇一般。明日帶着你的一衆影衛滾回攸樂山,若不聽勸,被皇兄的人抓到,別怪本王無情,絕對不會保你。”

邵若基痛得全身冷汗直流,拿着斷手試圖接上,他不敢相信少主會這般對他。

“我是你母后的親叔叔,你的親叔爺,我今晚所做的一切都是爲少主,爲苗裔族,少主竟然如此待我。”

阡陌寒拿出白清漓給的藥瓶,此時此刻他真想試試,這個見血封喉是不是真的那麼奇效。

“邵若基,趁着本王尚念一絲情分,立即滾。日後本王如何行事,無需你指手畫腳。攸樂山我會派人守在入山口,保全族人安全。”

攸樂山四周皆是毒障,唯一條路可單人出行,也只有在晨曦的一個時辰毒障會退散,所以每一次出山都要藉助大量的藥物才能出來,耗費巨大。

阡陌禛說保護族人安全,實際是限制了邵若基再次到西周。

邵若基連夜下了幽瀾山莊,路過山腳下小院,聽到裏面一片哭聲,他神情莫晦,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

陶梓柒死了,據說死前毒素蔓延全身,周身烏黑。

她在京都相識之人不多,長公主和華夫人都過來弔唁了,同行的還有趙泰寧。

只是陶梓柒的死相太過恐怖,本就醜陋的容貌加上烏黑的膚色,看上一眼便不敢再細瞧,所以無人知曉裏面的人被李代桃僵了。

阡陌寒遠遠坐在馬車上沒有下來,看到皇姑母還有右相夫人上馬車前臉上的驚恐,他高挑了長眉。

“竟然真死了。”他一時感嘆死得好,一時又悲傷,這世上再沒有與清漓有瓜葛之人了。

至於白府的那些家人,他一輩子也不想見。

白艽遠近來遇到了大麻煩,武騎常侍夫人得了頑疾,可這婦人病症衆太醫皆看過了,治了兩年也沒有好,如今已不允武大人同房。

偏這位夫人是續娶,比武騎常侍年紀相差二十歲,又是皇后的幼妹,生得是貌美如花,備受武大人寵愛。

如今二人房中之事失了和,武大人一怕皇后問責,二擔憂夫人生了二心,太醫院上下治了兩年也沒讓武夫人病情好轉,如今更是抑鬱寡歡,神情憔悴,像極了得了相思之病。

武大人懷疑之心越發地濃,將這份不滿發泄到了太醫院。

如今所有太醫皆鎩羽而歸無一人之能,治癒武夫人,只能他這個院判出手,可他的醫術,實屬衆太醫能力之末。

稱病不進宮多日,再躲下去怕是就要起禍事了。

他備下萬金想求陶梓柒相助,可他人趕來時,人卻死了。

白艽遠急得團團轉,“若清漓在,哪容這些人欺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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