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宜在桌子底下聽着,腳都要蹲麻了,她一個不小心,撞在了沈司白的腿上。
沈司白一聲悶哼,低頭看向了桌子底下的唐宜。
下屬奇怪地問了一句:“白少,您怎麼了”
沈司白面色冷峻,聲音冷沉:“被貓撓了。”
下屬覺得很震驚,冷酷如沈司白這樣的大總裁,居然會在辦公室裏養貓難怪這兩天辦公室的門都緊緊地關着,莫不是怕貓跑了
“這樣啊,白少,我也很喜歡養貓,對養貓很有經驗。貓一般不會沒事撓你的,除非你強擼它,俗話說的好嘛,強擼灰飛煙滅,白少您要注意了。”
自以爲可以通過養貓這一共同愛好和大總裁套近乎的下屬,在沈司白面前侃侃而談,卻收穫了沈司白越來越冷的目光。
“你說完了嗎”他的小唐宜還苦逼地躲在桌子底下呢
“說、說完了……”下屬知道自己似乎說了太多的話,於是趕緊退出了沈司白的辦公室,並順便關上了門。
唐宜長舒一口氣,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
沈司白有些好笑地望着她:“下次你要躲的話,可以躲進裏面的臥室。”
唐宜趕緊搖了搖頭:“裏面有牀,我覺得不太安全。”
那麼方便他佔便宜的地方,萬一沈司白化身大灰狼,她就要被喫得骨頭都不剩了。
沈司白幽暗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那神情看起來有點危險:“那麼,你覺得這裏就是安全的”
唐宜觸到他如深潭一般的目光,頓時覺得現在處在的空間也並不安全。
“除了牀上,桌子上也不是不可以。”他的笑容帶着一點玩味,聲音低沉而充滿魅惑。
唐宜趕緊遠離了他,像是一只受驚的小白兔,充滿了警惕。
沈司白關了電腦,站起身來,幽暗的眸中流淌出了笑意:“逗你的,別緊張。”
“走吧,午飯你想喫什麼”沈司白問。
唐宜認真地想了想,最後做出了決定:“隨便。”
沈司白的神情很淡然,讓唐宜上了車,開到了一家餐廳。
餐廳名就叫“隨便”……
這個名字真是……無懈可擊
“你怎麼知道還有這種名字的餐廳,真是太神奇了。”
沈司白低笑:“三年前,這家餐廳經營不善要倒閉,我投資了錢幫老闆撐過了危機,老闆爲了感謝我,讓我重新爲他的餐廳取名……”
他說到這裏,唐宜就已經知道後面的基本劇情了。
“所以你就說‘隨便’吧”
沈司白的神情已經默認了唐宜的說法。
唐宜感覺很無語,這個老闆也真是太隨性了,難怪以前會出現經營不善的情況。
兩人剛一進去,老闆就見到了沈司白,熱情地迎了進去。
“貴人,您來了。”
老闆是個和善的中年男人,有些發福,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脾氣也很溫和。
“這位是”老闆見沈司白帶了女人來,感到有點好奇。
沈司白幽暗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促狹:“媳婦。”
唐宜:……
老闆大喜:“貴人,這麼多年了,距離上次見你帶女孩子來的時候,都過了很久了。”
唐宜一聽這話,感覺不對勁。
沈司白他,居然還帶過別的女孩子來
她有些氣鼓鼓地問老闆:“他以前單獨帶女孩子來過”
老闆自知多嘴了,訕笑一聲:“誰沒有個過去啊,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他不說還好,說了簡直是越描越黑。
唐宜一時間有些難過,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談過戀愛,迷戀上游泳隊的沈司夜那會,一整個青春都過去了。
而沈司白,以前居然有過故事麼其實也不奇怪,他今年快27歲,也老大不小的了。
沈司白的臉色已經黑了下來,冷聲道:“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那什麼,我去盯着廚房配菜了……”
唐宜懟了沈司白一句:“爲什麼不讓人家說,你是不是心虛了,急着掩蓋以前的風流史。”
沈司白感覺額角突突的跳,趕緊說道:“就是帶葉菲琳來喫過一頓飯而已。”
唐宜顯得更加委屈了:“葉菲琳一直都喜歡你,你還帶她單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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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白很有耐心地解釋着:“就是一起喫飯的時候談一談生意。”
“只是單純地喫一頓飯,沒有別的意思。”
“我對她如果有什麼想法,還等得到你出現嗎”
沈司白溫言軟語地哄着,和以往那個殺伐果斷冷酷無情的大總裁形象絲毫不符。
唐宜冷哼了一聲,雖然面上氣鼓鼓的,但是心裏早就已經原諒沈司白了。
她知道沈司白對葉菲琳一直都沒有意思,只是心裏有一點不爽罷了。
菜很快就上來了,唐宜嚐了幾口,眼前一亮。
並不是說這菜有多麼的好喫,而是這個菜,有媽媽的味道。
就像是小時候喫媽媽做的菜一樣,從用料和賣相上看都很像。
見唐宜的神情有些怔忪,沈司白問道:“怎麼了”
唐宜搖了搖頭,淡淡道:“沒什麼,只是這個味道,讓我想起了媽媽做的菜,我……有點想媽媽了。”
沈司白放下了筷子,眼中神情溫柔無比:“你想她了,我們就去看看她。”
唐宜眼中流露出驚喜:“真的可以嗎”
一想到孤身在m國和病魔抗爭的母親,唐宜就感到心酸。
異國他鄉的,也沒個親人,不知道媽媽能不能抗得過去。
“明天我陪你去,我讓陳宇先訂機票。”沈司白馬上掏出了手機發信息。
唐宜也迫不及待地給趙麗姝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唐宜打了一個又一個,都沒有打通趙麗姝的電話。
唐宜心裏擔憂的感覺越來越濃。
她前天和媽媽通電話的時候,還好好的啊,怎麼今天就聯繫不上了呢
“不要急,說不定伯母正在治療,無法接電話,我聯繫沈家跟過去的護工看看。”
沈司白的電話倒是很快就打通了,掛了電話以後,沈司白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唐宜見他神情不對,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怎麼了”
沈司白擡眸,神情凝重:“伯母她,好像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