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芙聽罷,倒是眼睛一亮,她正琢磨着怎麼帶着她娘脫離寧家呢。
可郭氏聽到寧老太這麼說,身體一下定在了原地不敢再求情。
寧芙看到這樣就知道不可能了,還是得另想辦法。
郭氏骨子裏還是傳統女人的性子,雖然爲了女兒能爆發出無限可能,但眼下她只是被關一晚上柴房罷了。
還不足以讓郭氏爆發。
寧芙也沒想着反抗,只是走之前眼含熱淚,似含有萬般情緒的看了一眼郭氏。
讓她娘最起碼要開始意識到,寧家究竟還能不能讓她娘倆繼續呆下去。
寧芙被劉氏推搡着進了柴房,走之前還小聲說道,“芙丫頭啊,你就趕緊應了那婚事吧,答應以後有了夫家撐腰你就不會再被關柴房了。”
寧芙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劉氏心裏罵罵咧咧的走了。
寧芙被關到柴房以後,郭氏也一副失了魂的模樣站在原地,她的腦子裏一直迴盪着的都是女兒最後看她的那一眼。
寧老太看着她這樣也心煩,打發了郭氏自己去廚房喫飯,不要在這礙着大家眼睛。
郭氏渾渾噩噩,飯也喫不下,直接回了房間,本來還在爲女兒恢復了正常而開心,誰知好像家裏爲阿芙開心的只有她一個。
其他人與她們母女倆好似分裂開一樣。
想到下午從地裏回來大嫂說的明天會讓那戶人家來家裏相看,她突然就將希望寄託於這個上面。
她希望女兒趕緊嫁出去,不要跟她一樣,一輩子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宅子裏日復一日的受磋磨。
寧芙在柴房裏,哪裏知道自己母親那百轉千回的思緒,況且就算真嫁人,她也不會嫁給那極品找來的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纔不信極品找來的人不是另一個極品。
她此時站在柴房裏,牆壁一角堆滿了柴火,她大剌剌的往柴火堆上一坐。
腦子裏突然又出現了一些記憶,原主小時候沒少被關柴房,當然了,也是在郭氏外出幹活的時候關的。
比起她的房間,大概她對這個柴房的感情更深一些。
透過柴房的窗戶,能看到寧家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喫着飯,沒過一會,煤油燈便被吹滅了。
這年代,晚上沒有什麼其他的活動,電燈又太貴,今日他們還是喫飯晚了纔不得已點了燈。
因此沒過多大會,整個屋子便都安靜了下來。
一個瘦小的身影偷偷鑽進了廚房,隨後又來到了柴房的窗戶邊。
她輕輕的敲着門。
“芙妹妹,芙妹妹?”寧悠從廚房偷偷拿了兩個窩窩,想來給寧芙喫。
敲了半天沒聽到動靜,她以爲寧芙已經睡着了便準備將窩窩放回去。
誰知剛一轉身就看到身後站了個人,透過淡淡的月色,只看到是個女孩子。
她嚇得頓時想要尖叫。
寧芙手快的一把按住了她的嘴,一邊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噓,悠姐姐是我,不要叫。”
藉着月色看到寧悠點了點頭,她才鬆開了手。
寧悠驚魂未定,卻還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後拉着寧芙到了旁邊一個角落裏,然後掏出放在懷裏的窩窩,“芙妹妹,這是我偷偷拿出來的,你快喫!”
她雖然不知道寧芙是怎麼出來的,但眼下顯然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寧芙接過她遞過來的窩窩,饒有興致的問道,“悠姐姐怎麼會來給我送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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