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君這時候纔想起牀底下還有一個人,“呃……我去看看,母妃回去休息即可。”
說着就要往臥房走去。
柳太妃急忙伸手攔住,“別進去,讓侍衛進去看看,萬一是刺客怎麼辦?你太危險。”
幾個侍衛聞言,立馬拔出長劍,警惕朝着臥房方向走去。
光線太暗的原因,哪怕房門開着,也根本看不見裏面是什麼情況。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一直盯着屋子。
穆晚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希望侍衛被發現。
不然到時候是有口說不清,哪怕霄瑾衡是易容,也會被當成刺客。
穆晚君擠出笑容道:“母妃,或許是老鼠之類的東西,現在已經沒有動靜了。”
柳太妃還是神情嚴肅,“不能這麼想,小心一點更穩妥,先讓侍衛看了後再說。”
隨後吩咐侍衛道:“你們進去搜一遍,每個角落都別放過,萬一幕後之人還沒有死心,又派了什麼人來就麻煩了。”
這樣的擔心的確沒有錯。
可是那人是霄瑾衡,穆晚君害怕他被發現。
此時侍衛已經進來屋子,開始東翻西找,找柳一圈後,又打開後窗戶找柳一下。
一刻鐘時間過去,侍衛終於走來出來。
“啓稟太妃娘娘,裏面沒有任何發現。”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都鬆了一口氣。
沒有發現是最好的。
柳太妃嘆息道:“也或許是什麼都掉落,你也早些休息,這件事也必須調查清楚。”
“以後這院子外面多派侍衛守着,不然我不放心。”
穆晚君聞言,點頭道:“好,都聽母妃的,但是明天我又要去莊子上,娘還在那兒。”
“我回來是在陛下有點事,順便給您帶桃子酒,我是打算還要去的。”
若是告訴她自己是要去調查匪徒,她肯定會擔心,也會勸阻她不要去。
撒謊說是去莊子,她就沒有那麼擔心。
柳太妃聞言,點頭道:“行,或許去了莊子上反而安全一點,你看你趕過來就有人要害你。”
“早點休息,我就回院子休息了。”
簡單囑咐了幾句,隨後在蘇嬤嬤攙扶下離開了院子。
穆晚君目送她們離開後,臉上的笑容才淡下來。
梨雲疑惑問道:“主子,您說會是什麼人算計您?”
穆晚君收回視線反問,“你覺得宮中誰跟我有仇?我大概知道是誰了,你去休息吧,這件事我有分寸。”
不等梨雲再次開口,她已經往屋內去。
她關上房門,眸光四處打量了一圈,發現沒有霄瑾衡的身影。
難道是離開了?
掀開牀單,看一眼牀底下,根本沒有人。
看來是真的離開了。
穆晚君活動了一下脖子,解開腰帶就脫下外衣。
她睡覺有一個習慣,喜歡穿寬鬆的睡裙。
於是脫掉外衣後沒有停下,而是將裏衣也脫掉,露出粉紅色肚兜。
就在身後結後面的肚兜繩子時,突然又一只溫熱的手掌從身後按住了她的手。
“別解……”一道暗啞悅耳的嗓音在後方響起。
她頓時頭皮一麻,身子都變得僵硬。
霄瑾衡居然沒有離開!
到底從什麼地方出來的?
她居然沒有一絲察覺。
霄瑾衡看着她光潔細膩的後背,眼睛有點發燙,閃躲着移開視線。
但腦海中還是不禁浮現出她那一夜的妹色……
咳咳……
“我背對你,快……快穿上吧。”霄瑾衡慌忙鬆開手,轉身背對她。
穆晚君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將衣裳套上。
深吸幾口氣後才轉身看向他。
他還是背對着身子。
“穿好了。”穆晚君故作鎮定的說道,但面頰還是有點泛紅。
心臟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兒。
霄瑾衡聞言,輕“嗯”了一聲才轉過身子,看着她緋紅的面頰時,忍不住心生盪漾。
“你……”
突然話梗在喉嚨。
眼神不自覺的看着她胸前。
穆晚君:“什麼?”
她有點疑惑,怎麼說話就說一個字。
好奇道順着他視線看向自己胸前,面頰頓時變得滾燙。
居然慌忙穿衣時沒注意肚兜帶子沒繫好,肚兜跑到了側邊,露點了……
從霄瑾衡的角度看下去,能從微敞的衣襟看到裏面的春景色。
啊……
“流氓!還看!”穆晚君後知後覺,一巴掌扇偏他的臉。
五根清晰的手指印留在了臉頰上。
他偏着頭,嗓音沙啞悅耳道:“我……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穆晚君將衣裳整理好,回頭瞪了他一眼,“誰相信你的話?可以了,轉過來吧。”
霄瑾衡深呼一口氣,轉過身就走到茶几前,提起茶壺就往嘴裏灌水。
水珠從嘴角流出,滑過脖頸,鎖骨,沒入衣襟……
穆晚君的視線就隨着那水珠子移動,看着他起伏的胸膛嚥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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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認,內心深處不僅饞他人,還有點饞他身子……
但這個想法必須深埋,不能萌芽。
她艱難移開視線,輕咳兩聲道:“剛剛發生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那婢女說宮中的月。”
“你應該清楚後面她想說的是什麼話,應該清楚這個人是誰?”
霄瑾衡放下水壺,也恢復了正色,走到她面前說道:“我能想到的是晨韻身邊的月娥,也只有她對你有敵意。”
兩人距離極近。
穆晚君幾乎能感受到他身子都熱量,身上對龍誕香清新醉人,有點暈乎乎的。
在他說話時,她眼睛忍不住被那滾動的喉結吸引。
明明只是一個喉結,每個男人都有。
她怎麼就覺得眼前男人的更好看,更性感迷人?
“阿君,你有聽見我說話嗎?”霄瑾衡俯眸看着她問。
穆晚君回過神,急忙拉開距離冷着臉道:“看來陛下不糊塗,想必她還是因爲傾月的死而怨恨我。”
“她是你的結髮妻子,我也不想你爲難,但你也要看好她,別再有下次。”
“要是有下一次,你也別怪我不念師兄妹知。”
這一次即便是她想計較,也沒有直接的證據去指證皇后,畢竟證人已經被滅口。
曾經就聽說二師兄與結髮妻子十分恩愛,琴瑟和鳴。
心裏始終無法接受他的妻子是柳程韻,但這又是不得不接受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