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一起回了尚書府
沈若蓮驚訝的瞪着眼睛,看向沈雲舒的眼神裏全是不可置信。
難道,她真的能夠請來皇甫神醫?
不,不可能,皇甫神醫雲遊四方,居無定所,多少年的不曾出山,怎麼可能會被沈雲舒找到?
而且,算是沈雲舒找到了皇甫神醫,皇甫神醫也沒有辦法證明那個毒就是她下的。她一樣可以全部推給方如蘭,只要謝玉安還相信她,她就擁有一切。
“好啊,你無非是想要說出一個方式羞辱我,我不在乎,你直說吧,因爲我本來就沒有下毒。”
沈雲舒看着那滿臉自信的臉,神情平靜:“我沒有什麼額外的條件,也沒有興趣羞辱你。”
因爲一旦這件事情被認定了,等待她的便是無間地獄,何須她髒了自己的手?
沈若蓮微震,眼中是明顯的不可思議。
她,她什麼意思?
難道她真的有把握?不可能的,若是她真的有把握,怎麼可能不借此機會羞辱我。她肯定是沒有把握,所以想要在無法澄清之後,借這二房的壓迫,讓她退一步,免了下跪。
呵,她纔不會放過她!
“你怎麼看那是你的事情,但是之前指證我的話無法證明,那你便要下跪向我道歉,誰求情都沒有用。”
沈雲舒還是一樣平靜:“可以。”
謝玉安確實很寵沈若蓮,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但是這是不是愛,她從前或許會覺得一定是,可如今……忽然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記憶中,沈若蓮確實有些喜歡耍小心機,甚至有點陰狠。
可從前的她並不會將這件事擺到明面上,遇到事情也會用那不怎麼靈光的腦子思考一下或者是害怕,選擇性的約束自己。
現在……她即便是察覺出了風險,也篤定謝玉安會護着他。
可謝玉安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論權利地位,在這個一個牌匾掉下來,就能夠砸死三個皇親國戚的京城之中,根本不夠看。
他那唯一拿的出手的才情,現在也因爲整日家宅不寧而消失殆盡。
沈若蓮卻用自己對他的喜歡,將他渡上了一層神光,覺得這個男人無論什麼時候,都能夠護着她。
一瞬間,她甚至不知道這到底是沈若憐的悲哀,還是謝玉安的悲哀。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有什麼證據?儘管拿出來吧,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沒有做過。”
沈雲舒淡淡道:“我確實有證據,但是這個證據恐怕無法拿出來。”
沈若蓮聽見這話,眼中的得意更加明顯:“看吧,你證據都拿不出來,你還不如直接跪在地上向我道歉,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就不多爲難你了。但是方如蘭,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她死死的瞪着放若蓮,眼裏閃過明顯的得意。
方如蘭回過神,看向沈雲舒。
跟沈雲舒雖然只打過幾次交的,但是她已經大致上清楚了沈雲舒的性格。
沉穩,內斂,大氣,端莊,卻又心思整密,算無遺策。
![]() |
![]() |
![]() |
成親那日,她說的湊巧,只怕是早就已經知曉了沈若蓮的計策。
在第一次想清楚這件事的時候,她心裏有些難過,覺得她爲什麼要這樣做,既然知道了,爲何不提前阻止。
可如今,她想清楚了。
她和她之間,往日無冤,近日無情。
她憑什麼要幫自己?
還有一點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果她阻止了,恐怕她就會傻傻的待在這府裏,看不清現實,沉迷於張芷蘭和謝東庭給自己編制的美夢,整日想着如何和沈若蓮爭寵,最後一步步失去自我,成爲謝玉安和沈若蓮之間愛恨糾葛的調味料。
那一日,假山附近她問自己求的是什麼。
如今,她又有了更加深刻的想法。
這個心裏住着旁人的男人,她……不想要了。
所以,她知道,沈雲舒既然開口了,定然會有根據,不可能無緣無故答應沈若蓮這樣的條件,若是答應了,那她就肯定不會讓自己落於下風。
沈雲舒看了她一眼,還是一樣的神情:“馮姨娘可是沒有教過妹妹,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要隨意打斷,因爲你永遠不知道別人說的下一句是什麼。證據雖然拿不過來,但是可以帶各位去看,只是要麻煩各位長輩隨我一起一步一趟尚書府。”
這話一出,衆人皆是一愣。
謝玉安皺眉:“沈雲舒,你想要做什麼?現在連證據都沒有,難道就想要將若蓮送回去,讓岳父處置她嗎?”
沈若蓮冷笑,謝謝的靠在謝玉安身上,變現在她雙頰紅腫,可那眼中的得意卻顯而易見。
“原來姐姐是打的這個主意,可是姐姐知道的父親最是公正,你沒有證據,他是不會向着你的。”
父親從來都是向着她和她母親的,怎麼可能向着沈雲舒。
這沈雲舒莫不是嫁給謝北洺這紈絝時間久了,腦子也不好用了吧。
“既然妹妹都說父親公允了,那我們就他面前去辯一辯。何必推三阻四,難不成是怕了?”
沈若蓮:“都說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怎麼會怕,既然姐姐非要去,那就去吧。”
謝玉安看向謝東庭和張芷蘭:“你們身體不好就不要去了,我帶若蓮去一趟。這件事必定是沈雲舒是誣陷若蓮的,到時候回來你們倆一定要爲她做主。要二叔,二叔母現在天色已晚,不然你們倆也在院裏休息吧。”
謝東庭只是隨意的瞥了張芷蘭一眼,就擡眸看向了謝玉安:“這件事並不是小事,我一定要去。”
他當然不是想去看什麼主持正義的,他只是想知道沈雲舒說皇甫塵可以證明,她能不能真的請到皇甫塵。
什麼事情,都沒有他的身體要緊。
顧春芳也道:“我們也是要去的,我都聽北洺說了,那沈尚書就是個偏心的,我們要去替雲舒主持公道。”
當着他們的面偏心,顛倒是非,指鹿爲馬,想都別想。
謝南嶽也附和自己的妻子:“對,對,對,我們身體好,我們不怕熬夜,本來我們晚上就睡得晚。”
顧春芳直接一胳膊肘頂過去:“說什麼呢,這麼多人呢。”
謝南嶽捂着被頂的地方,有些不解。
他說什麼了,說的不是很正常的話。娘子怎麼這樣說?
不過,娘子說的話怎麼會有錯呢?娘子書他說錯了,那他就是說錯了。
“是,是,是,是我說話沒有分寸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一切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於是,安寧侯府直接一次性出動了三輛馬車,將人一股腦拉到了尚書府。
尚書府內,燈火通明,衆人都以爲沈雲舒派人將此事通傳給了沈尚書,所以沈尚書在府裏等着。
一行人直接去了正廳。
沈若蓮調整好情緒,直接推開了正廳的大門,順勢哭了起來,向着沈堂撲了過去:“爹,姐姐聯合和外人一起污衊我,您可要爲我做主啊。”
沈堂見狀,也是下意識的想要接住沈若蓮,畢竟這可是他寵了許多年的女兒,身體非常誠實的做了反饋。
只可惜,他剛動一步,就被一把放在劍鞘裏的劍抵在了胸前,動彈不得。而沈若蓮直接撲空,摔在了地上。
摔地上的疼痛,讓她停止了演戲,也讓她可以正視眼前的一切。
“這,這是怎麼回事?你是誰,你怎麼敢在我尚書府撒野。還有你們,你們想要對我母親做什麼?”


