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鄉侯夫人這兩天也是見識過了沈璃瘋起來那是真的六親不認的樣子了。
實話實說,她現在心裏已經對沈璃有些害怕了,甚至看到保國公夫人被她氣成這個樣子的時候,也覺得痛快。
反正都是娶了沈家女兒的,不能只有她在家裏被氣的要死,讓保國公府撿了大便宜。
現在保國公夫人上趕着過來討罵,她還有什麼說的?
當然是心裏高興的很了。
不過在自己家裏被自己的兒媳婦兒罵了,錦鄉侯夫人也擔心保國公夫人之後過來找自己家裏的麻煩,聞言皺了皺眉,看着沈璃正要說話。
沈璃就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說,“夫人最好不要開口,不然這家醜外揚了,可跟我沒有什麼關係啊。”
她這是在明晃晃的威脅了,錦鄉侯夫人一噎,也被她拿捏住了命脈。
畢竟她兒子還是要仕途的,要是讓他睡了戰友遺孀的事情傳出去,那可不得了。
她偃旗息鼓了,保國公夫人都要氣死了,她指了指錦鄉侯夫人,又指了指沈璃,
“你們,你們這是蛇鼠一窩,這是不想要對這件事負責了是不是?”
沈璃冷笑着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保國公夫人說,
“負責?負責什麼?你那個兒子活該被打,要是他下次還敢這麼猖狂的舞到我的面前來,那我還會打。”
“哦,對了,還有你那個兒媳婦兒,她好歹也是懷了你們家的孫子啊,你們一塊桃花酥都不捨得給她買嗎?
還要讓她來我手裏搶?要是再有下次,我不介意讓滿上京都知道,你們家裏不但換親,還縱容着媳婦兒在外面偷人。”
保國公夫人都快要氣死了,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今天是佔不了什麼便宜了,還不如早點兒回去把這件事告訴保國公,讓他來想辦法。
她急匆匆的離開了,離開的的時候還帶着滿臉的怒色,本來錦鄉侯夫人還想着送她的,
可是保國公夫人生氣之下,走的也是飛快的快的,錦鄉侯夫人硬是沒有攆上。
她嘆息着轉回頭來,就看到沈璃還沒有離開,正讓丫頭給她上茶呢。
錦鄉侯夫人看她愜意的喝着茶,心裏就不舒服,
“你還在這裏做什麼?保國公夫人都被你給氣走了。”
沈璃看她板着一張臉的樣子,就覺得十分的好笑,她說,
“你說錯了,不是一個保國公府,之後還有承恩公府呢,夫人你是不知道,我昨天打了承恩公府的公子,如今還不知道他們要怎麼對付你們呢。”
她喝着茶,說着氣人的話,錦鄉侯夫人都傻眼了,
“承恩公府?你怎麼惹到了他們府裏了?不對,你爲什麼要打他們家裏的公子?你做什麼要去得罪他們?”
沈璃說,“我沒有想着要得罪他們啊,是他們自己上趕着來對付我的,我以前是窩囊了一些,所以誰看到我都可以上來踩我兩腳。”
“可是現在我不是了,我現在既然能打他們了,我爲什麼要讓自己委屈呢?”
“所以啊,現在無論是誰,我都會動手的,別有人覺得自己是那個例外。”
沈璃笑的單純無辜,說着的話卻壓根兒不是那麼回事。
錦鄉侯夫人氣的差點兒仰倒,好在身後的嬤嬤扶住了,這纔沒有倒下去。
她指了指沈璃,氣道,“誰家的兒媳婦兒是你這樣的?要是你再這樣下去,可別怪我讓我兒休了你。”
她自覺這是一句很重的話了,沒有女子想要自己被休的,也就是因爲這個,很多女子在婆家被如何羞辱,
都是只能默默的忍受的,就是爲了讓自己可以一直在婆家待着,不受別人笑話。
卻不知道她這句話,正好中了沈璃的下懷,沈璃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把手裏的茶杯一放說,
“我不可能被休,不過倒是可以和離,既然夫人這話已經說到這裏了,那我可就說了,我接受和離,但不同意被休。”
“要是你們也都已經商量好了,那我可以隨時離開顧家,但是你們要是耽誤的時間太長了,
我在這中間惹到了其他人家,可都是錦鄉侯府的罪過,你們最好儘快拿出來一個章程。”
沈璃今天過來就是讓錦鄉侯夫人看看她到底有多能惹事的,從而能夠同意讓她跟顧雲澤和離的。
畢竟她現在爲了給沈家跟顧家惹事,那是什麼都能夠做的出來的。
哦,也不知道沈家那邊兒現在怎麼樣了呢,他們應該其實已經發現了自己家裏被搬空了的事情吧?
錦鄉侯夫人被她這句話給氣的不行,沈璃卻在猜測沈家那邊兒什麼情況。
被她惦記的沈家這會兒並不好,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悽慘了。
沈家廚房的下人一大早的起來要給家裏的主子們做早食。
因爲他們平常穿着的衣服沈璃還是給他們留着的,他們也就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府中的怪異之處。
跟往常一樣進了廚房之後,就覺得整個廚房好像空曠了許多,再一看,原本沒有睡醒的瞌睡都被嚇沒了。
“啊,我的鍋呢?鍋怎麼沒了?”
“我的胡椒面啊,那可是好東西啊,怎麼也沒有了。”
“不是,這廚房裏的菜呢?米呢?廚房裏的東西呢?我怎麼都看不到了?”
“天殺的啊,昨天我剛剛熬好的一罐子豬油呢?去哪裏了啊?”
廚房裏在鬼叫的時候,主院那邊兒準備起來服侍主子們的丫頭們也尖叫了起來。
“哎呀,我的衣服怎麼沒有了?”
“耳環,我的耳環呢?我的耳環去哪裏了?誰看到了?”
“哎,我的箱籠放在牀頭的啊,怎麼不見了?火摺子呢?打開讓我看一下啊。”
幾個丫頭吵吵鬧鬧的,最後還真的給摸出來了一根火摺子,用火摺子的光照亮了屋子之後,她們的驚呼聲更大了。
“屋子怎麼空了?我說半夜怎麼這麼涼快,我的被子呢?箱籠呢?我們的梳妝檯呢?怎麼都不見了?”
她們醒過來的時候還沒有覺定哪裏有些不對的地方,現在一看到,那才覺得哪裏都是問題了。
她們住着的屋子裏除了一張炕,那是什麼也沒有了。
她們就穿着中衣,在火光中面面相覷。
……
……
“啊啊啊啊啊啊”
一早醒過來的沈嫣然面對着空空蕩蕩的屋子發出了土撥鼠的尖叫,伺候她的丫頭紛紛穿着中衣跑了過來,都是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的。
“小姐,我們的衣服都不見了,府中的不少東西都沒有了。”
沈嫣然不能接受自己剛剛得到的那些首飾統統沒有了,就連她這屋子擺着的盆栽,都一個也沒有了。
她崩潰的大喊大叫的,“是誰?是誰把我的東西給偷走了,給我站出來,站出來。”
她一雙氣的通紅的眼睛看着進來的丫頭們,沒有一個人不是穿着中衣的,個個都縮着脖子跟鵪鶉一樣,這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的氣能夠跟誰去撒。
“怎麼會這樣?”
她大叫着,“我昨天剛剛從母親那裏得到的一只紅寶石鳳凰簪子,今天就沒有了,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偷了我的東西,我要稟告母親,要是被我查出來是誰,我定然要她好看,趕快,給我更衣,我要過去見母親。”
她氣沖沖的說着,壓根兒也沒有看到丫頭們爲難的臉色,如今聽她這麼一說,丫頭們自然都往後退,還是平常最的他心的那個丫頭上前一步,爲難的說,
“小姐,衣櫃都被偷走了,裏面的衣服自然也沒有了,不止小姐您的東西,就是奴婢們的東西,也都被偷走了。”
沈嫣然更加生氣了,“怎麼會這樣?外面那些人都是幹什麼喫的?怎麼能讓人把家裏的東西都給偷走了?
母親呢?我要去見母親,我要讓父親母親給我做主,我要讓他們把東西都給我補貼回來。”
她說着,就氣沖沖的往外面走,好在她還知道要臉,穿着中衣的時候,還讓丫頭們給她遮擋着一些。
不過丫頭們就慘了,穿着中衣已經覺得很不好意思了,可是還要被迫擋着風,在不算寒冷的早晨,也足夠的讓她們覺得透心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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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主院的時候,她們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透心涼。
他們還沒有完全進去呢,就聽到裏面傳來了永義伯夫人破口大罵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